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至八月初九,是傅越的生辰。
傅缙昨日便与傅越说,生辰当日无论要什么都会应允。
早膳时,傅越收到了他的生辰礼。
傅斯衡送的汗血宝马的马崽,傅缙送的宝剑,宁知星送的三个绣满梵文的剑穗。
生辰礼到手,傅越便迫不及待的提出了生辰愿望。
傅越瞧着傅缙心情甚佳,才扬着声音道:“父王,我想去引仙楼听书。”
引仙楼,二楼包厢。
今日说的是穷困书生与富商小姐的苦情故事。
傅缙听着无甚感觉,倒是身旁的宁知星默默落泪。
傅缙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许是受到傅缙的关注,宁知星闷声道:“隐,他们太过艰难了。”
傅缙心下涩然,面上却轻声宽慰:“不过是个话本子罢了。”
宁知星,他们可以见到,有望争取未来,又有何难。
你可知我们之间,比这话本更让人断肠。
还不待傅缙再想,他便觉得袖口被人扯住。
低头看去,身侧的傅越涕泗横流。
傅缙眉心一跳:“越儿能听得懂?”
傅越鼻尖红红,语中有一丝迷茫:“我见大家都哭,母妃一哭我便忍不住了。”
淮阳王府,西院。
傅越靠在宁知星的怀中。
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一旁傅缙,乞求道:“父王,越儿也想去。”
傅缙睨着他,语气冷淡:“你跟着,你母妃还养什么?”
宁知星自边关受伤后,身体却有些损伤,军医说需得静养。
依着宁知星的意思,想为傅越过完生辰。
所以生辰一过,傅缙便将自己要带宁知星到城郊庄上养病的事情说出。
傅越得知后便缠着也要一起。
傅越据理力争:“越儿很乖,保证不闹母妃。”
宁知星摸了摸傅越的头,不忍道:“隐,要不,我们带上越儿吧?”
傅缙将傅越抱到自己怀里,温声作答;“不行。”崴筆
然后垂眸,对怀中的傅越正色道:“傅越,你的生辰已经过了,谁为你说情都无用。”
又见傅越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语调转柔:“父王保证,年前会带母妃回来。”
秋风卷地。
傅缙和宁知星已经坐上马车。
傅越站在府门前:“母妃可要早点回来。”
宁知星掀着侧帘,语中满是不舍:“知道,越儿在家也要听话才是。”
傅缙虽也有些不舍,但是见傅越那张肖似自己幼时的脸,又觉得很是怪异。
直至马车行出一段距离。
宁知星依旧掀着帘,回头望着傅越。
傅缙伸手揽过宁知星,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宁知星明显一惊,面上一红:“隐!”
傅缙见她羞怯的模样,心下微动。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庞,语调微挑:“知星再这般只顾着越儿,我可要吃醋了。”
宁知星拉开傅缙的双手,嗔怪道:“隐,你最近说话越发没皮没脸了。”
傅缙不甚在意,揽住宁知星的腰身,语带调笑:“为夫在夫人面前,要什么脸面?”
宁知星脸上漫红,抬手欲去捂住傅缙的嘴。
傅缙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印上她的唇瓣。
宁知星,我只是怕有些话再不说,便再无机会说。
只要能与你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