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芸趾高气扬的来,满脸得意的走。
林恪时的双眸都被那张请柬染红。
她指尖拂过上面鎏金的周向聿三个字,他们还没离婚,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林恪时静伫良久,给爷爷缴完费之后,久违的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见鹿芸的照片取代了她和周向聿的婚纱照。
林恪时强逼自己挪开视线,去到卧室。
衣柜的衣服和床单被褥都换成了鹿芸的,她曾经的生活痕迹都被尽数抹去。
林恪时心底满是涩意,连带着嘴里都泛苦。
她拉开床头柜,入目是两人的结婚证。
看着证件上的周向聿,林恪时思绪被拉回到领证那天。
天晴日朗,周向聿清早就拉着她在门口等。
工作人员还调侃:“很久没看见这么早就来排队的了。”
周向聿笑着紧握林恪时:“早一点是好兆头,寓意着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灵魂深处涌上股撕裂的痛,甚至都大过喉癌。
她很想问问周向聿:“既然是替身,又何必假装深情,许下那些无法实现的誓言?”
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和周向聿与鹿芸的交谈声。
林恪时捏紧手,走下去,就看到牵着手走进来的男女。
三人六目相对,都愣了一瞬。
周向聿皱了皱眉:“你回来干什么?”
他质问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
林恪时尽量让自己平静:“这是我花钱买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周向聿很少见她这样尖锐的时候,沉默片刻后:“离婚后,我会按照房价的一半折现给你。”
“现在,出去。”
林恪时也没想多留,抬脚便走。
可刚路过鹿芸时,只看到她嘴角突然勾起的笑。
林恪时心中一凛,刚想离她远点。
可脚下一绊,她反应不及,“嘭”的一声,重重撞在茶几的尖角上!
小腹像被刀划疼痛钻心,温热的血不断从她身下流出。
林恪时霎时满头冷汗,痛得脸色惨白。
小腹一阵阵的坠痛,她无助的捂着小腹,艰难朝着周向聿伸出手:“救她,孩子……”
听到这个词,周向聿眼神变了变。
却不知为何,他站在原地,始终未动。
京海安雅肿瘤医院。
“孩子没保住。”医生的话在病房里回荡。
林恪时看着周向聿冰冷的双眸,爱了这么多年,她却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周向聿却对林恪时的视若无睹。
他只是看着吊瓶里透明的药液,目光最后落到林恪时苍白的脸上:“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重要吗?”
孩子已经没了,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林恪时闭上眼:“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闻言,周向聿眸色沉了沉,明显在强压怒气。
他拿出一份离婚协议:“签了吧,等你出去,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林恪时眼睫一颤,她看着那份协议,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撕的粉碎!
“我不离婚,你也永远别想娶鹿芸!”
鹿芸害死了她的孩子,她凭什么还要让她如愿!
周向聿拳锋被捏的发白,丢下句:“你别后悔。”
后悔?林恪时早就后悔了。
后悔遇见周向聿,更后悔爱上他。
她只要闭上眼,耳边就会响起着婴儿的啼哭,每一声都在提醒自己,周向聿的狠心与绝情。
林恪时蜷缩在床边,喉咙和心阵阵刺痛,宛如刮骨。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林恪时接起,萧扬急切的声音传来:“林机长不好了,周医生的母亲在机场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