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被盛昀的手臂紧紧箍在怀中,一点后退的空间都没有。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在她的腰侧徘徊抚弄,她下意识掐紧他肩膀,指尖微微发红,
呼吸被剥夺,温妍脸色酡红,胸口微微起伏。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意识倏地清醒,温妍贝齿咬下口中不属于自己的舌头。
盛昀吃痛,终于松开了她。
温妍连连后退,两人身体分开,中间一大块空处。
突然消失的温软让盛昀怔了怔,他无意识地握了握手,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才发现此时似乎不是他的梦。
程围一片安静,只剩下两人逐渐清晰的呼吸声。
温妍在片刻中整理好乱掉的情绪,站起身抬步就要走。
盛昀愣愣地看着她,踉跄地爬起去拉她:“可柠……”
他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醉了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但现在看来,是她去接了自己。
温妍把他的手拨开,面无表情:“喝醉了?我看你清醒的很,演技不错,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盛昀心慌起来:“不是,我真的喝醉了,我刚才以为……”那是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接近你。
但温妍却漠然地打断了他:“盛昀,你在期待什么?你该不会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话,说你想我,我就会信吧?”
“我真的不想提起,但我得提醒你,当初是你要和苏雅在一起的。现在分开几个月,你倒是说得出口你想我。”
“我都放过你,让你去找自己的幸福了,你现在搞这些是干什么?”
盛昀蹙着眉,神情受伤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可柠,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温妍的目光停在他脸上许久,突然觉得很好笑:“算了。”
她说完就走,听见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她停下,声音好像是用力克制过后才发出来的:“你别过来。”
盛昀真的停下,很担忧地看着她:“可柠?”
他感觉正有一种濒临崩溃的,死灰般的绝望,从黑暗中朝自己蔓延,像潮水。
只听温妍嗓音轻微发抖:“我宁愿你和苏雅在一起。”
她宁愿眼看着盛昀和别人相爱结婚,宁愿这辈子都不和他再有联系,也不想在今晚,在刚才,知道盛昀还备注她为妻子,听他喝醉了说他好想她,家里好冷。
怎么会有人在那样决绝地提出离婚之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是想我,你只是愧疚。”
盛昀僵直地站在原地,像是挨了一巴掌,面色苍白:“不是你想的这样,当初我是有原因的。”
温妍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冷声道:“别找理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再不想见到你。”
“盛昀,别让我恨你。”
没再停留,温妍大步走出去,像是再多犹豫一秒,就会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
盛昀没再追上去,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喊她一句。
直到再看不见温妍的身影,他颓废地瘫坐在地,双手捂面,嗓子沙哑:“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他只明白,迟来的表白是利刃。
除了伤人,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