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国内数万万人,胆敢如此亲昵的唤女君闺名的,至多不超过十个。
于崇不由得腹诽,在他不知道的一个时辰里,他家小贺王爷和女君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晚的医术不赖,这点于崇是知道的。
而且他家小贺王爷刚刚是走出宫的,并未飞檐走壁的出来,肩膀上的伤口应当也没崩开,于崇这才放下心来,吩咐车夫驾车去贺王府。
于崇坐在贺子濯旁边,见他家小贺王爷眉梢眼角都藏不住笑,他也有些心痒痒的,忍不住问道:“主子,女君她……没什么大碍吧?”
闻言,贺子濯却是皱了皱眉。
“晚儿她身子亏虚,还需好生养个小半年。”
于崇心下一惊,需要调理小半年,那女君这伤得很严重啊!
可他看他家小贺王爷这副模样,并未看出半点伤怀之色啊,怎么会这样?
于崇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大不敬的念头。
刚刚他还腹诽道,他家小贺王爷这样执着到近乎执念的感情,唯恐伤人伤己。
可如今他家小贺王爷这副如沐春风的模样,莫非是因为和女君互通心意了?
见他家小贺王爷现在显然心情大好的模样,于崇也大胆了起来,冒进的问道:“小贺王爷,那您和女君的事……?”
贺子濯掩不住笑意,愉悦道:“晚儿说了,明天上午同我一起去找陛下讨要赐婚圣旨。”
于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女君也心悦他家小贺王爷,这是再好不过的一桩美事了。
他打心底的为贺子濯开心,毕竟这些年贺子濯对洛晚的痴恋,相思,他通通都看在眼里。
如今贺子濯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于崇恭喜小贺王爷,多年夙愿得偿!”
只是……于崇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悻悻问道:“只不过,这事儿……老贺王爷知道吗?”
贺子濯闻言一顿。
他今夜急着去确认洛晚的安危,确认了她的安危后又急于表露自己的心意,确认她的心意。
这一来二去,宫宴早早的就散场了,他哪里还能回到宫宴上去和父亲说明情况?
贺子濯记得,今夜在大殿之上,他说自己已有心悦之人的时候,父亲是很不悦的。
因为喜欢洛晚的事情,这些年他从未和父亲提起过,他怕父亲骂他痴人说梦,竟敢肖想女君。
贺子濯明白,父亲定是误会了,自己是不是背着他同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偷偷好了,所以这些年才屡次拒绝他安排的门当户对的婚事。
洛晚自然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只是她身份过高,贺子濯怕父亲觉得他们贺王府高攀不起,更怕明日陛下会不应允。
但明日之事乃是明日,今夜贺子濯还得先说通父亲和他站在一条战线才对。
贺子濯觉得,只要洛晚心中有他,他便足以面对一切阻碍。
于是贺子濯说道:“此事父亲确实还不知,想必父亲此事正怒气冲冲的在贺王府中等我了,你叫车夫快些赶路,我好回去和父亲禀明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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