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她摇头,不能相信。
当年,明明是岑汐对她始乱终弃,带着容妈离开了顾家。
后来顾家破产了,父亲也被逼得跳楼自杀,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在她最艰难的时刻,岑汐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你胡说八道。”霍绥完全否认。
就在这时,岑汐走出了办公室:“你们顾家敢做的事情,如今却不敢认,霍绥,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个货色。”
她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汐。
而容倾颜却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姿态,跑到了他的身边哀哀哭泣。
“时彦,我妈妈就是被顾家人害死的,他们都是魔鬼……可是、可是霍绥刚才却说,我妈死了是活该……”
“我没有说过!”霍绥连忙说。
岑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噙着冷笑。
他揽过容倾颜的腰,如此亲昵的模样,更是深深刺痛的霍绥的眼。
“霍绥,如今你们顾家落得这样的下场,却是我在这里俯瞰着你,你是不是应该跪下来,好好向我哀求认错?”
“岑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呵,你还有脸问?”
岑汐眼底浮起一片浓浓的恨意。
当初,他还没有回到骆家,只不过是被容妈收养的一个养子,在顾家寄人篱下。
霍绥跟他一起长大,个性张扬的大小姐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意,然而身份的悬殊,让他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霍绥十八岁生日那天,偷偷进了他房间,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结果却被她父亲顾霆抓了个正着。
顾霆看不上他只是管家的养子,硬要说是他蓄意勾引霍绥,要把他以强.奸犯的罪名送进监狱。
容妈为了救他,不得不答应把自己的肾给肾衰竭的顾太太,结果却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后来被骆家人找到,认祖归宗,接手家族企业后的第一步,就是要向顾家复仇!
“霍绥,你、你父亲、你母亲,你们所有顾家人,都该死!”
霍绥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那些往事,家里人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一个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顾家的,我也不知道容妈是为了我妈妈才死的,我不知道……”
她这样慌乱无措的样子,让岑汐皱了皱眉。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全然无知吗?
容倾颜看见了他眼里的犹豫神色,立刻抢先说道:“霍绥,你就别演了,三年前在顾家的时候我全部都偷听到了!”
“你……偷听到了什么?”
“你们顾家人不是早就真的时彦哥哥是骆家子孙,所以才故意派你去勾引时彦哥哥,好让顾家攀上骆家这棵大树吗?只是没想到时彦哥哥是正人君子,不肯为你们的小人计俩屈服,你们才恼羞成怒诬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