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手里的刀还在滴血,甚至笑得有些渗人。
“皇兄,哪里的话,王府的牢里还关着好几个刺客呢,皇兄要不要都杀了?”
宁王一听,还有好几个,顿时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
大殿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只不过皇子之间夺嫡刺杀之事哪代皇帝没有经历过。
现在着谢饶年和我好好站在这,他们知道,我们也知道,仅仅是这样皇帝不会深究。
“这位,陆将军大家可认识?是本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也是此次北疆之战,统领增援大军的将军。”
众大臣纷纷不明所以,就连龙椅上的皇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饶年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呈给皇帝,龙椅上的皇帝看清圣旨内容后,勃然大怒。
“好你个陆启元,竟然敢假传圣旨!”
“父皇,若不是您洞察先机,派沈将军前来支援,怕此刻儿臣与王妃早已与北疆百姓一起葬身火海!”
“身为皇子,我无惧战死沙场,可宁王千不该万不该用北疆满城百姓的性命来做踏板啊!”
皇帝一听,此事又是宁王所为,无奈扶额。
“二弟,假传圣旨可是大罪,单凭他陆启元空口白牙就想诬陷于我?此事可有证据?”
宁王倒是比先前沉着不少,只是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一直在一旁的爹爹此刻站了出来,向皇上呈上一些书信。
“因臣担忧小女安危,一路派人护着小女,却不承想,派去的人却暗中截获了许多宁王与陆启元来往的书信。”
宁王见事情败露,却也不急,似乎早有预料,干脆连跪都没有跪,拿着还在滴血的剑,直面皇帝。
“父皇,是儿臣所做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您表面对我疼爱有加,却从不约束二弟,您以为我不知道,您最疼的便是二弟。”
“可我呢?小时候,我日日勤学苦读,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差错,想换您对我一个笑脸。可这一切都不及二弟爬上您的龙椅拔您一根胡子让您笑得多。”
“我以为您立我为太子是看重我,对我寄予厚望。可若不是宁王妃,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您不是不想立二弟为太子,而是不能。因为他身上流着的是琳琅国的血,他是那些一直想推翻大盛国的琳琅国余孽的主子。”
“父皇,如今皇室子嗣凋零,除了我,还有谁能当这太子,当这未来的国君,您别无选择。”
“难道您要让那个琳琅国余孽来做这太子,做大盛未来的主人?”
呵,太子好大的胆子,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威胁皇帝。
龙椅上的皇帝已经气得手都在抖。
“来人,将这逆子逐出京城,永不得再踏入京城!将果儿,过继到沈嘉闵名下,别让这对畜生污了果儿名声,连同那沈清月一同逐出去……”
皇帝话还未说完,便一口老血喷出,晕在了龙椅上。
临走时,宁王恶狠狠盯着昏倒的皇帝,嘴里囔囔:“父皇,一切都是你逼我,是你逼我的!那就别怪我无情!”
没有人在意,只当是宁王逞口舌之快。
46
皇帝得了重病,满朝文武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虽废太子品行有失,但好歹是正统继承人,理应由太子监国。
而另一派则主张由谢饶年监国,谢饶年立下赫赫战功,足见他的品性,他们认为品性比战功更重要。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就连百姓也纷纷加入这场讨论。
但大部分的百姓都是支持谢饶年,因为太子虐女一案,朝廷草草了事,找了个替罪羊,这民怨依旧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