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先去里面等着了。”
裴森吓得够呛,赶紧低着头瞬间消失了。
虽然俞秋池是真的漂亮,但是他不敢动半点歪心思,
毕竟邹亦北不好惹,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惦记他的心尖尖,
别说是惦记了,就是看俞秋池一眼,
他都恨不得立马弄死人家,这男人太护食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都全部准备好了,俞秋池这才推着邹亦北走了进来,
“崽崽乖,就处理一下很快的,不会很痛的,我给你呼呼好不好?”
裴森低着头,想到邹亦北刚才的那个几乎能将他生吞了的眼神儿,
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看俞秋池一眼了。
可是心里依旧忍不住吐槽,
妈耶!还崽崽,邹亦北能配得上这么可爱的称呼?
什么崽崽啊?凶兽崽崽嘛!
还给他呼呼,他还用呼呼,他对着自己下刀子的时候也没见他皱皱眉,
这是咋地了就疼成这样?断臂啦?
邹亦北坐在床上,垂眸的样子显得格外可怜,
他乖乖的把左手抬起来,送到了俞秋池的面前,
“给我呼呼,很疼的。”
俞秋池心疼的直皱眉,捧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温柔的吹着风。
一旁的裴森见怪不怪的翻出药膏,拿着棉签在他的手掌轻轻地涂了一层,
“这个情况你完全可以自己涂药啊,家里我放的有啊,你以前……”
他的话到这里就顿住了,因为不等说完,就感受到了一股森冷的寒意。
“以前,怎么了?”俞秋池跟着就接了一句。
他赶紧摇头解释,
“没,我是说以前我放的就有药,他可能不知道,回头跟管家说一声。”
手上的药擦完,俞秋池就有些纠结了,他这膝盖上肯定是淤青了,
如果不擦药估计要很久才能好,也会很疼吧,
可是如果擦药,需要擦什么药,怎么和裴森解释这个伤,都是问题啊。
不等她想出办法,就见邹亦北直接把裤管挽起来,露出来的膝盖青紫的厉害,
而且还肿起来了,在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显得尤为吓人。
“我天呐,你干什么了?”
裴森难以置信的盯着他这两条腿,心里也想不明白,
这是谁给他打的,为什么要打膝盖。
“裴医生,很严重吗,这样的伤很疼的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俞秋池弯着腰盯着他的膝盖,担心的蹙着眉。
裴森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在邹亦北的膝盖上戳了戳,
“什么感觉?”
“疼,但是没有很疼。”邹亦北言简意赅的回答。
“不算严重,擦药,然后敷一敷吧,没有伤到半月板的话就不用特殊治疗,你这是被打的吗?”
问完,他便觉得不对劲了,
这是对称的伤,谁打也不会这么巧的这边打一下,那边打一下,除非……
“跪的,我大概跪了四个小时左右,没觉得多严重。”
男人一脸平静的解释,就好像和说我今天吃饭了,我不口渴,我去工作了,一样平常。
裴森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要作死,为什么要这种问题,我不会被邹亦北给灭口吧,
我妈刚给我做了早餐,我还没吃呢,还有我最爱的奶黄包呢!
“不,不重要!”
他惶恐的安抚了一下邹亦北,赶紧又拿出来另一种药,
擦了之后又交代了俞秋池,该怎么用,就赶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当医生也算是高危职业,如果早点知道,他一定会转行!
人走之后,俞秋池拉着他回了卧室,
一夜没睡,再加上这么折腾了一通,邹亦北确实感觉十分疲惫,
只是他不敢就这样睡着,生怕一觉醒了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近乎贪婪的挨近俞秋池的身体,从手臂到大腿,
希望能触及到她的每一寸肌肤,实打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俞秋池翻了个身,一只手掌撑着自己的脸,
另一只手放到邹亦北的身上,像是哄小宝宝一样哄着他睡觉,
“崽崽快睡,乖乖的睡一觉,我在这儿呢, 我一直都在的。”
女人的柔声细语温暖着他内心冰凉的不安,
邹亦北缓缓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失眠,更没有噩梦,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可能他这辈子都没有睡过一个如此安心的觉,
他贪心的希望俞秋池可以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可以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所爱之人。
天黑的彻底,盛夏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扰人清净,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俞秋池朝着他浅浅的笑了笑,
他只觉得如果让他就这样死了,他的人生都没有遗憾了。
邹亦北直接将人拉进怀里,亲吻了一下女人的柔发,刚睡醒声音还有迷糊的可爱,
“小金鱼,你怎么还在看我呀,都不累吗,你也不睡一会儿?”
俞秋池啧了一声,娇嗔的抬起小拳头照着男人的胸口就是一拳,
“说了不许这样叫,邹亦北你是不是记不住!”
男人抓着她的小拳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记住啦,记住啦,宝宝你怎么还生气啦,都是我的错,
我以后不这么叫了,就叫老婆,叫宝宝,好不好?”
他这一低头,俞秋池就看到了他的脸上被自己打的红印,
虽然是邹亦北抓着自己的手打的,可她还是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
如果能早点反应过来,他就不会这样了,
或者说,如果能不这么任性,不跑出去,也不会让他受伤,让他这样打自己了。
她心疼的揉着男人的脸颊,自责的有些哽咽了,
“老公,我以后再也不走了,你也别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我们有问题要及时沟通,相爱的人如果因为误会分开了,那多可惜啊。”
相爱的人,因为误会分开……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着邹亦北,虽然他们之间闹成那样,不全是因为误会,
可他却没有及时沟通,甚至选择了逃避,
如果能俞秋池说的那样,或许他们之间真的不至于变成那样吧。
“老婆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