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和薛遇敬完酒,苏愉把手里的捧花分成两部分。
原本要抛捧花的环节苏愉改了。
在星星点点的灯光和热闹的小花园里,苏愉把分成两部分的捧花递给戴雨佳和唐月。
她先看向戴雨佳:“小戴,他们都说,接了捧花,可以传递好的运气。”
“我希望你和玳瑁小猫可以平安幸福,年年岁岁。”
戴雨佳重重点头,接过鲜艳芬芳的捧花。
苏愉又看向唐月,她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和唐月说,但……当与唐月对视时,苏愉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忘了。
苏愉眼眶红了,她飞快眨眼,试图憋回眼泪:“唐月……”
苏愉话没说完,唐月就笑着拥抱苏愉。
新娘眼眶通红,最后只憋出一句:“唐月,平安无虞。”
唐月拍了拍苏愉的后背:“苏小宝,知道玉兰花的花语吗?”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砰
楼顶上的张阳和二傻子哈哈大笑着点燃了几箱烟花。
淡紫色的烟花在星云密布的天空上绽放,唐月和苏愉一起,静静看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烟花!
苏愉朝着屋顶大吼:“张阳!怎么接二连三放那么多!”
张阳点燃第52箱烟花,捂着耳朵呜呼蹿远了。
回答苏愉的,是再次爆开的烟花。
唐月倒是很喜欢看烟花,这在末世后,还是头一次看到烟花。
看苏愉指着楼顶上上蹿下跳呜呼大叫像猴子的张阳骂,唐月叹息一声,推了推旁边微笑看着苏愉骂人的新郎官。
“新郎官,春宵苦短,赶紧得吧!”
唐月没好气。
薛遇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
偏偏他脸上一副坦然模样,就跟没听到似的。
唐月啧了一声,扯着和张阳斗嘴的苏愉,把薛遇一揪,迅速推进新房,然后噔噔噔跑出来,把新房大门给从外面锁上了。
拿着花瓣追着财迷砸的土豆本想进新房嬉闹,见唐月把门锁了,嘴巴就是一瘪。
唐月抬手:“这里是禁地,边上玩儿去。”
于是土豆又追着财迷跑远了。
砰
二傻子和张阳又点燃了烟花。
唐月愣愣抬头,不知看了多久,一个来做客的小孩跑了过来。
“唐姐姐,门外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小孩把一张纸条塞进唐月手心,不等唐月询问,小孩就嬉闹着跑没影了。
唐月打开纸条一看,表情有些复杂。
……………………
新房里。
薛遇红着脸:“我……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苏愉正坐床上数数据卡呢,听此,便歪头:“什么东西我没看过?”
薛遇:……
薛遇低笑一声,捂住了苏愉还要大胆开麦的嘴。
苏愉眨了眨眼,薛遇这个坏东西,表面一副正经模样,却在捂嘴的的时候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苏愉一口咬下。
力道不重,薛遇身体一僵,看着苏愉把他的手指当磨牙棒轻咬,不由咽了咽口水。
苏愉咬够了,才懒洋洋问:“你要给我看什么呀?”
薛遇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深深看了苏愉一眼,眼睛弯弯:“苏小宝今晚格外大胆。”
苏愉假咳,怂了,刚要低头看看地板花纹,下巴就被人卡住,轻轻抬起的瞬间,唇瓣相贴。
苏愉下意识想要把手搭在对方脖子上,人就被推倒了。
好在床够软,薛遇手还护着后脑勺,倒下去的一瞬苏愉肾上腺素飙升,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被彻底压制住的苏小宝看清了薛美人眼底的情绪。
靠!平时娇里娇气易推倒的小奶狗,原来是………
“唔……”
苏愉身体轻颤,咬牙切齿:“啊!…小白兔竟是我自己……”
“唔……薛……”
砰
烟花炸开。
苏愉眼里倒映着烟花,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外面的烟花,还是自己脑子里的烟花。
“…烟花……”
苏愉一边颤,一边喃喃。
回应苏愉的,是薛遇低哑的轻笑。
至于薛遇要给苏愉看的东西………哦,他看苏小宝实在是太嚣张,就打算先办正事,明天再看也不迟。
………………tຊ…………
中心大楼的天台上。
唐月穿着白色高跟鞋,朝背对着她的人走了过去。
木禾的黑色衬衫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绿色的肥鹦鹉站在他的肩头,对着走了的唐月扑棱翅膀:“来啦~来啦~”
木禾听到鹦鹉的声音,缓缓转身,看向一身淡粉色旗袍,挽着发髻的唐月。
平日里的唐月雷厉风行,此刻因为衣服和垂落的发丝,倒显得格外柔和。
唐月站定在木禾三米处,表情一如往日。
“我看你很喜欢烟花。”
木禾嘴角含笑,与往日的木禾不太相同。
以往的木禾身上,总有一股不成熟的阴鸷和傲气,可现在的木禾,身上只有淡然和温和。
唐月看着把头发染回栗子色的木禾,问:“你现在,是木禾,还是母树的孩子?”
木禾只是笑了笑:“你想知道的,一会我会全部告诉你。”
“但现在,我希望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开心一些。”
木禾打了一个响指,几乎是瞬间,无数的烟花从四周蹿了起来,围绕着他们所在的中心大楼绽放。
围绕着中心大楼绽放的无数烟花覆盖了整个基地上空,基地里家家户户传来惊呼声。
漫天的烟花……
唐月眼神逐渐迷离,因为中心大楼楼层高,那些烟花就如同在唐月身旁绽放一般。
唐月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看似近在咫尺的绚烂烟花。
一只微凉的手却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被木禾拥着,递了过来。
砰
砰
砰
唐月捂住了心口,试图分辨是烟花炸开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心跳。
许久,唐月缓缓放下捂住心口的手,轻轻挣脱木禾的手。
“比起玫瑰,我更喜欢玉兰。”
唐月摇头。
木禾微微低头,手里的玫瑰瞬间变成了无数粉色的玉兰花。
“唐月,你刚刚问我,我是木禾,还是母树的孩子。”
木禾垂眼,静静看着唐月。
“其实所谓母树的孩子,只是她赋予我们的身份。”
“地下世界有无数株食愿树,母树,是其中最强的存在。”
“她许诺我们,只要我们愿意听她的话,她就会帮助我们来到地面上。”
“我,就是其中一株食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