作者:秦羽
简介:是夜,与她破瓜之人却非皇帝。那个俊美得勾魂摄魄的阉人,手段竟已恐怖到侵占龙床,证明她眼光独到,然而他若有若无地撩拨她的身体,使她惊颤酥麻,又空虚失落。仿佛好像过了百年,修长热烫的指探向幽秘,来来回回,磨人又尖锐,忽然间贯穿身体……痛——秦羽蓦然惊醒,喘着大气。稚嫩的身体竟有那种空虚难耐之感,令她蹙起了修长乌黑的眉宇,勉力调整吸呼压下悸动。帐幔外头暗暗沉沉,恐怕已近黄昏。最为机警的麦冬听到动静,来到帘前小声问道:“主子可是醒了?”
“死人于你毫无意义,但活着的我会与你相依为命。”
秦羽无所依仗,唯有此身与忠诚,若遇良人,无价可比。
她伸出藕臂箍住陆锦年颈项,滚烫的红唇就那么胆大妄为地印上他的唇,冰冰冷冷,柔柔软软,这恐怕是他唯一柔软的地方,还有那耳垂。
她努力踮足,直到够着他,用力咬住。
陆锦年杀人如麻,双手浸满血腥,在宫中宛如阎王临世。
他笑了几声,阴沉而冷酷,落入秦羽耳内如催命符,她胸口发紧,惧怕得手足麻痛,却不敢退缩。
少女馥郁的奶香味从她身上透出,很快弥漫整个大殿,竟将龙涎香压了下去——
如梦似幻。
未几陆锦年竟将她抱起,坐到铺了锦垫雕龙凤纹的黄梨花木圈椅中,如钢铁般热烫的长指自她饱满的额顶一路下滑,掠过她全身每一寸隐秘,在她的颤栗下,一直到如白玉粒般的脚趾方休。
“回去等我。”
秦羽如释重负,抬头看着他,笑容如孩童般天真无邪,这是给她第三条命的人,是个男人。
她嘟唇,生涩而又充满侵略性地咬上他的唇,绵绵密密,滚滚烫烫,几乎撬开他的唇,却被他抱着站起。
陆锦年解下自己的银狐裘,披在她身上,拢紧。
秦羽盈盈一拜,再次抬头看他的目光与先前截然不同,这就是她余生需要用命相守的人,哪怕是个阉人。
三日后,乾清宫来了顶八乘大轿。
“圣上有旨,召秦昭仪侍寝。”
秦羽这三日里,从未有过焦虑或不安的情绪,因为她笃定陆锦年必定说到做到,然而等来的是这道圣旨。
赌对即生,赌输即死,她这一生没有后悔药。
秦羽随口掐了个借口,回到残破的屋子里头,取出淬毒的银针,手一扬便要自尽,然而下一瞬她的手被人紧紧掣肘,丝毫动弹不得。
“如此心性,也敢说与我为伴。”
陆锦年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偏生,亲自将她抱上了鸾舆。
是夜,与她破瓜之人却非皇帝。
那个俊美得勾魂摄魄的阉人,手段竟已恐怖到侵占龙床,证明她眼光独到,然而他若有若无地撩拨她的身体,使她惊颤酥麻,又空虚失落。
仿佛好像过了百年,修长热烫的指探向幽秘,来来回回,磨人又尖锐,忽然间贯穿身体……痛——
秦羽蓦然惊醒,喘着大气。
稚嫩的身体竟有那种空虚难耐之感,令她蹙起了修长乌黑的眉宇,勉力调整吸呼压下悸动。
帐幔外头暗暗沉沉,恐怕已近黄昏。
最为机警的麦冬听到动静,来到帘前小声问道:“主子可是醒了?”
秦羽香汗淋漓,“醒了,侍候我沐浴吧。”
麦冬福身后挑帘入内,轻轻地挽起帐幔,待见着秦羽时,微微一怔,侍候主子时日已久,见惯她灿烂夺目的美貌,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主子比往常的主子更美,美得摄人心魂。
“主子先进槐花蜜水润喉可好?待婢子差人送热水来。”
秦羽点点头。
麦冬接着道:“约莫一个时辰前老夫人派人唤白桃过去了,婢子打听到白桃去前,二太太刚走,现在情况如何,婢子不得而知。”
秦羽把一盅槐花蜜水喝完,缓了缓才道:“祖母是个公道人,放心吧。”
她的祖母与母亲不同,虽然护短,但为人处世最是公道,很少会为难人,哪怕是个可有可无的下人。
因为她出生即被调包一事,祖母对母亲避而不见,一直待在荣安院里,只有过年那几日出来,或接见来宾,或进宫与宴,太后与她关系极好,是手帕交。
贤妃在后宫地位稳固除了得帝宠外,太后是最关键的因素,可惜膝下无儿,只得两公主,这才有了秦羽后来入宫拼搏的机会。可惜她过于貌美,被刘皇后截住,困于冷宫,别说侍寝,就连小命也日夜受到威胁。
秦羽沐浴后,有下人送来膳食,是荣安院的人,又传话老夫人请秦羽得闲去一趟。
林夫人得知后,马上来寻秦羽,其实她想说的是提起秦玉青改回李姓一事,但说不出口,只好再三交代切莫冲撞祖母,也别泄露林家之事。
秦羽趁机要银子,林夫人便大大方方给了五百两银票,四百两碎银,一百两铜钱供她支使。秦羽用过膳后,定了麦冬随侍,白芷留下来看守院子,二人往荣安院走去。
这一路上,多少苍蝇偷窥,秦羽懒得计较。
片刻来到荣安院门前,秦羽清明的心境涌上愧疚之意,前世祖母在她执掌朝政的第二年,竟给人活活气死了!父亲瞒了她足足两年,后来还是陆锦年告诉她来龙去脉!
秦老夫人身边的老人王嬷嬷亲自在门口等着,远远看到秦羽马上相迎,笑容满面地行礼:“老身见过大小姐,您可来了,老夫人盼着您呢,快请进。”
秦羽却是抬头注视“荣安院”三个字好一会儿,红艳艳的嘴角微弯,略微颔首,跟随王嬷嬷入内。
荣安院古朴大气,左右两株挺拔松柏,两旁花圃栽的是各色菊花,屋里一应家具都是贵重的紫檀木所制,当今太后与皇帝赏赐的珍贵字画、珊瑚株,布置在厅堂最显眼的位置。
保养得宜的秦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正拿着两张宣纸细看,左边是白桃,右边一个打小侍候她的老仆妇张嬷嬷,与王嬷嬷一般年纪,将近六十了。
“主子,大小姐来了。”王嬷嬷放慢脚步,走路轻得像猫。
秦羽一步三顿,竟有些怯意。
秦老夫人笑道:“你们都下去吧,药煎好了直接端来这里。”
王嬷嬷三人便躬身退下。
秦老夫人将宣纸放下,望向杵在那儿的明艳动人又倔强不服输的小人儿,神态更是慈祥,招手道:“好孩子,快过来。”
秦羽定睛看着她,宝相庄严又和蔼可亲的祖母,生性豁达与人为善,怎就因她给晋阳公主气死了呢!
“祖母,孙儿这回又给您添麻烦了吧。”秦羽鼻子发酸,那心境一下子会回到少年时,扑进秦老夫人怀里。
秦老夫人轻抚秦羽单薄的背部,“孩子,记得你回家来拜见我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她语调寻常,就像唠家常。
秦羽敏感地察觉到,这其实是在试探,习惯观六路的明眸进门时也没遗漏案几上那两张,覆着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