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今天我不回家了,想一直陪着你。”崔毅行对伏在他怀里的玉鸾说,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好。”玉鸾在崔毅行的大腿上躺下来,拉着他的一只手放在脸颊边。“玉鸾,玉鸾,我好喜欢你,你不要走了,留在我身边吧。”崔毅行喃喃自语着。
乔雨牵着青桐的手往楼上走去,她知道玉鸾今天晚上肯定会和崔毅行在一起。她想和青桐待在一起,渡过这最后一晚。一念及至此,乔雨觉得心开始绞痛起来,她赶紧强迫自己不要想了,干点事情转移下注意力。于是乔雨深呼吸了一下,转头对青桐说:“想不想喝柚子茶?或者奶茶?我给你冲一杯。”青桐摇了摇头。
“那牛奶呢?要不来杯牛奶吧,我给你热一杯。”乔雨让青桐坐在床上,她转身要下楼去厨房热牛奶。“我不喝。”青桐拉住了她,“别忙了,坐一会儿吧。”乔雨眼睛看着床上的被子,就是不愿意和青桐对视,“那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我给你换块新枕巾吧。”乔雨又想扭头出去,青桐拉住了她的手。
“乔雨,听我的话,等我走了,就把我忘了。”青桐刚开口说了一句,乔雨就大喊起来:“你闭嘴!别说了,我不听,我就不听。”乔雨捂住了耳朵。青桐双手把她的手拿了下去,乔雨一抬头就对上了青桐那双黑亮的眼睛,她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青桐,你要了我吧,我这辈子就认定你是我男人,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乔雨流着泪开始脱衣服,青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如果我不能明媒正娶于你,岂能如此随意对你。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回去以后我不会成亲的,我会向父亲告罪,请他原谅我的不孝。”
乔雨脸上挂着泪,却笑得十分开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这个平安扣是我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戴着它就会想起我了。你手机里有不少我们的照片,还有咱们一起拍的视频,想我的时候就看一看。”青桐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我从小随身佩戴的,留给你。”
乔雨搂过青桐的脖子,双手捧着他的脸,依次亲了脑门,双眼,鼻子,脸颊,最后是嘴唇。“我都盖了章了,你是我的人了。别的女人不能碰,你离其他女人也远远的啊。”青桐轻轻一笑,“好,都是你的。”乔雨拉过了被子,推着青桐躺了下来,“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怎样,好好养精蓄锐一下。”青桐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乔雨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然而抓着青桐的手,她感到莫名地温暖和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早上一睁眼,旁边的床上空了,青桐已经不在了。乔雨知道青桐有晨跑和晨练的习惯,于是晃晃悠悠下了楼。
奶奶已经煮好了元宵,切好了小菜,端到了桌上。崔毅行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那里,目光呆滞。“行了,改变不了的事情,坦然接受就好。悲伤也是一天,高兴也是一天,还不如打起精神来,让他们走得舒心一点。”乔雨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好像要把他拍醒。“乔雨姐,我做不到你这么坚强,我太难受了。”
“那就跟着她去。”崔毅行呆滞的目光忽然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我大学还没毕业,我爸妈肯定不同意…..”乔雨翻了个白眼,“那就拿出点劲头来,把事情都安排好,然后去找她。”
乔雨不再搭理崔毅行了,她看了看玉鸾,低垂着tຊ头情绪也很低落。“来来来,吃元宵了,正月十五月儿圆了。”乔雨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把大家招呼了过来。
晚上,天刚擦黑,青桐就默默地开始整理行装,穿戴整齐。乔雨在一旁帮他弄这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