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宜都被喝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就更是噤若寒蝉了。
幸好,就在这时,有一女秘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响起:“贺总,Blanco和他的工作团队来了,已在1号会议室等待。”
与Blanco的谈判是目前HE的头等大事,谁都不敢怠慢。
裴知贺明显不能再在这个时候,继续发怒了。
陆乘风身为秘书长,他深知自己不能再沉默,他一把握住傅娇娇的嘴,不让她大哭的声音惹得裴知贺更烦。
“贺总,这个女人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她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HE。”陆乘风警告的瞪了一眼傅娇娇,用眼神示意女人最好乖乖配合,如果还想完整地走出HE的话。
傅娇娇早就吓坏了,她根本已经没有脑子再去体会陆乘风眼里的意思,但她不敢挣扎,相比面对暴怒的裴知贺,她倒宁愿落入陆乘风的手里,至少这个男人没那么可怕。
“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裴知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扔掉手里的球杆,一整衣领,朝会议室走去。
苏念与赵思思赶紧跟上,Blanco带了自己的工作团队,而她们这些女秘,就是裴知贺的工作团队。
沈宜犹豫了一下,也跟上了三人的脚步,身为裴知贺的贴身陪同翻译,她又怎能缺席呢!
“想知道贺总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吗?”赵思思故意落后两步与沈宜并肩而行,说话的声音更是故意压低到只有她与沈宜二人能够听到。
沈宜的心咯吱一跳,直觉告诉她,这个一直对她不服气的女人又要来兴风作浪了。
明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堵了女人的嘴,不给女人中伤自己的机会,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关于裴知贺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有话就说,别阴阳怪气,不然,你就憋着,别说。”沈宜面上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付赵思思这样的女人就得这样,只有让她猜不中你的心思,她才不敢太过放肆。
果然,赵思思一噎,原本得意的表情立即收敛了几分,但语调却是越加的阴阳怪气起来,呵呵一笑,道:“等你听完,若是还能这么傲,我就佩服你。听好了,那个杯子,是贺总前女友送的,这些年,贺总一直视若瑰宝。”
沈宜身子一僵,蓦然驻足。
赵思思顿时笑了,笑得很是幸灾乐祸,她同样停下脚步,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沈宜,继续说着捅心窝子的话:“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即使你跑在了我的前头,先爬上了贺总的床,但那又怎样?贺总的心,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因为男人的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白月光。”
说完,赵思思解恨的甩头而去。
沈宜忤在原地,整个人久久地一动不动。
前女友?白月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他会如此的怒不可遏,因为她们触碰到了他心里的白月光。
沈宜突然不想再面对男人,她没有跟去会议室,转身回了的办公室。
正发着呆,办公室的门被人急急的打开,苏念气喘吁吁的小跑了进来。
“沈宜,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贺总还在等着你过去翻译呢!”苏念的手,下意识的摸着小腹,刚刚跑得急,她好怕影响胎儿。
沈宜的目光从苏念的腹部扫过,因为月份小,女人的肚子还未显怀。
“苏念,你知道吗,原本看在你身怀有孕还这么努力工作的份上,我本已经打算放过你了,就当也放过我自己,让彼此都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沈宜起身,一步一步逼近苏念,眉眼间皆是冷厉,“你仍然狗改不了吃屎,在背后阴我。”
苏念心头一凛,一步步后退,“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宜:“你明知道我与傅娇娇不对付,你把她弄进HE,这个没脑子的蠢女人看到我一定会作天作地,你自己不敢直接跟我杠上,就拿她来当枪使,好算计啊!”
心思被当面拆穿,苏念脸上一阵青白。
没错,她之所以答应帮傅娇娇,为的就是让傅娇娇去对付沈宜,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傅娇娇这个女人段位如此之低,才上线即下线,白白浪费了她一翻心血不说,刚刚在总裁办公室里还差点将裴知贺的怒火引到了她身上。
当然这一切她是不可能会承认的。
苏念手护着腹中胎儿,娇柔无助的朝门口退去,楚楚可怜道:“你不要误会,是傅娇娇求我逼我,我才帮她进了HE,我哪知道,她胆大包天,在公司里都敢对你颐指气使,这可不是我教的,你不要错怪我。”
“装,给我使劲的装,说不定,我就信了呢。”沈宜差点就想给眼前的女人鼓掌了。
苏念脸上一僵,这下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只好岔开话题道:“贺总在等着你。”
沈宜微笑点头,“谢谢提醒,同时,你也给我等着。”
沈宜不再看脸色苍白的苏念,她迈开步子走向了会议室,虽然现在她心里很乱,但她公私分明,工作时间,她不会耍性子。
谈判顺利进行,沈宜陪在裴知贺的身边同步翻译,两人明明离的很近,但是,却再无暧昧的氛围。
下班后,裴知贺也没有约沈宜,直接一个人开着他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沈宜站在马路边,望着男人车子消失的方向,胸口沉闷的透不过气。
“要我送你吗?”这时,陆乘风出现在沈宜身后,他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前面不远处的一辆宝马立即闪了一下灯。
做了裴知贺多年的秘书长,这个男人也已经很有钱。
“不用。”沈宜拒绝。
一想在陆乘风的心里一直对夏之雨存着深深的厌恶之情,她就不想跟这个男人过多的接近。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陆乘风好像……是真的喜欢她。
两人天天待在同一个办公室,男人除了第一天跟她说过暧昧的话,之后再无越界的举动,甚至待她还有些冷漠,但女人是敏感动物,沈宜没有证据,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感觉出错,但这已足以叫她想要避嫌。
“拒绝的如此干脆,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呀。”陆乘风自嘲的摇了摇头,眸底深处有一抚沉痛一闪而过,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起来。
沈宜顿了顿,犹豫道:“其实我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