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司染刚把厉奶奶送入病房,还没喘口气。
被匆匆赶来的厉宴承,提起,怒气冲冲怼在墙壁上:“司染,奶奶对你这么好,你竟如此歹毒对奶奶,你还有没有良心?”
司染推开他,目视他:“我不知道奶奶承受能力那么差,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说你的坏话了。”
“我说你把自已当成皇帝了, 以为娶了我,给我个名分,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我就应该高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厉宴承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你不会也会被气晕吧?你们厉家祖传的心理素质低啊。”
厉宴承掐住她的脖子,怒意暴生:“奶奶是我的底线,你再胡来,我也会对你家人不客气。”
司染冷冷道:“我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厉宴承,你若这么跟我家人说话,我家人可不会气到进医院。”
厉宴承把她直接拽出病房,手指掐紧。
司染脸涨红,呼吸急重,感觉自已下一秒要死去。
猛的,厉宴承撤回手。
司染倒在地上,大力呼吸。
厉宴承俯身,低喃:“不知道你在反抗什么?你难道还没认识到,我放你走,你才能走,我若不放手,你死在厉家,也没有人敢说一句。”
司染仰头,眼角猩红:“是吗?”
看她依旧是一副不恐惧的模样,他眼底掠过厌恶,“我以前是个欣赏勇敢的人,可看到你身上充斥着屡教不改的气息,我只想摧毁你。”
司染发出哈哈大笑,“厉宴承,你这么容易被激动啊,那你等着,我早晚要气死你。”
厉宴承瞳孔变了变,轻笑,“司染,你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难道不对吗?我非得跪舔你吗?厉宴承,你以为你雕镶金了啊。”
厉宴承的身体起伏剧烈,又一次成功被她激怒,他拿出手机拨给司滔:“岳父,关于大哥治病的事,我有一个法子,你看电……”
司染猛的打掉他的手机,失控叫道:“厉宴承,这是我和你的事,你扯我的哥哥做什么?”
厉宴城捡起手机,眼底冒出寒光,“等奶奶醒来,你跪下向她道谢,哄好她老人家,这事就算过去了。”
司染瞳孔一缩:“好。”
厉宴承眼底浮现满意之色,他轻笑,”司染,你要一直这么乖,也没必要受这样的苦。”
司染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厉宴承把工作放一边,一直等到厉奶奶醒来,他招呼呆滞坐在沙发上的司染,“你不是有话要和奶奶说吗?”
司染慢吞吞走来。
她对着病床上刚醒来,脸上还毫无血色的厉奶奶,一字一顿道:
“奶奶,对不起,我不该气你,更不该在你面前说你乖孙子的坏话,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
厉奶奶微微笑,一副大度的样子,拉过司染的手,
“染染,你是我亲手选的孙媳妇,我很喜欢你,也看好你,希望你和宴承早点开花结果。年轻时都有小打小闹,女人要大度,忍忍就过去了。”
“那为什么当初厉爷爷爱上一个护土要和你离婚,你不大度忍忍呢?”
“司染,你。”厉奶奶瞠目结舌,浑身血液无法流动。
“我记得当初厉奶奶大刀阔斧,将护土一家赶出帝都,造成厉爷爷伤心而死,不过厉奶奶你在爷爷葬礼上哭的好伤心啊,一副要陪厉爷爷走的模样,当时的报纸都是你痛哭深情的头条,给小小的我留下巨大的影响。我那时候就发誓要以厉奶奶为榜样,向您学习呢。”
在厉奶奶老脸控制不住颤抖时,司染又补刀:“这也是我嫁到厉家的原因。”
她的眼眸带着仇恨盯着厉宴承,让人心脏发紧。
厉奶奶指着司染,发疯的叫道:“宴承,给我掌她的嘴,让她不能开口说话为止。”
厉宴承也被司染一番话,震惊的体无完肤。
“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和护土的事?”他吃惊问。
这件肮脏事,明明已经被厉家压下去,并且知道这件事的老人也都过世,就连厉家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她怎么会一清二楚?
司染看向他:“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厉宴承,你爷爷最终在极度思念护土中而死,你们厉家人在乎过他的死活吗? 你不是自诩孝顺吗?怎么你的孝顺只对你奶奶啊。”
厉宴承瞳孔发颤,“司染,你给我闭嘴!”
厉奶奶双手攥拳,敲打病床,“厉宴承,你还等什么,还不打她,让她胡说,让她乱说。”
厉宴承呵斥司染:“你最好闭嘴。”
“事实,为什么不能说?”司染冷笑。
“厉宴承,你到底听不听奶奶的话?还不打她,打她啊!”厉奶奶跟疯了似。
厉宴承抬手,靠近司染。
司染眼底没有怕意,只有笑意。
厉宴承的手始终悬在半空,无法落下,他咬牙对门口的保镖道:“带少夫人回家。”
司染转身自已走出病房,身后响起厉奶奶抽厉宴承脸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打她,你到底在想什么?”
“奶奶,她是我的妻子。”
“你,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司染没听到厉宴承接下来的话,已经被保镖押上黑色轿车,她嘴角泛起冷笑,厉宴承怎么可能会爱她,他不过是在装样子罢了。
医院里,厉宴承跪在病床边,忏悔道:“奶奶,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育她,让她不再气您,顶撞您。”
“宴城,你与她离婚吧,赔她一笔钱,让她滚出厉家,奶奶是一眼也不想见到她了。”厉奶奶认为自已再留着司染,早晚要被她气死。
厉宴承皱眉:“我不会离婚。“
“厉宴承,由不得你,我能做主让你娶她,也能做主让你赶走她。”厉奶奶拿出强势家主范儿。
可她忘了,厉宴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在掌权者的位置浸染多年,早就褪去了青涩。
“奶奶,我说了我会调教司染,让她重新回到淑女人设。”厉宴承缓缓从地上起身,”奶奶,你好好养病吧。”
话落,他离开病房,驱车回家。
卧房内,司染坐在窗台,望着远方。
厉宴承大力推开门,又嘭的关上门,发出质问:“司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司染轻笑,“你很会威胁我,我现在很怕你,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