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点走神。”
“是吗？莫非苏打水都能让你喝醉了？”
林遇安笑着打趣道，指间轻晃着的红酒杯反射出一瞬刺眼的光。
岳希瞳眨了眨眼，避开那道光，习惯性地想去摸口袋里的烟盒，想起这里不能抽烟，只得拿起苏打水喝了一口。
“不好意思......”
林遇安放下酒杯，双手十字交叉，手肘慵懒地放在桌上。
“很早的事了，当年黄芸静还是个挣扎在女 N 号里面的 Nobody,后来让她一炮而红还拿到新人奖的那部剧，是瀚腾的赞助帮她拿到了那个角色，我们就这么认识的。”
“你就是黄芸静背后的金主，那么她当年那些传闻也不都是假的吧？”
“哈哈哈……”
林遇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
“我林遇安不是什么好男人，我也承认黄芸静的确是个很让男人心动的女人，不过，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17-当时惘然（1）
林遇安的话语顿了顿，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又重新放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岳希瞳，她没有说话，冷淡的双眼就那样一成不变地注视着他。
“岳警官，你这表情，好像是不相信我的话？”
岳希瞳淡淡一笑：“我只是想了解客观情况，至于主观上相不相信重要吗？”
“何为客观，何为主观，不都是人自己定的吗？能有什么泾渭分明的界限？”
“哲学不是我的专业，怕是没有办法和林总探讨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回到黄芸静这边来吧。”
“你不就是想我亲口承认，我和黄芸静就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那你们有吗？”
“当年，黄芸静确实有一个爱人，但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
“你刚才不还说黄芸静是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女人，那为什么不可能是你？”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为什么。”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看上了黄芸静，但是她拒绝了你的潜规则？”
“看上？潜规则？哈哈哈……岳警官，你是心理专家，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只能是那种……上床的关系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确可以有很多种关系，但是像林总这样的男人和女明星之间，恕我才疏学浅，暂时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其他关系。”
“唉……”
林遇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岳希瞳依然淡漠的面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又泛起了笑意，同时往前倾了倾身体。
“岳警官，你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很难让我相信你只是为了查案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在意我过往的感情经历啊？”
“林总过往的感情经历还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问吗？网上一搜索不都是吗，很是丰富多彩啊，没想到我也是个很称职的吃瓜群众吧？”
“这我倒是真没想到……”
林遇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是迷惑脸，“那我就搞不懂了，在那么多的‘丰富多彩’里面你为什么单单就没有看到关于我和黄芸静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绯闻？”
听到这话，岳希瞳竟是一怔，有种被很突兀地提醒了的感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很快又发现，这一次的谈话进行到现在，林遇安似乎说了很多话，但细细斟酌起来却又发现他的话里对她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还被他很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扯得没边没际的，如果换了旁人，也许还真的会顺着他的节奏一路跑偏而不自知，而他却还是带着那种像是看透了一切却又毫不在乎，笑得耐人寻味的表情让她心底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更添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