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他们是故意的!
跟tຊ虞昭涵三观同时震碎的,是细思极恐的害怕。
照片里的咖啡馆就在牧氏集团楼下,坐落在黄金地段,时常有网红自媒体达人出没,一旦被有心人拍到发到网上。
他牧池身败名裂就在一息之间。
届时连同她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嘲笑的谈资。
牧池何其愚蠢,白蔷这个女孩子心思远比她想象中阴险。
虞昭涵面上一阵铁青。
她直接拨通了筱筱电话,郑而重之拜托:“筱筱,这张照片,这件事,请你一定别外传,好吗?”
筱筱从进公司就跟在她左右,忠心不用说。
现在更是替她气愤:“老大你放心,这事没有你的允许我谁都不会说,你老公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老大,你好好的,没有男人拖后腿你照样起飞!”
谢过筱筱的劝慰,虞昭涵挂断了电话。
谎言像四处漏风的墙,越遮掩越危险……
夜已经深了。
巡房的护士看着空荡的病床,忍不住怒斥虞昭涵。
“病人的情况还不稳定,骨折部位尚未完全康复,要是戳破了内脏随时都有危险,你们家属是怎么当的?不想要命了?”
虞昭涵几乎冲出医院。
医院门口,人流摩肩擦踵,城市霓虹闪烁却无处寻人。
无力感丛生,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拨打牧池电话。
许久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不可遏制的怒气脱口而出:“你怎么还不回来!?”
“对不起啊昭涵,我现在……”
娇喘的女声不经意传出,电话马上就被挂断了。
好好好,她本想跟牧池摊牌就此了断,既然如此,那就拖着吧!她倒要看牧池准备怎么演戏!白蔷急不急着上位!?
虞昭涵转身回了病房。
走到门口,房门虚掩着,有人来了。
忐忑着心把门一推,牧母闻声一上来就质问虞昭涵:“我儿子呢?”
虞昭涵强掩下怒火,沉沉道:“牧池下午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到现在还没回来,刚给他打电话没说话就挂了。”
话音未落,牧母出言便数落:“他说去公司,你就跟着一起去啊!让你看个人都看不好!”
虞昭涵咬牙默默听着,缓缓吐出一口气。
半个小时过去,牧池姗姗归来。
看到虞昭涵和牧母对视而坐,愣了瞬。
“妈,你怎么来了?”
牧母腾地起身,出口便没好话:“你还要不要命了,你伤多严重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不仅想让我断子绝孙还想让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
指桑骂槐的话刺痛虞昭涵,起身随意找了个借口:“你们聊,我先出去。”
出了病房,她下意识往楼下草圃走去。
每个担心牧池无法醒来到不能成眠的夜晚,她就在这里来回踱步。
上弦月圆成了一轮,银色月光冷冷,洒在地上浅浅淡淡,单薄的影子拉得很长……
寒意蚕食心肺时,一道高大的影子缓缓从身后罩来。
虞昭涵垂眸看着重合的影子,呼吸渐渐变轻。
他还是来找自己,来哄自己了。
“是你吗?虞昭涵?”
是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有些熟悉。
虞昭涵缓缓转过头去,戴金丝眼镜的英俊男子闯进了视线,他是……
高中的同桌的那位全科全能的学霸,霍裕。
不过他没等高考就移民出国了,所以……“霍裕?你回国了?”
“是啊,回家探亲,我刚在住院部楼下遇见你,确认了很久才过来跟你打招呼,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虞昭涵客套地回应。
不想低落的情绪让人发现,不咸不淡地跟霍裕叙旧了几句后,匆匆回病房了。
病房里,牧母已经离开,桌上只留下她带来的饭菜。
牧池捧着手机甚至没发现她进来,直到她走近:“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去哪儿了?”
虞昭涵敛眸,打开保温盒,淡淡道:“楼下走走,你呢?忙了一下午项目处理好了吗?”
话落,是一阵支吾地沉默。
“嗯……就……就已经处理好了。”
虞昭涵将还温热的鸡汤盛进碗里,舀了舀驱散热气:“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女人的娇喘,很抓心。”
牧池眸色肉眼可见地黯淡,说话时的语调是他自己没察觉生硬:“你听错了吧,该是我收养在公司的那只小野猫发了情,应该是那个声音吧?”
“这样吗?”
虞昭涵面色仍平静,她放下晾了些的鸡汤,伸手捏住他沾有红痕的领口,幽幽道:“猫咪也会涂口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