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假回到学校,上次月考成绩出来了,班主任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看起来十分高兴:“这次我们班月考平均成绩在全年级名列前茅,在这里特别表扬一下乔舒同学,不仅是我们班的第一名,也是全年级第一名,希望大家都能像她学习。”
乔舒竟然考了全年级第一,大家都有些惊讶,显然没有想到乔舒的成绩这么好。
班主任说完,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其中也掺杂着一些难听的声音。
“向她学习?学习什么?是学习她土里土气的穿搭?还是学习她剪头发?”许薇讽刺道。
刘可宁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她除了学习好,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陆砚州了眼旁边的乔舒,她安安静静地做着题,整张侧脸都被被剪短的头发遮住了,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
那天晚上,乔舒照常在校门口等乔星月,等了很久都没有见乔星月,眼看着学校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乔舒感觉有些不对劲,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摸了摸口袋,水果刀放在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带了,她有些慌乱地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大学霸,你走那么快干嘛?”经过一个拐角处,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许薇和刘可宁从一旁走出来,后面还跟了三个女孩子,乔舒并不认识。
乔舒捏紧了衣袖,强装镇定的问:“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没想干什么呀!老师今天不是说让我们向你学习吗?我来深入的学习学习!”许薇笑了一声,凑近了问她:“陆砚州呢?怎么没来保护你了?”
乔舒没有回答,想从一旁开溜,许薇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乔舒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
“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咯!”许薇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另一手捏住她的脸,将她压在墙边上。
“你们放开我!”
乔舒挣扎了一下,惹的许薇更加不痛快,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乔舒的额头不慎撞在了墙上,伤口处渗出了一些鲜血,乔舒的皮肤本来就白,鲜红的伤口显得有些可怖。
“许薇,要不算了吧!她头受伤了。”其中一个女生有些害怕地劝道。
“你怕什么?你看上次她去告诉老师有用吗?她家根本就没有人管她!她就是个没人管的土包子!”她的话一句一句地刺在乔舒心上,说完还往乔舒的腿上踢了一脚。
“你们在干什么?”
陆砚州的突然出现,把许薇她们吓了一跳。
陆砚州本来是已经回家了的,但是想起乔舒在校门口等人的身影,又不放心的叫司机掉了头,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了这副场景。
陆砚州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乔舒,心像是被揪在了一起,快步走上前将她扶起来。
“乔舒,你还好吗?”
“我没事!”乔舒摇摇头,害怕地往陆砚州身后藏。
陆砚州看着她头上的伤口,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乔舒手指抓着陆砚州的衣角,下巴抵在在他的肩膀低声抽泣,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坏了,陆砚州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谁干的?”陆砚州一记冷眼扫过去。
刚刚那群趾高气昂的女生看见陆砚州发火的样子,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只剩下许薇轻蔑的笑了一声,嘲讽道:“我说陆砚州,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看把你给迷的,至于吗?”
陆砚州看向旁边的许薇,那副样子像是要把许薇生吞活剥了!
“我不打女人!现在立刻,马上向乔舒道歉!然后给我滚!”
其他女生见状,都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连忙跑开了。
只有许薇不怕死的盯着陆砚州怀里的乔舒,恨恨的扔下了一句话:“要我跟这个土包子道歉?除非我死!”
“许薇,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陆砚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抱着乔舒离开了。
陆砚州将人放在车上,司机看着自家少爷抱了一位女孩上车,看着女孩额头上还受了伤,也吓了一跳。
“少爷,怎么回事?打架了吗?”
“刘叔,先去医院。”
陆砚州吩咐完,才掀起她的刘海,细细的检查起她受伤的地方,额头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但也把皮磕破了。
“疼不疼?”
乔舒摇摇头,陆砚州看着她逞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又不能对着伤员发火,只能冷着一张脸。
他实在不敢想象今天他要是没有出现,乔舒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陆砚州,今天谢谢你!”乔舒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陆砚州。
“现在知道谢我了!”陆砚州冷哼一声,他可没忘记前段时间乔舒是怎么对他的。
过了一会儿,陆砚州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她:“今天是这种情况是第几次了?”
“动手是第一次。”乔舒如实回答。
陆砚州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看着乔舒被欺负,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乔舒,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到了医院,包扎完伤口,陆砚州将她送回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乔舒换了鞋走进门,没想到乔星月竟然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乔舒想到今天晚上的事,并不想理睬她。
“你头怎么了?”乔星月有些奇怪,自己不过没有等她一起回家,怎么她就搞成这副鬼样子。
“你今天为什么不等我?”乔舒看着乔星月幸灾乐祸的样子,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等!你想怎么样?”乔星月其实是看到了乔舒的成绩,心里很不痛快,她就是见不得乔舒比自己强。
“乔星月,你毁约了!希望你别后悔!”
乔舒留下一句话便回房间了,乔星月对着她的背影,得意洋洋的说道:“对!我就是毁约了,但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将房门关上,坐在床上将裤管拉起来,看着腿上青紫的一块,想起几小时前被人围堵的无助,她就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