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江风客户送的白酒确实不错,香气四溢、醇厚绵长。
喝了两口后,萧景焱夸赞了一句:“这酒不错。”
江风笑道:“看来景兄弟也是个懂酒的人。”
男人喝了酒,称兄道弟是少不了的。
其实,江风主动示好也是有原因的,他想要‘搞定’宋骄阳,就得先搞定她的丈夫。
饭食吃到一半,宋骄阳问了一句:“江大哥,你聘我当设计师的事,还作数吗?”
一听这话,江风急切地问道:“宋妹子你这是答应了?”
“嗯,答应了。”
江风想说作数,却被柳河扯了一下衣角,示意他沉住气,暂时不要多说话。
宋骄阳继续道:“如果可以,我想过了年就上班。”
“可以,当然可以!”
此刻的江风,全然忘了柳河的提醒。
一旁的萧景焱非常想阻止,可他心里也明白,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立场说不让去。
江风见景岩只闷头喝酒,并未出言阻止,以为这夫妻俩已经商量好了,便也开了怀。
“好,到时候我派车来接你!”
“不劳麻烦,到时候我会送她过去。”,萧景焱硬插了一句。
两个人站在小院门口,目送着柳、江两人去了对面机械厂。
甩了甩发晕的脑袋,萧景焱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现在酒劲已经上到了巅峰值。
“砰”一声,脚一软,直接靠在了院门板上,他真扛不住了!
三个人喝了两瓶高度白酒,他真的,从来没有一次性喝过这么多白酒。
宋骄阳连忙扶住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
人都快倒下了,嘴还这么硬。
大高个太重了,差点把宋骄阳给压垮,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回房间。
萧景焱刚准备躺下,他的胃里就一阵汹涌澎湃。
宋骄阳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连忙给他拿来了木盆。
“呕~~呕~~”
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浓重的酒精味和发酵过的酸臭。
“我的老天,怎么能臭成这样?”
宋骄阳都快被熏死了,连忙去开了窗户散臭味。
再怎么帅的人,吐出来的污秽照样恶臭无比。
也不能不管他,喝醉酒的人意识不清,很容易被呕吐物堵住气管。
在前世的新闻里,她有看到过几个人一起喝酒,然后其中一个喝多了趴在那里没人管,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被呕吐物堵住口鼻窒息而死。
直到萧景焱吐到没什么可吐,她才去帮他兑了一杯温水,让他漱了口。
他的衣服裤子上,全沾上了恶心的呕吐物。
她忍着恶心帮他脱掉了上衣,让他平躺在床上,然后再帮他去抽开裤子的系带。
虽然萧景焱喝醉了,但他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处在一种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状态。
酒精起了麻痹作用,有心无力四个字充斥着他的大脑。
棉被盖上身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睁开双眼。
可一睁眼,他就感觉头疼的要裂开了,连忙用手背捂住双眼,宿醉的感觉太TM难受了。
房间里的气味并未全数散去,馊臭味依旧很浓重。
昨天晚上脱下来的衣服被扔在地上,他只能拿起放在床尾的那套冲锋衣穿上。
厨房间里,传出来了“砰砰”的刀剁排骨声,和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连忙走到厨房门口,发现是柳河。
“哎,小景,你起来了啊?”
“嗯,你还没回城里吗?”
“是啊,江风和你一样喝多了,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喝茶醒酒,我过来请求小嫂子,再帮我们做点午饭吃。”
听完柳河的解释,萧景焱只是“哦”了一声,便转身洗漱去了。
昨天柳河拿过来的排骨还没有吃掉,正好中午熬个排骨汤,再炒个清炒萝卜丝,量弄大一点也够四个人吃。
主食就大米饭,三个大男人能造一大锅,看来明天又得去买米面了。
当江风看到萧景焱身上的冲锋衣时,又是一通夸,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提出购买。
人都要去自己公司上班了,何必多花那个钱,商人就是商人。
只是在他们走之前,宋骄阳又提出要和江风借一个熨斗。
江风很爽快:“当然可以tຊ,等过两天,我让柳河给你带过来。”
“好,那我就先谢谢江大哥了。”
江风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言谢。
……
初八是机械厂开工的日子,柳河早早地骑着他的摩托车回来厂里,选了一个吉时放了一挂鞭炮。
来的时候,把宋骄阳要的熨斗也给带来了,同时还给带来了一大包各式各样的钮扣。
宋骄阳把一包花花绿绿的钮扣,全部倒出来摊在饭桌上。
“种类可真多,大厂不愧是大厂。”,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南风服装厂是名副其实的大厂,旗下有好几个中高档服装品牌,其专卖店都开在了沿海地区的大城市里。
一件大衣要卖到一百多甚至几百块,这些她都是从柳河的嘴里听说来的。
宋骄阳只能暗自骂道:“奸商,一件大衣卖这么贵,还只给我一百块的设计费!”
这么看来,她那一百块一个月的工资也不算高了。
奸商、江扒皮、抠搜,这是她往江风身上打上的新标签。
她一边画设计稿,一边哔哔,画着画着就发现手中的铅笔只剩下一个头了。
“再去跟柳河要一根吧,他都吃了我们那么多粮食,要他一支铅笔也不过分。”
说着,她就走出了小院的门,走向了对面的机械厂。
别人对她不熟悉,可对面厂门口门卫室的仇大爷,倒是对她熟悉的很。
门卫仇大爷经常在马路上溜达,知道景会计的家就在马路对面的小院里,自然也知道小宋姑娘就是景会计的爱人。
这一对郎才女貌,也是麓镇这个小地方,少见的般配小夫妻。
仇大爷笑眯眯地问道:“小宋,来找景会计啊?”
“是啊,仇大爷,我就是来找我们家景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