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裕鸣
简介:任由何娇把他送到门口,他撑开伞,挥挥手冒雨离开。回到宿舍,特意把伞撑在门口晾干。想到以后娇娇会是自己的媳妇,他乐得睡不着。兴奋得辗转难眠,躺床上烙了整宿的煎饼,几乎睁眼到天明。简单洗漱之际,只听外面一声吆喝。“我滴个娘!这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这不一把伞么?还用问!像是女同志的。”“给我瞧瞧,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伞。”“你小心点,弄坏了看老贺不削你,我猜应该是他那未婚妻的。”
何娇深以为然。
“其实他和我分开选择别人情有可原,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是他不该和我处对象的时候勾搭别人,勾搭的还是我朋友。”
她不是原主,体会不了原主当时寻死的悲痛欲绝,但站在旁观者角度,这事儿确实里里外外透着恶心。
她垂下眼睑,眸底情绪不明,这落在贺裕鸣眼中,那就是被朋友背叛后的委屈伤心,他快心疼死了。
“这样也好,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件事看清两个人,不亏。犯不着伤心,那种烂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贺裕鸣怒气冲天,一段话掷地有声。
何娇也没多想,只当他替自己打抱不平,乖巧地点头应下。
“好。”
贺裕鸣想得周到。
“明儿个我给老家去个电话,报个喜。等咱们婚礼结束,抽空去看看你爸妈,我问问有没有战友在那边,让帮忙照应下。”
何娇感激不已,脱口而出。
“谢谢贺大哥。”
贺裕鸣总觉得这个称呼太生疏,但婚礼还没落实,又不想表现得太猴急。
“谢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段时间你先住着,等我报告批准了咱们挑个日子就结婚。”
事到如今,何娇心满意足,嗯了一声附和。
贺裕鸣缓缓起身,何娇还以为他准备离开,道别的话到了嘴边,却见他转个弯扭头居然进了卧室。
心头一跳,何娇脸都绿了。
不是吧?
才确定关系就要同床共枕?
这个年代的人不都是内敛含蓄的吗?
贺大哥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她越想越紧张,情急之下也拔腿跟上。
眼见贺裕鸣踱着步子快到床边,她心急如焚问。
“贺大哥,你今晚要一起睡吗?”
贺裕鸣身形一僵,双腿都跟灌了铅似的。
他猛地扭头盯着门口的何娇,对上小姑娘脸上的小心翼翼,他一颗心高兴得快要飞起来。
双眼瞪得像铜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大手一挥,顶着巨大的诱惑拒绝。
“不了不了,现在还不到时候。”
“???”
何娇眼皮一跳,后知后觉他误会了,小脸羞得通红。
贺大哥该不会以为她在邀请吧?
她是在询问啊,万恶的中文!
刚要解释,猛地一下吸了口寒风,呛得她止不住咳嗽。
她单手扶着门框,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睫毛被泪湿,黏成一小团,配上泛红的眼尾,有种被欺负狠了的楚楚可怜。
贺裕鸣尽收眼底,胸口像被什么猛撞了下,他按捺住往上冲的火热,赶紧上前。
“娇娇没事吧?”
何娇也没注意到称呼的改变,一个劲儿地摇头。
贺裕鸣牢记男女有别,看她这样实在心疼,顾不上那么多,忙给她拍拍后背。
“好点了吗?”
何娇平稳下呼吸,微微点头,没想到这么丢脸,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看她一脸的羞愤欲死,贺裕鸣甚是怜惜,低笑一声抚慰。
“慢点说,我还不走,别急。”
“……”
何娇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贺裕鸣继续道,“虽说咱们关系定下了,但必须按照流程走,领证办婚礼一样不能少,你别急。”
他接连说了两句别急,看来是真误会了。
何娇有口难言,也不解释,误会就误会吧,不是啥大事。
贺裕鸣再次进屋,生怕她等急,迅速找到什么东西拿上前来。
“这里面是我这两三年的津贴,都给你。手头的钱如果不够花,尽管取出来用。”
何娇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个存折。
她像被烫到似的,赶紧还回去。
“贺大哥,我真不用,这几天吃住都在这里,花不了什么钱。”
贺裕鸣不伸手接,“怎么不用?我的就是你的,你先收着,至于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办。”
何娇有些急了,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伴随一阵号角声,啪地一下,屋里的灯顿时全灭了。
四周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熄灯了。
二人沉默片刻,贺裕鸣率先开口。
“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我得快点回去。”
他雷厉风行,撂下这句转身就走。
何娇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存折,诶了一声忙跟上。
“贺大哥,外面在下雨,你带把伞。”
压根看不见,她着急地这么一迈步,也不知道被什么绊倒,整个人猛地朝前扑去。
还以为又得丢个脸,不料前面的贺裕鸣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转身一把揽住她。
“娇娇小心。”
纤细的腰肢落入宽厚的大掌,炽热的温度传来,何娇又有些脸红,好在黑黢黢的看不见。
贺裕鸣也没好到哪儿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他跟个雕塑似站着,双手僵硬地揽着她,完全忘了下一步该咋办。
直到何娇甜软的声音响起,“贺大哥,没撞到你吧?”
贺裕鸣摇摇头,腰肢抽离,掌心还残留点余热。
他牵肠挂肚,恋恋不舍,捏了捏手收回胳膊。
“没有,你小心点,我去点灯。”
好歹是军人,视力好得很。
也就是关灯的刹那,双眼适应不了黑暗才会抓瞎,缓一会儿,四周亮如白昼
他点好煤油灯,拎过去放桌上。
何娇也赶紧回去,从行李箱里翻出把伞。
“贺大哥,你撑这个,别淋湿感冒了。”
贺裕鸣杵在原地,眼睁睁瞧着一把小洋伞被塞到怀里。
媳妇心疼自己呢,他美得冒泡,也没仔细看,接过去叮嘱。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任由何娇把他送到门口,他撑开伞,挥挥手冒雨离开。
回到宿舍,特意把伞撑在门口晾干。
想到以后娇娇会是自己的媳妇,他乐得睡不着。
兴奋得辗转难眠,躺床上烙了整宿的煎饼,几乎睁眼到天明。
简单洗漱之际,只听外面一声吆喝。
“我滴个娘!这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
“这不一把伞么?还用问!像是女同志的。”
“给我瞧瞧,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伞。”
“你小心点,弄坏了看老贺不削你,我猜应该是他那未婚妻的。”
外面传来抢夺伞的动静,吓得贺裕鸣呸的一声吐掉泡沫,就这么捏着牙刷和杯子冲了出去。
“干啥呢干啥呢!给我放下!”
他这么一呵斥,宿舍里的两人立马顿住手脚。
纪涛瞥见他嘴巴一圈的牙膏,乐得笑出声来。
邵同峰撑着那把伞,转着把手,小花伞也跟着转得溜圆。
他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问。
“这伞是不是你那未婚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