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司湉湉
简介:距离平溪村最近的县城是林川县,说是最近,距离也有十多里地。别小看十几里地,换算成前世不过就五六公里的距离,路况可不一样。前世走的是什么路,柏油马路,又平整又好走。这里是什么路,全是泥巴路,杂草灌木丛生,还坑洼不平。十几里的路程,司湉湉从早晨一直走到了中午,来到县城城门的时候,嗓子都冒烟了。矗立在城门前,司湉湉抬头看了看,有点像前世去过的仿古街,一溜水的木质建筑。路人行人如织,街边都是占道经营。
“你变僵尸了么?”
此刻,魏远卿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唯独那双通红的眼睛,仿佛可以将司湉湉原的五马分尸。
司湉湉不敢过去,连续后退几步。
“整的吓人呼道的,想干啥?”司湉湉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我都跟你说了咱俩好好的,你非得掐我。”
“你不掐我,我,我也不能打你,咱们得讲道理对吧?”
魏远卿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这可比咬牙切齿要可怕单位多得多了。
“阁下。”魏远卿开口了。
声音哑得像是十年未说过话的人一般,硬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让人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你说。”司湉湉背后的手,慢慢摸上了铁锹。
虽说心里知道,魏远卿因为腿伤的缘故无法起身,绝对不可能跳起来揍自己一顿,但她就是感觉心里毛毛的。
“你的目的达到了。”
“噶噶?”
司湉湉还以为魏远卿会放什么狠话,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轻描淡写第的一句话。
这啥意思?
这篇翻过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司湉湉相信,在魏远卿记仇的小本本上,必然为自己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要他有机会翻身,自己死的连渣都不会剩下。
魏远卿可是从权利的巅峰摔下来的人,司湉湉才不相信他是个蠢货,没听说过哪个傻瓜可以带兵打仗,一路打到摄政王的地位。
而经历那场巨变之后,他居然在这里苟且偷生了半年之久,始终没有透露出自我绝望的态度……尤其是上次,还提到了什么黑骑卫,估计这家伙底牌很强,很硬。
头脑不傻,还有底牌没有掀开,翻身只是时间问题了。
而自己自从穿越过来两天,已经揍了他两顿了,平均一天一顿,迟早给揍到黑化。
司湉湉偷偷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就这么手欠呢?
估计待到魏远卿有翻身那一天,自己百分之二百会成为他祭旗的第一首选。
越想下去,司湉湉越想跑路。
奈何,她没钱,没身份,没去处,仍需继续与狼共舞。
司湉湉抱着饭碗使劲的扒饭,假如死亡即将来临,至少还能做个饱死鬼。
当然,魏远卿没吃,司湉湉不给他送。
反正他也被自己给气饱了,少吃一顿就少吃一顿吧,省下来还可以留着自己明天吃。
司湉湉端着饭碗秃噜的贼香,好像是故意馋他一样,魏远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置若罔闻,整个人好似一尊完美的希腊雕像。
瞧他这幅样子,司湉湉撇了撇嘴放下了饭碗,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办法,那就是驯服他!
以魏远卿的经历,放在小说里,那是妥妥的反派男一号种子选手,司湉湉以前看过这类小说的,这样的人物统统都会拜倒在女主角的裙下。
自己也不指望魏远卿能拜倒裙下了,她也没裙子,裙子都撕碎捆熊了。
但她可以搞一搞驯服啊,怎么说她也是拥有二级训犬师证书的人,而且现在她还是他的饲主,魏远卿一天三顿可都指望着她呢。
纵然他有千般抱负,也得在没饿死的前提之下不是?
说服自己远比说服其他人容易的多了,司湉湉很快将自己安慰好了。
其实,她这种心态还有一种说法,叫做自以为很努力,其实很摆烂型心态……反正大不了最终结果就是被他魏远卿给祭旗了呗,还能怎么样?
东北话:爱咋咋地!
将碗刷洗干净,司湉湉又瞄了一眼魏远卿,他眉头死死的皱着,高耸的眉头带着一点点血红,仿佛两条昂首而立的飞龙。
一张脸丧得好似冬天的铁栏杆,冰凉梆硬。
得,气还没消呢。
训犬第一守则:狗狗在生气的时候不要惹他,让他自行消化。
将灶台变卧铺,司湉湉爬了上去,这一夜睡的很香,就是梦做的不太好,梦里她被魏远卿挑在了旗杆上……一打雷就劈她,一打雷就劈她,跟避雷针似的。
气得她在梦里对着魏远卿问候祖宗十八辈。
魏远卿一夜无眠,因为司湉湉的梦话他都听得见。
第二天一大早,司湉湉就爬起来了,穿越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晚,天色刚一亮,她就得起床奔波了。
来到院子里一看,昨晚下了一场霜,雪白的霜挂在黑色的熊皮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好看。
再一次咒骂了没有马桶的世界应该毁灭之后,司湉湉系上裤子回了屋。
一进屋,差点被拌了个跟头。
“妈呀,忘了喂你们俩了。”原来是两只小熊饿的受不了了,正在满屋子乱爬。
将昨天的剩饭一锅烩了,司湉湉自己吃了一碗,剩下的全都喂给了熊大熊二。
吃过饭,司湉湉将门关好,也没搭理魏远卿,扛着熊皮便出发了。
她今天准备去县城将熊皮卖了。
“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安保基本靠狗。”司湉湉已经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距离平溪村最近的县城是林川县,说是最近,距离也有十多里地。
别小看十几里地,换算成前世不过就五六公里的距离,路况可不一样。
前世走的是什么路,柏油马路,又平整又好走。
这里是什么路,全是泥巴路,杂草灌木丛生,还坑洼不平。
十几里的路程,司湉湉从早晨一直走到了中午,来到县城城门的时候,嗓子都冒烟了。
矗立在城门前,司湉湉抬头看了看,有点像前世去过的仿古街,一溜水的木质建筑。
路人行人如织,街边都是占道经营。
城门不用交钱,司湉湉毫无阻碍顺利进了城。
一进城,司湉湉的造型便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那,好像是熊吧……”有人不太确定。
“熊怎么可能进城呢?”另一个人觉得根本不可能。
“对,熊没有这么矮。”
“里边是个人吧?”
不能怪路人议论司湉湉,实在是她此刻的造型太独特了,她把熊脑袋顶在了头上,熊皮裹在了身上,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头熊逛街似的。
可这事也不能怪她呀,她全身上下连二两棉花都没有……若是不把熊皮披上,用不了走到县城,她就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