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苏仁杰走到了宴席中央,跪在了苏宏面前:“还请陛下认我为义子,如此在下也才能堂堂正正的前去参加大朝会。”
苏仁杰此话一出,在场的东吴重臣顿时哗然。
所有人都惊诧的盯着这位东吴武安君。
武安君居然要拜入东吴皇帝的膝下,成为其义子,这可是打破了东吴建国以来的惯例。
而且,看武安君的意思,是真的要跟苏心巧争夺东吴继承人的资格。
苏宏的神情有些复杂,看了看苏心巧,又看了看武安君。
他又怎会不知武安君内心所想,一旦武安君拜他为义父,那么他可真就是引狼入室了!
可他若是当场拒绝了武安君的要求,那就是当场撕破脸,这可不是苏宏愿意看到的结果。
“陛下!你若不允,那我就只能告辞了!”武安君见苏宏久久不语,不禁再度催促道。
苏宏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
还没有等苏宏说完,一旁的楚河终于是看不过去了,他充满疑问的问道:“莫非武安君没有自己的爹吗?怎么还要拜东吴陛下为义父?”
苏心巧见楚河这般模样,不由捂嘴一笑,这楚河若是怼别人的时候,还真是有几分可爱!
武安君苏仁杰看着楚河,眼眸中闪烁着寒光。
楚河的这一番话,确实将他的伤口掀开了,血淋淋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不过武安君很快就收敛了怒火和杀机,对着苏宏一揖,然后转头对着楚河道:“我父亲之前乃是东吴太子苏毅,只不过在一场征战中不幸死去。”
这话落地,在场的东吴群臣都露出唏嘘之色,纷纷低下头来。
作为东吴太子战死疆场,这确实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这也是东吴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愿提起的事情。
楚河恍然大悟:“哦!原来真的是没爹啊!”
武安君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
这楚河是存心要给他添堵了!
苏心巧更是忍不住扑哧一笑,楚河这句话,实在太损了。
“大魏太子楚河!不得胡闹。”周慎皱眉呵斥道,他算是看出来了,楚河这货根本就是来搅局的。
楚河瘪瘪嘴,冲着周慎扬了扬巴掌,提醒周慎之后可要好好说话,若不然他的巴掌还是会像之前那般抽过去的。
周慎顿觉额头冒汗,赶紧闭嘴不吭声。
随后,楚河对着龙椅上的苏宏拱了拱手:“陛下,孤虽为大魏太子,可今日有一言不得不提醒陛下。”
苏宏看向楚河,示意楚河继续说下去。
“陛下!东吴乃是最在乎礼仪的国家,今日武安君拜您为义父之事,实在是不妥!”
还没等楚河说完,武安君苏仁杰愤怒的说道:“我拜陛下为义父有何不妥?你这大魏太子休要胡言乱语。”
楚河却摇了摇头道:“孤可没有胡言乱语!”
接着楚河看着下面的东吴大臣朗声说道:“相信诸位都知晓,东吴陛下乃是武安君苏仁杰的亲叔叔,可这苏仁杰今日却要拜他的亲叔叔为义父!”
“这事传出去,岂不是太大的笑话?就算是民间也没有如此荒谬之事?这样做,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东吴,连百姓都懂的礼仪,而东吴皇室却不懂得?”
“东吴历来以孝治天下,武安君若是不遵循祖制行事,恐怕会招致天下人的耻笑吧!”
楚河此刻的言论,已经带上了些许攻击性。
苏宏脸上浮现尴尬之色,苏仁杰则是双拳紧握,眼中爆射出两团精芒。
楚河感受到武安君苏仁杰散发出来的敌意,不屑的撇撇嘴角,暗骂一句:傻逼。
秦使范遂听到楚河这番言论,心中不禁想着:这大魏太子果然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将武安君想认苏宏为义父的事情推翻掉了。
“陛下!武安君乃是东吴肱骨之臣,忠肝义胆,为人谦逊,又怎会做出违背礼法之事。”范遂站出来说道。
他这话无异于是帮着苏仁杰辩解。
“是啊,陛下,此次毕竟是大秦皇帝想要召见武安君,若我们东吴否了这事,岂不是驳了秦皇的颜面?”另外一名大臣也附和的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之下,倒是有几分说服了苏宏。
“孤倒是有一个完全之策。”楚河突然插了进来。
众人都看向楚河,心中想着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脑袋?难道还嫌事情不够大?
楚河环顾四周,笑吟吟的说道:“不就是秦皇陛下想要在大朝会见武安君,而武安君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嘛?不如武安君拜我大魏皇帝为义父如何?这样您也是皇子了,同样也符合礼法啊!”
“噗嗤!”这次换成苏心巧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武安君苏仁杰更是气急败坏,指着楚河道:“你简直欺人太甚。”
“武安君这话孤就不明白了,孤这是在为武安君谋取福利,怎么就变成欺辱人了呢!”楚河摆摆手道:“况且孤说的这件事对东吴而言,也并无坏处。”
苏宏看了一眼楚河,满意的点了点头,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婿。
这等随机应变、反击对方的能力,实在是让苏宏喜欢的紧。
他刚准备张嘴同意楚河的话,武安君苏仁杰却抢先一步道:“陛下!我武安君怎能轻易改换门庭。”
“武安君此言差矣!我大魏跟东吴世代修好,屡又联姻之事,怎么您拜孤的父亲为义父就算改换门庭了?难不成在您眼里,我大魏皇族就比不得东吴皇室?”
武安君被楚河这一句话顶得哑口无言。
过了好长直接,他才愤怒的说道:“好好好!大魏太子楚河,本君今日记住你了,他日本君必定要找你讨教一二。”
武安君说罢,便拂袖离开。
“慢走不送!”楚河毫不客气的说道。
宴会结束后,苏心巧出奇的来到了楚河身边,表情扭捏似乎不太习惯与楚河正常相处处,但还是开口道:“谢谢你替我说话!”
“没啥的,只不过看不惯一群男人为难你一个女子罢了!”楚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