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最后并没有转院,周见川一个电话,把国内脑科最强的专家及其团队叫了过来。
至于抽血,更是来了十几个 a型血的人,排着队给诺诺献血。
许默言被护士往回推的时候,隔着走廊,就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周见川。
他是那么喜悦,又那么兴奋,还那么着急。
与之相比,旁边的李怜安看上去比刚才还要痛苦几分。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快把头发薅掉了。
许默言瞬间就明白了。
他对护士说:“能不能送我下楼呢?我有事要回家一趟。”
护士说:“你刚抽完最大剂量的血,应该有家属照顾,要我去把你老婆叫过来吗?”
许默言又看了李怜安一眼,轻笑一声:“不用了,你送我到一楼,我可以自己回去。她现在应该没心情管我。”
之后的几天,李怜安都没有回家,许默言也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医院里诺诺抢救过来以后,周见川叫来的专家对她进行了全方面的会诊。
最后得出结论:在这个关键期里给诺诺加一种新药,那么她苏醒过来的几率很大。
新药当然价格不菲,但对于周见川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诺诺被升到最顶级的病房里,连看护都有好几个。
李怜安压根不需要插手,有时候她甚至只能站在门口看着护工们忙碌。
她们比她专业,她反而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周见川把她带回了公寓,他甚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你说你不喜欢吃辣的,所以我今天做的全是清淡的。”
满桌的美食佳肴,李怜安却没什么胃口。
周见川给她夹菜,她就放到自己的嘴里机地的咀嚼。
周见川知道她兴致不高,她一定还在挂念诺诺,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他在桌子上抓住李怜安的手,告诉她。
“大学毕业那一年,我告诉我父母我要娶你,他们不同意。他们说,如今我的一切都是靠家里得来的,我没有资格掌控自己的人生,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我想证明他们说的不对,所以我去了斯里兰卡,一切从零开始。你知道我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所以我选择去下矿。”
“一开始,我在斯里兰卡的黑矿洞里当矿工,就为了挣每天的伙食费。在黑漆漆的矿洞里,我想的最多的人就是你,我想着,等我经过这一关,我就可以回国名正言顺地娶你,你以后就是我周见川的老婆。”
“安安,我曾经在矿里挖到过一块很大的红宝石,当时很多收石头的老板都想问我要,而且卖了那块石头,我就可以更早的回国。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那块石头。”
周见川从餐椅上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他低头笑了:“我把它做成了戒指,而这枚戒指,我只想送给你。”
在李怜安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单膝下跪,举起手中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的红宝石钻戒耀眼而夺目。
“安安,过往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有孩子未来也会有家。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