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妤只觉得难堪,睁着湿漉漉的眸子,轻咬着下唇瓣说:“我只是不小心……”
裴牧驰眼神幽暗的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短暂的沉默后,松开了手。
温思妤坐直身体,小声报了自己家的位置。
司机不声不响的发动了车子。
车厢里没人说话,显得格外的安静,温思妤感觉脸颊和脚踝的疼逐渐明显,但内心的凄惶掩盖了这份痛楚。
侧头看着车窗外磅礴的大雨,眼角不知不觉间沁出了泪光。
谢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顶多算中产,可从小到大父母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疼爱。
唯一交往过的男友薄律,也对她宠爱有加。
今晚受到的屈辱,是她过去二十年的总和。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裴牧驰看着身侧女孩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需不需要去医院?”
她脸颊肿了,指甲断了两三个,头发也连凌乱不堪。
“我没事……不过,能不能去你家借宿一晚?”
裴牧驰眉心微蹙。
温思妤猜出他心中所想,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成年人都懂:“我妈心脏不好,最近家里出了事,我怕她看到我这样,会气的晕过去。刚才酒店里发生了那种事,我也不想去酒店。”
裴牧驰沉默了片刻,对前面的司机说:“直接回家。”
司机听言,有些意外。
毕竟裴牧驰没带过女人回家,这位谢小姐于先生而言,看来有几分特殊。
车子停在一座别墅跟前,佣人打着伞,赶忙上前开门。
裴牧驰先下了车,回头看向温思妤,注意到她行动不便,绅士的伸出手。
“脚受伤了?”
温思妤搭上了他的手,“嗯。”
“怎么不早说?”
裴牧驰淡淡的语气里带着责备,弯下腰,将她抱起。
温思妤依偎在男人坚实的怀里,嗅到了他身上清新的雪松味,同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度,脸颊微热。
到了客厅,裴牧驰把她放在沙发上,撩起她的裤腿,目光落在那双小巧略圆润的小脚上,眸色深了深。
但很快,他便敛了神色,认真简单检查了一番:“只是简单的扭伤,擦点药膏就没事。”
温思妤看着他英挺冷俊的面庞,心头涌动过一阵异样。
像他这样优雅又体贴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为他着迷吧。
暗暗地感叹,自己可真是不自量力。
裴牧驰命佣人拿了一瓶药膏。
等处理好温思妤的伤后,他吩咐佣人带温思妤去卧室,自己则转身去了书房。
温思妤安置下后,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自己睡在了朋友家。
挂了电话,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却无法入睡。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便闪过今晚的一幕幕。
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
温思妤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走到外面透气。
夜色已深,别墅里静悄悄的。
温思妤走到一间书房门口,透过半敞开的门,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服裴牧驰。
他骨子里仿佛浸润着贵气,右手拿着烟,淡蓝色的烟圈氤氲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左手修长的手指按在橡木桌上,微微低垂着眼睑,神情慵懒且漫不经心,这一幕仿佛海报。
温思妤抬脚走进去。
细微的动静引起了裴牧驰的注意,他抬眸看清是她,嗓音略微低哑问:“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温思妤停在了他跟前,鼓足勇气问:“薄先生,你今天怎么折返了?”
从酒店出来,她就想问这个问题。
裴牧驰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把烟掐灭,伸手掐住她的腰肢,将人整个抱到了书桌上面。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完全全笼罩,房间里的灯光在他眼睑下形成了一道暗影,令他整个人多了几分的邪气。
“一个男人肯救女人,能为了什么?”
男女之间的事,无非那点。
他对她身体感兴趣,不想看着她被糟蹋。
温思妤从他眼里看出了兴趣和占有欲,明白他的意思,抬手解开睡衣的纽扣。
单薄的衣衫褪下,露出女孩姣好的身体。
尤其是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
裴牧驰的眸色愈发暗沉,低头覆在了那嫣红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