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到定国公府门口,宸惜刚下车,等候在门口的侍女就上前说了南青宁的事情。宸惜诧异地挑了挑眉,哟,长公主挺狠啊。她还以为长公主最多惩戒一下南青宁,没想到还直接给捅到祖母这里了。这下自己那个爱女如命的爹也救不了作死的庶姐呢。
因为老夫人院子里气压低得很,定国公府上下一片肃穆。主子出了事,连下人做事都提着一口气,生怕一点小错误就会让主子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然而宸惜心情却是很不错。
“宿主,你现在笑的有点张狂嗷。”贴心系统在线友情提示。
宸惜丝毫不慌,不仅没有收敛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还笑出了声,心里解气的不得了,“张狂?这就张狂了?我没有买鞭炮来庆祝就很对得起她了。我这人一向锱铢必较,她想搞我,我当然要落井下石!”
系统这么一想,也挺有道理哦,赞同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宸惜理了理衣裙,笑眯眯地对着珍珠和翡翠说道:“走,我们也去给祖母请个安,看看我们庶姐今天又做了什么好事。”
金玉堂
老夫人脸色发黑,目光死死地盯着南青宁,“南青宁,我们定国公府怎么你了?你要拉着全家女孩的名声,跟你一起陪葬?”
南青宁两边的脸都红肿着,脸上全是泪水,“不,不是的,祖母,我和小公爷没有男女之情,今日只是正好遇到了,孙女只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南青宁还在哭诉,眼角的余光看见宸惜进来了,于是转身指着宸惜,大哭道:“是她,是妹妹找人给我传消息,约我在假山林见面的!我担心妹妹才过去的!”
宸惜刚进屋子,还没来得及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砸的晕头转脑,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什么我给你传消息,我可是一直跟我表姐还有悦然郡主在一块的。”
“明明就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陷害我?!”南青宁今天打定主意要拉着南宸惜一起死,于是一口咬死是宸惜陷害她。
南广林似乎先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说情,现在听见南青宁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宸惜干的。
“南宸惜!你怎么这么狠心,她是你的姐姐,你居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怎么养成你这么一个混账!”南广林指着宸惜,拍着桌子大喝。
话刚说完,就被一杯茶兜头淋的彻底,“嗷,烫!母亲,您这是谋杀亲儿子啊!”
南广林被烫的嗷嗷大叫,是谁狗胆包天竟然敢用茶泼自己!南广林愤怒地看向茶的来源,发现“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娘亲,顿时脸上的愤怒就收回去了,颇为委屈,老母亲怎么对自己这么暴力呢?
老夫人本来因为南青宁的事情脸色就不太好看,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担忧,毕竟长公主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庶女牵扯上,所以将这件事压下去了。可是南广林的话,却是让她怒火高涨。
“偏心眼的东西,鬼迷心窍,南青宁自己被长公主身边的人发现,这也是织织陷害的?你当长公主是傻子?你当大家都是傻子!给我滚!”老夫人指着门,冰冷地对南广林说道。
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南青宁,仿佛早就看清南青宁心里的算计,语气冷漠地说道:“南青宁,与外男私会,抄《女戒》《女则》一百遍,不抄完不允许出她的院子。常嬷嬷,给我派人看住了。”
“你今天私自与外男私会,回来不知悔改,陷害嫡出妹妹,可见你的心思不正,我南家世代忠诚,决不允许家中子孙心思歹毒。若有下一次,我定然开族谱,将你除名!”
南青宁委顿在地上,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看上去纤细柔弱的很。
南广林心疼地扶起南青宁,痛心地对老夫人说道:“母亲,您一直教导儿子要兄友弟恭,家庭有爱,那么为什么你不能对我的女儿慈爱一点,宁儿也是你的孙女啊。”
老夫人丝毫没有被南青宁这副柔弱的样子所打动,也不愿意再听儿子脑残的言论,面无表情地说道,“带着你的女儿,滚出去吧。你不疼织织,有的是人疼织织。以后不允许你插手织织的事情,织织的一切有我,有她伯父伯娘们,有哥哥姐姐,你,离她远点!”
南广林扶着南青宁往外走去,一直沉默的宸惜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淡:“我没有做过,我从来没有陷害过南青宁。”
视线直直地看向南广林,突然就笑了,“父亲,您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难过?你的眼里只看到南青宁,那么我呢?”笑容含着最后一丝丝倔强。
南广林身体顿了一下,可是低头看到南青宁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闪过的犹豫就被南广林压下去了,他沉声开口:“你的姐姐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有,你还要与你姐姐计较这些?如果我不疼你姐姐,你姐姐早就被逼死了。”
“卧槽,这个老家伙什么db言论?太无耻了吧!”系统虽然知道宸惜大部分是在演戏,但是这不妨碍被南广林这番话刷新三观。
宸惜倒是很满意,“就是要这个效果,渣爹说出这样的话,祖母和伯娘只会更心疼我。这个南青宁也是蠢得够可以,被长公主的人抓住,还想陷害我,这种智商,原主居然还玩不过!”
系统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不知道。”
......沉思这么久,宸惜还以为这个臭系统想到什么了呢。真是无语啊。
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宸惜脸上露出笑,她点头,恭敬地朝南广林福了福身,“那,织织就祝父亲与姐姐一家和睦。”
南广林走后,宸惜就像被抽空了精气神一样,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定国公夫人看着宸惜这个样子,心疼的不行,纵使织织再懂事,也毕竟才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亲眼看见自己父亲这么双标,怎么可能会好受,不由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