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屿川走了过来,也听到了自己母亲刚刚所说的话。
“舍得放下你的工作了?”江婉漓看见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不由得调侃自己的儿子。
“怎么了?”孟屿川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在调侃自己,也没有说什么,他最近是真的有些忙,没怎么顾及到齐南意的心情。
不过他忙完这几天,将一些重要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他就可以抽出时间多陪陪齐南意了。
“没事。”齐南意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孟屿川眼神温和,但眼里藏不住的担心,拉住齐南意的手。
“你啊,别每天忙事情,就知道工作工作没事多陪陪意意。”江婉漓原本是不想说什么的,但是又忍不住。
“知道。”孟屿川刚刚被自己的父亲孟在衡教训了一遍,刚出来没多久,又被自己的妈妈给说了一通。
“知道?我怎么看你像不知道一样?”
“你个臭小子。”
“有老婆不知道心疼,这怎么就没遗传你爸呢?”江婉漓都怀疑了,这是不是遗传出现错误了。
她老公对她这么好,对她百依百顺的,时时刻刻都将自己放在心上,他的儿子怎么不像呢?
她回来这几天,就没有看见他陪过自己的宝贝儿媳妇,每天都忙,不知道心疼老婆。
其实孟屿川完全遗传到了孟在衡宠妻的优点,而已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他性情冷淡,没有将其完完全全表露出来。
他之所以没有完全表露出来,一是自己的原因,二是他不想给齐南意负担,不想她因为这些而苦恼。
“妈,屿川哥是因为最近几天忙才这样的,平时都有陪着我的。”
在老宅的这两天,齐南意有自己的妈妈陪着,他就没有一直陪着她,则是一直在加班。
加完这些班,到时候就可以多些时间陪着她了。
“好好陪陪意意,别老是忙。”见齐南意这么说了,江婉漓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说完之后便回了客厅。
这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语调,他爸妈不愧是一对夫妻。
江婉漓走了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他们夫妻俩了。
“妈说的没错,你还有我们。”孟屿川的手紧握住齐南意的手。
齐南意抬眸看着孟屿川,想和他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承认自己有执念,而且这执念太深,早已根深蒂固。
齐南意有些哽咽,他们都说她不只一个人,可她心里依旧是寒冰阵阵,尽管她的丈夫,公公婆婆对她都很好很好。
可是她的心里依旧很痛苦,她之所以能撑到现在,靠的就是自己心里的执念。
失明的那些日子,那些暗淡无边的日子,她咬牙坚持为的就是找出真相,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至于她自己,她早已不在乎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她早已看淡了世间的很多东西。
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想再去追求什么了。
她怕到时候自己不想离开,害怕自己不敢离开。
孟屿川看着齐南意将她揽入自己的怀抱里。
齐南意没什么防备,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齐南意愣了愣,却没有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不一会儿,孟屿川温柔宠溺的声音就在齐南意的头顶传来。
“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扛着,你还有我呢。”他的大手抚摸着齐南意的后背,安慰着齐南意。
齐南意听到孟屿川的声音之后,心里暖暖的,这么些年她一个人在国外打拼,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
可谁不想有人帮自己一起分担了,可她没有办法。
她只能靠自己,宠爱她的父母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就只能什么苦都一个人扛。
有时候她也扛不住,也想哭,可是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然后继续做事。
可自从嫁给孟屿川之后,她总感觉那里变了,可是又说不上来。
“你说,爸爸妈妈在那边还好吗?”齐南意在孟屿川的怀抱里,看着不远处开的正盛的花朵。
“爸妈在那边会好的。”孟屿川抱着齐南意的力度紧了紧,抚摸着她的发丝。
她好想自己的爸爸妈妈,或许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想爸妈了?”
“嗯。”齐南意没有否认,她真的很想很想自己的爸爸妈妈。
“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爸妈。”
“好。”齐南意的声音有些哽咽,父母的永远都是最能触动她内心深处的一把剑。
“哭了?”孟屿川听到齐南意声音有些哽咽,松开自己的手低下头看齐南意。
“没哭。”齐南意赶忙将自己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把眼泪逼回去很难受的,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用假装坚强。”孟屿川很心疼,用手抚摸着齐南意的脸颊。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齐南意在孟屿川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女人似的,完全看不出来是齐氏集团和Aurora集团的总裁。
“因为你是我的老婆。”孟屿川看着齐南意的眼睛回答道。
老婆。
对啊。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
而他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
可万一她以后不在了,或者不再是他的老婆了呢?
“万一……以后我不是你的老婆了呢?”万一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天,她离开了。
“怎么你想二婚?”说到这,孟屿川的语气瞬间就变了。
“嗯?”她没有想到孟屿川会说二婚的事情。
“想都不要想,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老婆,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
“万……万一呢?”万一她不在了,他会不会娶别人呢?
“没有万一。”
“万一……唔……”齐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屿川就堵住了齐南意的唇瓣。
虽然他们俩个没有行周公之礼,但是这种亲吻却有很多次。
但是每一次孟屿川都很温柔,不像现在粗鲁中带着些许怒火。
齐南意被孟屿川吻的软乎乎的没有力气,差一点就呼吸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