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锦云火急火燎跑出门去,喊了晓峰过来。
晓峰察看情况后,立刻搀扶着席元初上了车。
“小舅妈,我带小舅舅下山看病,你就在家里呆着。”
牧锦云急得不行,哪里还呆得住,她不由分说也上了车:“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晓峰见状点点头:“好,那你在后排照顾小舅舅,我开车。”
他说着发动车辆往山下驶去。
席元初枕在牧锦云的腿上,稍微睁开眼,他的唇惨白无比一点血色都没有。
牧锦云看着这样的席元初,心里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昨晚将房门反锁不让席元初进去他才生病的。
此时此刻,牧锦云也是后悔万分。
席元初握紧她的手,反而哑声安慰着:“放心,我没事,一点小感冒而已。”
牧锦云没好气地打断他:“额头比火炉还烫,还说没事呢,别说话,现在送你去医院。”
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山下的镇子上,到镇卫生院。
医生量了体温,又查看了症状,给席元初打了点滴,开了药,晓峰又开车踏上返程。
一顿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晓峰扶着席元初上了楼,没多久,晓峰的母亲就抱了两床厚被子过来。
她的脸上满是歉疚地说:“肯定是这床上的被子太薄,害得元初都感冒了。”
牧锦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堂姐,不是被子太薄,是我……”
她刚想说明原由,可床上的席元初先她一步开了口。
他一脸病容,强撑着对晓峰的母亲说:“被子很暖和,是我昨晚失眠,到楼下看电视,看得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这才感冒的。”
牧锦云心虚地看了一眼席元初,默默地闭了嘴。
席元初虽然这样说,但堂姐还是给加了一床厚被子,又在沙发上放了一床,想着这样她们两人晚上看电视,就不会着凉了。
过了会,她又端来了吃食,还给席元初准备了清淡的小粥。
牧锦云见她忙来忙去,心里过意不去,连忙说道:“堂姐,你别忙了,我照顾他就行。”
堂姐点点头,转身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牧锦云和席元初。
牧锦云端起那碗白粥,走到床边:“饿了吧,吃一些。”
“没胃口。”席元初声音沙哑。
“没胃口也得吃。”牧锦云语气强硬。
席元初无奈,只能强撑着坐起来,牧锦云舀了一勺放到他嘴边。
他薄唇抿了一口,轻轻“嘶”气:“烫,给我吹吹。”
牧锦云轻哼一声:“病了要求还这么多。”
席元初也哼回去:“我生病是因为谁?”
牧锦云低垂眼眸,心里有些不服气:“还不是你惹我生气,要不是你说起那件事,我怎么会……”
后面的话,牧锦云没说下去,她将白粥吹凉,喂到席元初嘴里,一口又一口,直到瓷碗见底。
他淡淡笑了笑:“我想睡会了。”
牧锦云将碗放到一边:“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席元初躺下来,却一直不肯闭眼,只痴痴地看着身边的牧锦云,。
牧锦云问:“不是要睡了吗?怎么一直睁着眼?”
席元初却拉紧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她清晰地感受到席元初胸腔剧烈的跳动。
席元初迷迷糊糊,却又无比认真地对牧锦云说:“锦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