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长宁
简介:火折、铜镜、纱布、小刀,怎么看都不像...干正经事能用得到的吧?“过会儿你就知道了。”拿起铜镜,沈长宁透过镜子,指尖触碰脸上那块丑陋的胎记,端起那碗还冒热气的汤药,一饮而尽。她握住那柄小刀在火折上烧了烧,然后对准胎记的地方割下!“王妃!”春楠惊道,“您这是...”“别怕,我只是在除胎记。”沈长宁看她着实吓的不轻,便无奈笑笑,“放心tຊ,过两日,你就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我。”沈长宁说完,继续手里的动作。她在伤口的地方将毒血一点点逼出,然后敷上药草,躺靠在软塌处。
彼时,沈长宁刚进入到冷院当中,眉心的凤凰印轻轻一闪,她心中微动之下,意识直接就掠进药楼当中。
沈长宁:“...”什么情况?
凤凰劫怎么会无缘无故开启?沈长宁脑海中不断闪过先前跟容冥吻在一起的场景,掌心在唇角的地方贴了贴,那个奇怪的念头不禁又在心中浮现。
她今日被容冥吻过,便突然进到药搂中,之前每次她进颜氏药搂,都跟容冥有过亲密接触,除了上回。
不,就算是上回沈长宁也做了个奇怪的春梦,梦见那座瘟神亲了她!
但,那应该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吧?所以这个解释并不成立才对。
想到这里,沈长宁甩甩头,试图把那份记忆给甩走!思忖片刻,她抬步进入到颜氏药楼中。
既然暂时逃不出摄政王府,正好,就先将脸上这块胎记给去了。
先前沈长宁从药楼当中取了些治脸的药材,但药性都比较烈。
她最近受伤次数太多,身体太过虚弱,恐怕直接喝下会有些承受不住,所以需要一味药用来当药引。
这也是沈长宁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治脸的原因。
之前一直沈长宁进颜氏药楼时,都需要寻更重要的药,倒是把这药引给抛在了脑后。如今倒好,现成的机会来了,她自然要把控住。
一个时辰后。
“王妃,药煎好了,还有您要的东西,奴婢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春楠端着托盘从外头走进来,疑惑地道,“不过王妃,您叫奴婢找这些是有何用?”
火折、铜镜、纱布、小刀,怎么看都不像...干正经事能用得到的吧?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拿起铜镜,沈长宁透过镜子,指尖触碰脸上那块丑陋的胎记,端起那碗还冒热气的汤药,一饮而尽。
她握住那柄小刀在火折上烧了烧,然后对准胎记的地方割下!
“王妃!”春楠惊道,“您这是...”
“别怕,我只是在除胎记。”沈长宁看她着实吓的不轻,便无奈笑笑,“放心tຊ,过两日,你就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我。”
沈长宁说完,继续手里的动作。她在伤口的地方将毒血一点点逼出,然后敷上药草,躺靠在软塌处。
做完这一切,沈长宁也长舒一口气,同时眉头忍不住轻轻皱起。
先前她就发现原主这胎记并非先天所带,而是中毒所致。
此毒虽然危害不大,长居体内,多少会对原主的身体造成一些影响,但绝对不会危及性命,最多就是让原主身子较之常人虚弱一些。
沈长宁仔细观察过脸上的毒素,少说也已经盘踞十年之久。
既想让原主变的丑陋无比,又不想伤害原主的性命,这人下毒的目的,还真是叫人深思。
“王妃,你真的没事?”春楠看看沈长宁被药糊的有些狰狞的脸,试探问道,“不疼?”
“不疼。”沈长宁笑笑,“毒已解,只要再敷一敷药草,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容貌。”
“毒?”春楠一怔。
“是,我这脸,是中毒所致。”沈长宁颔首,“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你觉得在相府,有比较恨我?有可能给我下毒?”
“那自然是楣夫人!当初她趁咱们夫人回娘家探亲的间隙爬了相爷的床,后来未婚先孕挺着大肚子上丞相府,逼夫人接纳她!”春楠替起楣夫人,就一副恨恨的模样,“自王妃出生后,她没少暗中要害王妃您,若非咱们夫人护着,王妃您在幼年时就没命了!”
“夫人逝世,楣夫人也几次把王妃赶尽杀绝,不过还好,王妃命大,没让她得逞。”春楠道,“而且楣夫人被相爷顺利扶正,目的达到,久而久之,也就懒得对付您了,只是时不时让下人为难为难王妃。”
楣夫人...沈长宁暗自摇头。
如果这人真的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那就应该一瓶药直接毒死她,而不是将毒下的这么温和,只是让她长一块胎记。
等到时间后,沈长宁用清水把脸上的药渣洗去,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惊呆。
镜中的女子一身蓝衣如水,眉目如画,是一副温柔又清冷的长相,尤其是一剪秋水桃花眼,哪怕胎记处的伤痕还有痕迹,依然不影响她的倾国倾城。
“小姐,您也太美了。”春楠好容易才回过神,笑道,“当年咱们夫人就是帝京的第一美人,奴婢就说小姐的样貌自然不会差。”
然而,此时沈长宁指尖摩挲自己这张脸,神情凝重。
这张脸的确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但如此招摇,对如今无权无势的她来说,真的好吗?
原主之前的确因为容颜丑陋被经常欺负,不过正因为丑陋,所有人都不会把她当成威胁,原主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如果没有在宫宴跟容冥发生那种荒唐事,沈婉柔也根本懒得理她。
“王妃,您怎么了?”
沈长宁没答话,而是默默来到梳妆台前,用唯一一盒胭脂将原来的红斑给描了回去。
“王妃?”春楠一怔。
“听着春楠,我的脸还跟一样丑,根本没有恢复。”沈长宁认真地道,“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此时,沈长宁突然有了一种猜测,那下毒之人刻意给她用这种毒,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春楠有些不理解沈长宁的话,可她看着沈长宁的那份严肃认真,还是点头道,“好。”
后边几日,容冥没有再来找沈长宁的麻烦,她倒还算过的清净,直到一个晚上,整个王府陷入一片喧嚷嘈杂之中。
沈长宁哪怕在冷院之中,都能依稀闻到飘散而来的血腥味。
夜幽阁中。
“顾大夫!”弦歌满身伤痕地迎上急匆匆背着药箱进到房间的顾少卿,“殿下为了护粮草,独自一人冲进陷阱,出来时满身都是血,您快去看看他!”
顾少卿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疾步来到容冥的床榻前。
此时,容冥虽然还醒着,但那双平日里幽冷的眸子却有些光晕微散,让顾少卿心中忍不住一窒。
“本王还没死,干嘛这种表情?”容冥看见顾少卿那副模样,就忍不住咳嗽一声,他这一咳,又有血星子在往外溅。
“你别讲话了!”顾少卿立刻抬手给容冥查探伤势,骂道,“腹部一剑,腿上两剑,胸口一剑...你活着真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