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电话?”沈望初一脸狐疑,随即掏出手机当着骆向晚的面看了眼,十几个未接来电。
“真的啊,都怪我,我每次录制的时候,手机都关静音的,所以没听到,不好意思啊向晚,害你受苦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怪你。”
沈望初低头继续帮骆向晚擦拭头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刚刚她和苏雨桐喝奶茶的时候,手机就在旁边,闪过不停地屏幕打扰了她喝奶茶的兴致,直接把手机倒扣过去。
她自是知道骆向晚给她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她就是故意的。
不接。
沈望初一脸歉疚的望向镜子里的骆向晚,“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听到,那最后你是怎么从卫生间里出来啊?”
骆向晚表情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恢复正常,但还是被沈望初轻易捕捉到。
“就是被去卫生间的一个人给救了,当时我着急去找韩静怡算账,有些心急,也就没看清楚到底是谁。”
“那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哼……
沈望初心底冷笑一声,骗鬼呢!
韩静怡她们做这种事,一看就是老手,卫生间门口早就放了故障维修的牌子,就算外面有人听到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有人故意去趟这趟浑水。
再加上骆向晚模棱两可的回答,沈望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好在这次的节目录制很是顺利,淘汰下去几个业务能力不行,没什么人气的。
沈望初苏雨桐和骆向晚都留在了最后,当然还有一个最不能少的韩婧怡。
回去的路上,沈望初坐在苏雨桐的红色小跑上。
“从刚开始你就在提醒我不要锋芒太露,保持在三四名水平,目的就是不要卷入纷争?”
沈望初望向身旁开车的苏雨桐,一脸傲娇,“还是你懂我。”
沈望初清楚的记得,上一次的选秀节目里,苏雨桐被网友骂的有多惨。
虽然每次网暴只持续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苏家人压了下去,苏雨桐也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但又怎么可能有人面对那样的网暴一点都不在意。
前几日沈望初特意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想了想上一次苏雨桐面对网暴的前因后果。
她总结出来的就是,苏雨桐当了骆向晚和韩婧怡的牺牲品。
苏雨桐的性子一切摆在明面上,不会藏着掖着,在骆向晚和韩婧怡明争暗斗的时候,她恰恰夹在两个人的中间。
所以这次无论是化妆间还是更衣室,亦或者台上的名次,沈望初都拉着苏雨桐躲得远远的,避免一些脑残粉无故抨击。
现在节目已经播出了几期,骆向晚稳居第一,韩静怡稳居第二,第三第四被她们俩个承包。
上次她们两个一同上了热搜,还是因为网友给她们取了一个CP名叫‘丢三落四’。
意思就是三四名被他们两个承包了。
一切都在朝着对她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就等下次录制的总决赛。
“可我不是记得之前骆向晚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沈望初这两个月的举动,苏雨桐都看在眼里,她不知道沈望初做这一切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好朋友?”
沈望初刚刚还挂满笑意的脸上,瞬间冰冷下去。“杀人诛心的好朋友?”
苏雨桐一个侧眸,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还是第一次在沈望初的面上,看到这样充满怨恨的表情。
“你知道今天是谁把骆向晚从卫生间里放出来的吗?”
“是谁?”
沈望初冷冷一笑,吐出三个字,“应舒凡。”
“应舒凡?”苏雨桐好像意识到什么,“他上次不是还对你高调示爱吗?”
“谁说不是呢!”
“你怎么知道是他?”
沈望初目视前方,眼神中的冷意并未消退。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从两人聊天开始,苏雨桐就注意到沈望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对,寒意逼人。
“我怎么感觉今天的你有点可怕。”
“怎么?你怕我?”
沈望初敛起心里的恨意,状似开玩笑,试图打破下降的气氛。
“我如果说以后她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你会相信吗?”
苏雨桐侧眸望向沈望初。
这次的沈望初没有了今天在选秀场的狡黠,也没有了刚刚的冷意,一双琉璃眸中流落出来的而是她从未见过的……忧伤。
苏雨桐不知为何,被沈望初这样的神情刺到。“我有预感,总决赛那天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沈望初:“我也有预感。”
距离总决赛录制,还有半个月时间。
这半个月时间里,沈望初忍住并没有去tຊ找叶屿洲,而是拉着苏雨桐一起报了一个表演课。
毕竟进入娱乐圈也是突发奇想,既然决定入圈,那就要具备一定的实力,不然也会被网友扒出来说是花瓶。
这中间,应舒凡约了她两次,她也都赴约了。
地点都是她挑选的,就选在叶氏的维泰购物商场。
沈望初忍着恶心陪着应舒凡吃饭看电影。
一是为了刺激叶屿洲,二是为了给应舒凡一点反馈,让应舒凡以为自己机会来了。
应舒凡每次表现的很殷勤,面面俱到。
沈望初心里一边冷笑,一边也在宽慰自己,相信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应舒凡表现出来的情深细节给打动。
每次到了家,沈望初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扔掉穿过的衣服,把应舒凡送给她的东西,送给沈家的佣人。
导致沈家的佣人,看到沈望初一脸不耐的提着东西回来,就知道她们又有东西收了。
每次应舒凡提出要送她回家,她都是一口回绝,让沈家的司机来接。
多和应舒凡呆一秒钟,她都是备受煎熬。
转眼到了‘为你而来’总决赛录制这天,所有人到齐。
仅剩的十二个选手们齐聚化妆间。
骆向晚看到沈望初上前打招呼。
“初初,今天总决赛你表演什么啊,昨天彩排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你。”
“我?现在到了总决赛,我已经黔驴技穷了,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不像你,每次舞台都能惊艳全场。”
骆向晚莞尔一笑,想来也是,沈望初几次的舞台,不是唱歌,就是跳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沈望初注意到骆向晚的表情,心底冷笑一声,拉过骆向晚的胳膊,凑到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