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安静地看着他们。
原来霍宴时说的有事，就是要陪宋音音加班。
她缓了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拿手机。
那两人才发现她的存在。
宋音音立马紧张起来，“程妤姐，我今天一定会完成工作的。”
“嗯。”程妤应声，从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有盛总帮忙，你自然能完成。”
她说的没错，霍宴时这么个大BOSS来做这些活，自然轻松。
只是宋音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发白。
霍宴时没什么压力的抬眼看她：“怎么还没去？”
程妤扬了扬手机，“忘拿了，现在过去。”
昊然的宴会在津南酒店，都是些平时里常见的老熟人。
有人看见程妤一个人来，上前打听霍宴时什么时候来。
程妤应付自如，“他晚上有个推不掉的会，会尽快赶过来。”
万金油的话，都心知肚明。
不过，霍宴时还真的来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领着宋音音从门口进来。
男人清贵逼人，身边跟着的小姑娘也娇俏可爱，看着很登对。
正和程妤交谈的一位富太太示意她看身后，“盛总身边的那姑娘是谁呀？”
程妤看到宋音音的瞬间，端着高脚杯的手忍不住收紧。
霍宴时也看见了她，眼神对视之间，她就懂了他的意思。
程妤和富太太说了声，抬腿向他走过去。
“不是说不来？”她端着酒杯，散漫问道。
“带她来看看。”霍宴时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宋音音身上。
宋音音登时不好意思起来，她长的很幼态，是当下时兴的白幼瘦那一款。
仰着脸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无辜感。
“程妤姐，我只是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才会跟着盛总过来。”
程妤点头，正巧有人看见霍宴时，过来搭话。
“刚刚还和商秘书说起盛总，还以为盛总不来了呢。”
霍宴时矜持寒暄，程妤在旁边时不时暖一下气氛，相谈的倒是愉快。
只是旁边的宋音音，跟在霍宴时身后，什么话题都插不进。
她悄悄抬眼打量着程妤，见她从容社交，得体的应付着各个前来打招呼的人，挑不出一丝错。
程妤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抬起酒杯示意了下：“以后跟着多应酬自然就会了。”
宋音音点点头：“谢谢程妤姐。”
霍宴时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回眸看向宋音音，“怎么了？”
宋音音笑的有些勉强，“没什么。”
霍宴时淡淡，“觉得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宋音音的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但下一秒又纠结的问：“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程妤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霍宴时又带着宋音音离开。
霍宴时离开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有宋音音乖巧的和她说再见。
刚才搭话的几个老板，都凑上来问，“商秘书，这小姑娘是谁呀，盛总怎么跟看宝贝一样？”
这话问的其实有些微妙。
生意场上的人大多都知道程妤和霍宴时之间的事，现在霍宴时却带了另外一个姑娘，看情况，还疼的挺厉害。
周围人看程妤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程妤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叫代驾。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
她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个人。
程妤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没开灯，直接过去，“我今天很累。”
霍宴时身上那股冷冷淡淡的味道里混了点草莓味的甜蜜，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是宋音音身上的味道。
程妤身体一僵，然后往旁边让开了点，“把宋秘书送回去了？”
“嗯。”霍宴时嗓音低低沉沉的，没多大情绪起伏，“她什么都还不懂。”
“是什么都不懂。”程妤语气里也没多大变化的说，“所以你这次准备玩多久？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程妤十八岁就跟了霍宴时，但现在已经八年，她足够了解霍宴时。
只是她说完，才发现自己错了。
“她不懂，所以你多带着她，别让她觉得自己差劲。”霍宴时缓声说着，话语里都能听出来无奈与头疼。
程妤听了他的话，心一下子往底下落。
她问：“霍宴时，你真看上她了？”
“我说了，她很乖。”霍宴时回答的没有迟疑，语气淡淡的补充了句，“真谈恋爱也不错。”
程妤沉默了会才听见自己冷静的问他，“那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