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登时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眼下已经急得像热锅里的沸水,“谢公子,不行啊,真的不行,您快跟他们说说,我不能被他们挟了去,我是您的人。”
谢如晦眼见她快被自己气得一箩筐,都要软声软语地说着不行的话来,颇觉有趣。
他知道再这么逗这只小猫儿,小猫儿日后定会对他撩起爪牙。
谢如晦见好就收,淡淡道:“他是我府上的小厮,你们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那人却道:“不行,他若不去,我家小姐老爷的面子往哪搁,这小厮多少钱,我们替他赎身。”
谢如晦:“不必了,若要替他赎身,问过本公子再说。”
“那请问贵公子,我家姑爷赎身要多少两?一百两?两百两?还是一千两?”那人直白问道。
谢如晦听了那人的说辞,都唤云喜姑爷,忙笑道:“我家小厮竟也值这么多钱,你们白家太抬举他了。”
“只要我女儿喜欢,且不说多少两,黄金万两老夫也愿意出。”一道声如洪钟的嗓音传来,众人纷纷让道,原来是白员外。
白员外向谢如晦行点头之礼,“公子您意下如何?”
谢如晦道:“对不住了白员外,我家小厮不能成亲。”
白员外疑惑:“为什么?”
谢如晦沉着脸走到他身旁,弯身耳语几句。
白员外顿然脸色骤变,阴沉着脸叫家中的仆人回去。
云喜见他们走远,心里舒了一口气,复又问谢如晦,“谢公子,您方才对白员外说了什么?”
谢如晦避而不答,只抿唇淡笑。
云喜一边走,一边跟在他的身后,“公子您不说,我也猜中一二,答应过公子的事,决不食言。”
话音刚落,云喜被人从后面袭击,当场晕了过去。
谢如晦耳朵灵敏,转身便看到云喜被人扛在肩上往回跑。
他欲要跟上,却被十几个人挡住去道。
阴沉着脸的谢如晦,此时颇有杀气,“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大开杀戒。”
“甭管是男是女,白老爷要中的人,我们劫也要劫回去!”
“放肆!区区商贾之家,岂能在燕地作威作福,罔顾人命。”
“这位公子,见好就收罢!”那人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沓银票,递到谢如晦跟前,咧嘴猥琐地笑道,“这些钱够你再买一个小厮婢子了,识趣点对你是件好事,何必跟白老爷抢人呢?!”
听到这话,谢如晦的脸骇人得很,他从腰间抽出软鞭,掷地而甩,那人瞬间被打掉了两颗门牙。
谢如晦:“荒谬!我劝你嘴巴放干净,若再说,不只是门牙掉落这么简单。”
说罢,腾空而起,借助那班人的肩膀,跃到屋檐之上。
以疾风的速度,发足狂奔。
奈何底下那班人不是吃素的,随即紧追不舍,本无心恋战的他,被迫卷入一场敌众我寡的局面当中。
云喜是在暮色四合的时分幽幽转醒。
双眸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紫檀拔步床。
愣了几秒,猛地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