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晚凝
简介:“您觉得呢?您说和我妹妹毫无瓜葛,将军自己信吗?您对我妹妹的情意,妾身再明白不过,如今妾身愿意成全将军,将军何不顺水推舟?还是说您也知道妹妹意在后宫,看不上将军您?”燕远征沉默不言,冷冷看着她:“你今夜在发什么疯?”发疯,或许是吧,前世她就已经疯了。曾经她有多喜欢他,后来他把自己推给景王时,她就有多绝望。她的心早就死了,人也疯了。“妾身只想和离。”燕远征忽地笑了,似乎在笑她天真,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妾身从未有过不满,妾也知道,您喜欢我的妹妹晚玉,妾身愿意成全你们。”
她是真的愿意成全这一对狗男女,叫他们双宿双飞。
这句话叫燕远征明白她为何这般反常了,原来还是在拈酸吃醋。
他心中升起的疑虑被打消。
燕远征神色冷淡,泛起不悦。
他并不知这份不悦从何而起。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才毫无情绪开口:“你该知道,这门婚事是先帝所赐,并非你我想和离就能和离的,徐家不会同意,我祖父那边亦是。”
燕远征停顿一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此事不必再提,你与我之间也不该攀扯他人,你妹妹日后要进宫选秀,我与她……早已无甚瓜葛。”
徐晚凝狠狠冷笑一声。
什么无甚瓜葛。
他能说出口,她却半个字都不敢信。
前世徐晚玉选秀失败,进宫的美梦破碎,而燕远征那时刚战胜归来,成为大祁朝第一个异姓王,风光无量。
徐晚玉便又盯上了燕远征。
那时他怎么对她的?
他为了徐晚玉去求了老夫人他们,又进宫去求了皇帝,想方设法要同她和离。
名义上是要和她和离,但闹的满城风雨,谁都知道他是要休妻。
可她犯了什么错,这门婚事是先帝所赐。
她也身不由己。
他不喜欢她,就可以随意践踏她?
后来和离之事不顺,他甚至想将她推给了景王。
他明知道景王对她心怀不轨。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全然不顾念夫妻情分,更忘了她曾和他有过孩子。
可笑的是,徐晚玉又莫名凭借昔日救驾之功,成功入宫做了妃子。
和离的事情才就此作罢。
可那时她的名声早已坏了。
在京城之中,她成了勾引景王,不守妇道的荡妇,人人喊打。
一个人在庄子上等死,两个姐姐被她连累,在婆家处境更加艰难,可她们还是冒着风险来看她,关照她。
或许是良心发现,燕远征竟将她接回府,替她找来药王谷神医。
那时她命不久矣,他才想好好跟她过日子,何其可笑。
“你笑什么?”
她讥讽的笑声叫燕远征更加不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您觉得呢?您说和我妹妹毫无瓜葛,将军自己信吗?您对我妹妹的情意,妾身再明白不过,如今妾身愿意成全将军,将军何不顺水推舟?还是说您也知道妹妹意在后宫,看不上将军您?”
燕远征沉默不言,冷冷看着她:“你今夜在发什么疯?”
发疯,或许是吧,前世她就已经疯了。
曾经她有多喜欢他,后来他把自己推给景王时,她就有多绝望。
她的心早就死了,人也疯了。
“妾身只想和离。”
燕远征忽地笑了,似乎在笑她天真,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假使和离,你日后你该如何自处?又回哪里去?”
“徐家会接受一个和离弃妇归家?”
“就算徐家愿意,你又你能在徐家待多久?”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既在质问,也在笑她天真。
他盯着她,唇角轻扯了下,“不多时你就得二嫁,二嫁会有什么下场,你当真不知?”
他嗤笑盯着她。
原来他也知道,和离之后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前世他为了徐晚玉,那么坚定要同她和离。
甚至为了和离来算计她,叫她同别的男子发生关系。
这比直接将她休掉,还叫她屈辱。
“徐晚凝,安安分分做你的将军夫人。”
“和离牵扯到燕徐两家,并非你想的那般容易,今夜你说过的话,我只当从未听过。”
徐晚凝一言未发,只是低着头。
她当然知道,和离很难。
前世燕远征为了和离,尚且做了很多努力,还未能如愿,何况是她。
可她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就想到前世种种。
她对他早已厌恶至极,满心怨恨,又怎么能容忍继续和他做夫妻。
她恨不得将他和徐晚玉千刀万剐,叫他们都去死。
“过来。”燕远征盯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今夜她身穿青色百褶裙,长裙曳地,乌发如云,步摇垂垂而落。
明显是略微妆扮过,他不信她想和离,更像是欲擒故纵。
她太了解他,他未说话,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日她之所以顺着李嬷嬷梳妆打扮,只是不为了叫她起疑。
“将军自重。”她绝不会和他圆房。
若是今夜圆房,一月之后,她未有孕,继母那边就会知晓,她未曾服下那毒药。
她们定然还会用别的手段。
继母既是侯府夫人,也是郡主。
自身母族强盛,父亲祖母亦向着她。
而她背后无依无靠,若燕远征帮她,她还能与之抗衡。
可前世她那般讨好他,他也未曾帮过她分毫,更未曾对她动心。
她的困境他看在眼里,可他只会偏帮徐晚玉。
所以她绝不能打草惊蛇。
她还有两个姐姐,她们是亲人更是软肋。
“自重?”
见她这般躲避的反应,燕远征才相信,她并非是耍手段,而是真心想和离。
可她的想法,燕远征并不放在心上。
她根本不能做什么。
他浅笑一声,似是嘲讽,他不疾不徐大步朝她走去:
“你我夫妻,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无人敢置喙一句,况且服侍夫君,是你为人妻子该尽的义务。”
他已答应了老夫人,要为燕家留下子嗣,叫她安心,便不会出尔反尔。
今夜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