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林青语溅了满身的血,瘫坐在地。
她神情恍惚,喃喃着“不可能”“我被骗了”之类的话。
徐清晏三两步上前,掀开被单,上面躺着的是一具硅胶假人。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祁晚棠。
徐清晏看向林青语,只见她头发披散,嘴唇青紫。仔细一看,腹部还在不停涌出鲜血。
受伤的竟是林青语!
他按住林青语的肩膀摇晃,眉眼含怒:“祁晚棠在哪?”
林青语失焦的眼神在徐清晏脸上汇聚:“祁晚棠?”
提到这个名字,林青语好像找回了神志:“祁晚棠,死了。哈哈哈,她早该死了。”
说着说着她哭了,捂着腹部身体蜷成一团:“她为什么命这么大,如果她和青言一样,我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提到林青言,徐清晏脸色猛地阴沉下来,眼里满是煞意:“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提到青言?”
或许是觉得人之将死,林青语也不演了,她呵呵笑着,嘴角溢出鲜血:“都该死,都去死!”
见状,保安上前隔开两人。林青语伤得极重,打了麻醉后便送去抢救了。
维尔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人看着精神不太正常。你的朋友她……”
徐清晏表情凝重,语气里满是笃定:“祁晚棠被打了药,根本不可能反抗她。还有第三个人,他带走了祁晚棠。”
“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祁晚棠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一动房间立刻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低头看去,右脚竟然被绑上细长的锁链。尝试着站起来走了一圈,发现锁链的长度正好够在这个房间内活动。
祁晚棠手捂住胸口,身上的衣服没换,藏起来的手链也没有丢。
她松了口气,只要有定位器在,徐清晏一定会来找她的。
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祁晚棠走到门前,双手不断拍打:“林青语!我知道是你,你快放了我!”
喊到嗓子冒烟也没人搭理她。
难道猜错人了?可那个护士明明就是林青语。
祁晚棠颓废地坐回床上。
知道她在柏林的没有几个人,而这些人中,对她怀有恶意的也只有林青语了。
这时,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祁晚棠连忙冲去拉开门,外面没有人,只有地上摆着一份食物。
她探头,只能看出这是一栋两层小别墅。没有开灯,四处漆黑。再往外就被锁链拴住,祁晚棠只好将食物拿回房间。
门自动关上反锁。
祁晚棠随手将食物摆在床头柜上,有些错愕。
竟然全都是她爱吃的。
虽然没碰过几次面,但祁晚棠确定,林青语很讨厌她。
这样的林青语抓住她,应该会在她面前肆意嘲讽、蹉跎践踏她。而不是给她单独的房间、喜爱的饭菜。
除非做出这种事的人,并不是为了在肉体上折磨她。
并且他还是祁晚棠的亲近之人,对她无比了解。
一个名字从她脑海里闪过。
祁晚棠捂住脸,神情痛楚:“不会的吧,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