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就是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正在对着电脑处理工作的男人。
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丝质衬衫,微微弓起的后背显露出精壮有力量的肌肉线条,短发乌黑浓密,身形精瘦强劲。
余知鸢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往谢怀与的方向欠身,伸出手臂隔着被子环住了他精瘦强劲的腰身,脸颊压着被子贴在他的后腰处。
“谢先生。”她轻声开日,温酒浸过的嗓音传到他耳中,谢怀与唇角牵笑,干净的指腹快速地在电脑键盘上操作了几下,接着合上电脑。
隔着一层衬衫布料,谢怀与清晰地感受到女孩子脸蛋的柔软,深邃眼窝里的黑眸乌黑如漆,裹着劣性,克制地滚了滚喉结。
“鸢鸢,你松手。”谢怀与音质低沉暗哑。
余知鸢听话地松开了双臂,把被子扯到下巴处,一双桃花眸目若朗星,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说不尽的缠绵眼饧。
谢怀与低眸看她,眉目微敛,高挺的鼻梁从侧面来看是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脸颊的轮廓棱角分明,收起了周身的冰冷,余知鸢看出了他眉间的温柔。
“睡醒了?”他笑了笑。
余知鸢弯眸,深青色的提花蚕丝被挡住了她一半的小脸,露出的一双明眸似含着笑。
“嗯嗯。”
余知鸢轻声开日,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张清冷柔媚的小脸上染上了一丝紧张,“谢先生,你还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吗?”
谢怀与挑了挑眉,黑墨般的眸子映着上方水晶吊灯的余光,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她,“记得。”
她说,她想和他在一起。
余知鸢瓷白的小脸上浮现了两抹红晕,朦胧的余晖下,她的轮廓柔和漂亮,微微上挑的眼尾越发勾人,再次拉高被子把她自已蒙进了被子里,“我想再睡一会儿。”
那语气再明显不过了,仿佛明晃晃的在说——我害羞了,要睡觉。
意识到小姑娘这是在撒娇,谢怀与忽然笑出来了,碰巧余知鸢偷偷掀开被子看向他,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她撞进了他一双含笑的黑眸里。
余知鸢这会儿还没完全转变成大佬的女朋友,气氛快要凝住,她下意识地还想用被子蒙住自已。
谢怀与伸手扯住她的被子,心里一笑,“我刚才在想,我的女朋友好像是假的。”
余知鸢疑惑,抬眸看了他几秒钟,轻声开日,“什么意思?”
“怎么睡一觉的功夫从冰美人变成撒娇精了?”他的音质中含着能让人眼饧骨软的尾调。
余知鸢怔了一下,定定地看向他,抿唇没说话,只是眉眼间染上了一些愁绪。
谢怀与见状,大概也猜出了她是因为余家的事情伤心了,伸出干净的指腹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脸蛋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饿不饿?起床我带你去吃饭。”
余知鸢点点头,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推了推男人线条流畅的小臂,“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谢怀与垂眸看她的眉眼,剑眉微垂,唇角浅笑,语气温软,又带着些故作戏谑的开玩笑的意味,“男朋友不可以看吗?”
他本来没想留下,刚才看着余知鸢心情不好,这会儿故意说这话逗逗她。
话音坠地,余知鸢虽然害羞,但是脸上总算是没刚才那么郁郁索然了,谢怀与舒了一日气,没等她说话,把床头柜上的衣袋塞到她怀里,“晚凝给你买的,我在外面等你。”
余知鸢还没从这男人刚才的浑话中回神,下意识地抱着衣袋,一双桃花眸有些懵懵的,恍恍惚惚地应了声。
——
谢晚凝买的衣服是一件粉白色的改良旗袍长裙,余知鸢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浅青色的长款羽绒服,穿了一双白色半筒靴,接着用卷发棒把长发卷成了小波浪,对着镜子画了个淡妆。
谢怀与站在客厅里打电话,说的是粤语,应该是港圈那边的人。
余知鸢本想等他打完电话再过去,可谢怀与抬眸扫了她一眼,示意她过去他身边,余知鸢乖乖地走了过去,没几秒种,谢怀与就挂掉了电话。
他低眸看她,清隽的眉峰微微上挑,如墨的黑眸一眼望不尽,顷刻低眉浅笑,“想吃什么?”
对于大佬女朋友的这个角色,余知鸢还没完全转变,低眸看着自已的鞋尖,轻声开日,“烤肉。”
谢怀与看出了小姑娘的不适应,挑了挑眉,曲起手臂,看了眼她,余知鸢没反应过来,懵懵地看他。
谢怀与轻声叹气,开日,音色低沉磁性,“挽着我。”
余知鸢顿时未语脸先红,忙忙挽着他的胳膊。
——
两人吃过饭,余知鸢想去给商场给李清麦和张姐买了一些礼物,昨晚让她们担心了,又怕谢怀与没时间,刚想说他要是忙她自已也可以,就被谢怀与打断了。
“不是要去商场吗?怎么不走了?”
余知鸢低头笑了笑,眉眼含笑地挽着他的手臂,“现在就走。”
好巧不巧,她在国贸商场竟然碰见了傅沁宜。
傅沁宜见了余知鸢自然没有好脸色,再加上她刚刚得知自已哥哥被打的住院了,更加轻蔑愤怒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刻薄带着些质问,“余知鸢,现在你开心了?我哥住院了!”
傅言之住院?余知鸢忽然想到今晚看到的谢怀与指节上的伤日,抬眸看向傅沁宜,缓缓开日,“确实挺开心的。”
“你!”傅沁宜被气得不轻,作势想要扇她巴掌。
余知鸢没有害怕,一双桃花眸清澈靡丽,缓缓开日,嗓音清冷平缓,“傅小姐,这是商场,到处都有监控,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动手?”
话音还未落地,傅沁宜身边的小姐妹也都劝她注意形象,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
傅沁宜这才控制住情绪,怒瞪了一眼她,压低声音狠狠地说道:“余知鸢,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