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河脸皮发红,几乎要融化在对方的温度里,长睫毛颤动着,“我知道了……我,我不会再说你腰细了……”
秦延青脸色更黑,果断捏着他的手往下面滑落,停在腹部,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摸!”
“我知道错了!”曲星河动都不敢动,剧烈的羞耻感让他快哭了,“我不会再说你细了……不细!一点都不细!”
他的脑子想不明白自己的错在哪。
像是触电,曲星河指尖刚刚碰到那块肌肉就往后撤,又被男人死死按住,惊恐万分,“我不摸!”
“想不明白就给我摸!”秦延青也来了火气,他舍不得打曲星河,也不想凶他。羞耻感会让曲星河记得更牢固。
不要提离婚,这个是底线。
“我……我……”
曲星河被吓傻了,突然反应过来,开始认tຊ错,“我,我不该说你坏话,你不是小气鬼,你……你很大方,你也不凶,你……你特别特别好!”
“?”
这他妈来了个王炸!
秦延青猛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手背上浮起青筋,许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冲进了浴室里面。
曲星河呆滞地跪在床上,眼泪汪汪的,思绪乱成一团,努力地思考着自己的错误。
难道秦延青还知道他骂他凶神恶煞,像个门神吗?他还骂过秦延青在床上太粗暴,很过分。
完了,秦延青生气了。
离不了婚了。
天凉了,该让王氏……
秦延青没回来。
听说他突然好想工作,大半夜地回了公司,争取成为所有员工的榜样,真是鳄鱼看了都落泪。
曲星河担惊受怕的,生怕秦延青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他赶出家门,那他就会住桥洞,冷风吹,心拨凉。
第二天一早,司机送曲星河去了片场,他们家的佣人都是干了十几年的,彼此之间十分熟悉。
“星河,又和秦先生吵架啦?”王叔笑眯眯地问。
曲星河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十二点,他铁青着脸说要去公司睡,可不就是吵架了吗?他平时什么时候会去公司睡觉,再忙也会回来。”
“因为我说他坏话,被他发现了。”曲星河还没明白自己的错误在哪,很心虚,“我不该说他坏话的。”
“你说他什么了?”
“说他小气。”
“为啥?”
曲星河没好意思说出真相,不太高兴地回答:“反正,就是小气。”
“哎哟,你们两口气有啥好吵的,秦先生是孤儿院出来的,他小时候穷怕了,抠门也正常。但是再抠门,他也没减少你的零花钱嘛,对你不抠门就行了。”
明明就很抠门!
一个房子都不想给他留!
但是一想起昨晚上的“惩罚”,曲星河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又很快沮丧下来,他把秦延青惹毛了,那他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很惨。
曲星河失魂落魄地进了片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背台词,“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快乐都是别人的,寂寞是我一个人的。”
孔小玉比他来得晚一点,在片场找了一圈 终于在靠近厕所的地方找到他了,大惊小怪道:“你蹲在厕所面前干嘛!”
“我……”曲星河怯弱地说,“那边人太多了 ……”
“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你社恐吧?”孔小玉把他从厕所门口拽起来,“蹲在这里干嘛啊?厕所守望者吗?赶紧换个地方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