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诱惑你到这个份上,你还没有动静,我会怀疑自己魅力的,阿池。”盛悠笑眯眯地朝着他张开双臂。
“悠悠会受伤的。”苏净池垂眸,“我贪欲太重。”
“没关系,我也重。”
漆黑的液体失控了,爬上了她纤细的小腿,如蛇般旋转而上,轻轻磨蹭着。
盛悠一眼就分辨出,这和之前那个邪神搞出来的黑液不一样。
前邪神的黑液或许因为造孽太多,味道和臭水沟似的,颜色还是各种杂质混合在一起的黑。
她家男朋友的黑液是纯正的黑色,气味和她男朋友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苏净池皱起眉头,担心吓坏她,想将那不听话的玩意儿毁掉。
盛悠非但不怕,反而饶有兴致摸了摸黑液:“这手感,像摸果冻,挺Q弹。”
“悠悠……不怕吗?”
盛悠理所当然地反问:“可这些都是你的一部分呀,我为什么要怕?怕自己的男朋友,这也太不像话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恋爱脑,不管男朋友是什么物种,她都可以勇敢的爱下去。
而且,盛悠怎么可以输给小白菜这个脑残粉?
小白菜怕鬼怕得要命,却一点都不怕她的男朋友!
盛悠甚至还低下头,亲了亲黑液。
这玉白与漆黑相触的画面冲击力,不亚于美女亲吻了野兽。
容貌姣好的美人,亲吻了邪神的贪欲。
苏净池的眼变得黑沉沉的,他将人揽入怀中亲吻。
触手似的黑液,亲昵地缠上她的四肢。
“哇喔!给我用力亲!”小白菜摇旗呐喊!
然后,由于宿主隐私保护,小白菜就啥也看不见,听不到了。
小白菜再次看到盛悠,就听到盛悠在埋怨苏净池。
“天都亮了,你知道吗?”
苏净池安静垂眸,一副做错了,由她训斥的乖巧模样。
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盛悠:……
完全没办法对这样的男朋友说一句重话。
甚至大脑还要劈成两半,一半大脑在努力为男朋友找借口,说服另一半大脑:他有什么错?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主角都会犯的错误!他只是太爱我了!
“对不起,悠悠,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没有自制力了。”
苏净池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耷拉着脑袋开始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整个人看上去可怜的不得了,小白菜这个脑残粉都快心疼了。
但是,小白菜知道人家情侣的事情,它少掺和比较好,憋着没说。
其实内心已经呐喊在呐喊了:他那么单纯无辜,能做什么错事?
盛悠抱住男朋友安慰:“没错,你一点错都没有,我魅力这么大,就……就挺正常的。”
“悠悠真好。”苏净池抱着她。
悠悠心软又大度,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对他那么好。
-
监狱
苏康乐眉眼倦怠,短短几天内,就老了十几岁。
这些天,他一直在做光怪陆离的梦。
在有些梦中,他会变成毫无还手之力的婴儿,被绑在了木架子上,全身渗血。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
在有些梦中,他躺在医院病床上,被苏锦林用枕头捂死。
他在梦里死了一次又一次。
虽然醒来之后,他还活着,心脏还跳着。
可他觉得他在梦里,是真的死过了。
他实在受不了连环而来的噩梦,吞了刀片,可是甚至不用抢救,他就再次醒了过来。
死不了,得在梦中一次次经历不同死亡方式的痛苦。
这种痛苦终于战胜了恐惧,苏康乐提出了要和苏净池见面的请求。
“是我把盛悠送到了你身边,你很喜欢她吧?”苏康乐道,“可她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你故意在她的面前伪装成人类的样子,是害怕她知道吧?”
苏净池问:“所以呢?”
“你应该感谢我的,是我让你拥有了现在的力量。”苏康乐说,“你是我的孩子,我们应该是站一边的。”
苏净池眉眼薄凉:“你命中无子,我与你无关。”
“只要你放过我,我就不会告诉她你不是人。否则……”
盛悠出现在了苏康乐的视野里,她就苏净池拿着的电话,说:“你的威胁没有用,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他。”
隔音的透明玻璃明明清晰的很,苏康乐还是贴近了玻璃,瞪大眼睛看着盛悠。
苏康乐歇斯底里,大吼:“你真的清楚他是什么吗?他就算是神,也是邪神,是万恶之源,是贪欲之最。这样一个由贪和恶组成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他是邪神呀,可我就是爱他。”盛悠低下头亲了亲苏净池。
苏净池莞尔:“我也爱悠悠。”
苏康乐捂着心口,心脏疼得厉害。
盛悠亲亲热热抱着男朋友,嫌气苏康乐气得不够,开始一顿输出。
“不是好东西的,是之前那个收受你们贿赂的邪神,和我家阿池没有半点关系。
你说邪神不好,那你们家拜祭邪神那么多年,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怎么变成首富的?还不是依靠用祭品贿赂之前那个邪神?你的竞争对手,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死得不明不白。
你这种不是好东西的东西就不是个东西,从你的狗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苏康乐急速喘气,脸都快变绿了。
盛悠冷笑着:“你以前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苏家的财产,我们都会用于做慈善事业,以后不再有苏氏。”
“那些钱都是我的,你们不准乱拿,做什么慈善?为什么要帮那些该死的穷人?”苏康乐喊。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有孩子,没有钱,没有自由。”苏净池冷酷道。
苏康乐最在乎的无非就是钱和孩子,但是他什么都失去了。
“没了……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盛悠火上浇油:“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呀,至少你还有无穷无尽的痛苦,这么多的痛苦,是别人十辈子加起来都无法得到的。”
苏康乐承受不住打击,捂着心口,跌落椅子,倒在了地上。
昏迷了的苏康乐,皱着眉头,浑身痉挛,又陷入了噩梦之中。
盛悠看见苏康乐身上出现了一道道伤痕,那些伤痕很快又愈合。
她说:“你就和宫新海一样,在翻来覆去的痛苦里赎罪吧。”
“悠悠怎么知道宫新海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