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阮若珊气结,半天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阮梨这会已经平复好心情,她表情冷冷地盯着阮若珊:“阮若珊,既然你妈没有教好你,那我这个做姐姐的来教你。”
“这一巴掌,打你撬开锁偷我妈的遗物,希望你从今以后记住,不问自取视为偷!还有,如果你再到处污蔑我,我不介意交给司法机关来处理!”
!!!
许时蓓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她女鹅也太飒了吧!
阮若珊咬着唇,毒蛇一般阴鸷的眼神瞪了阮梨一眼,随即她开始抖得跟筛子一样,“小婕,我脊椎好疼,可能刚刚摔到了,我想去医院……”
李婕一下回了神,她慌忙扶起阮若珊,“我们去医院!”
阮若珊抖了抖唇:“你千万别告诉嘉尧哥哥,我不想他担心……”
李婕这才想起,若珊的男朋友可是帝都权家的长孙——权嘉尧啊。
阮梨完了!
竟然敢打若珊,权少肯定不会放过她!
这么想着,李婕立马掏出手机给权嘉尧打电话。
阮梨面上还是两米高的气势,但是内心已经开始怯懦了。
惨了。
惹到事了。
权嘉尧,那可是帝都小霸王啊!
这时,许时蓓淡定地在旁边道:“走!我们一起去医院!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编!”
阮梨手那点力气,打蚊子还可以,打阮若珊那张黄土高坡一样厚的脸,能有什么伤害!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许时蓓实际上心头也在打鼓,权家可不是她惹得起的。
但为了安慰阮梨,她不能怂!
两人坐在去医院的车里,许时蓓轻咳了一声,安抚道:“小满,权嘉尧毕竟追过你,虽然你拒绝了他,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相信他不会太为难你的。”
阮梨心里很乱,权嘉尧从大一追她到大二,她一贯是不喜欢这种不成熟的二世祖,所以一直没有接受。
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天权嘉尧就没再烦她,不久之后就传出了他和阮若珊在一起的消息。
想到这个,阮梨心里更沉重了。
气氛一度非常沉默,一直到车子到了纪念医院。
权嘉尧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一眼就看见了阮梨和阮若珊分别从两辆车上下来。
看见阮梨的那一刻,他眸光一亮,心头一动,才想起自己的女朋友是阮若珊,便扭转了脚步往她那里走了过去。
“珊珊,这是怎么了?”
阮若珊一见到权嘉尧,那柔软的绿茶属性又瞬间被激活:“嘉尧哥哥,你不要怪姐姐,她不是故意推我的~”
李婕站旁边煽风点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什么不是故意的!那打你脸总是故意的吧?”
权嘉尧皱了皱眉头:“打哪儿了?”
没看到痕迹啊。
李婕也看了眼阮若珊的脸,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若珊这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阮若珊连忙抬起手,捂了下自己的左脸,随后“咝”了一声,“疼……”
许时蓓和阮梨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语。
-
阮若珊要来纪念医院,是因为她表哥在这儿工作,联系了他造假。
但没想到,权嘉尧特意给阮若珊挂的是纪饶深的号,她一下就慌了。
阮若珊抓紧了权嘉尧的手臂,诺诺道:“要不让杨炜杨医生来给我看吧?我之前听说他挺好的。”
权嘉尧眉头皱了下,安慰:“没事,纪医生是我小叔朋友,会好好给你看的。”
拒绝不了,阮若珊也只是慌了一下。
因为她刚刚下车的时候,故意狠狠往车门上撞了一下。
这会儿,估计已经紫了。
纪饶深念在权嘉尧是权序商的侄儿,这才大发慈悲地从办公室过来,没想到刚走到病房里,就发现氛围不太对劲。
一触即燃。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病房最里面面色苍白的阮梨,他手插在兜里,没有喊她,反而唇角一挑:“什么情况?”
纪医生?
阮梨也是一愣。
权嘉尧简单地说明着情况,倒是李婕打断了他一通添油加粗,搞得跟纪饶深是警察办案听完了整个过程。
纪饶深若有所思地看了几人一眼,安排了阮若珊去拍片子,便抬腿出去了。
-
几人在病房里安静地等着,权嘉尧出去接了个电话,李婕便冷哼了一声:“阮梨,若珊身上的伤验清阮了,你就等着去警察局吧!”
“你这种脏女人,进了看守所,都没有家人来保释吧,真是可怜。”
许时蓓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
忽而。
门外传来一串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
人还没露面,低沉而有威慑力的声音就先入耳。
“谁想进警察局?”
权序商推开门,他额间的碎发微微凌乱,明显是刚刚赶过来的。
男人气势强大,他长腿刚迈进来,偌大的病房,竟然瞬间逼仄了不少。
他眸光沉沉地略过众人,最后落在墙角错愕抬头的阮梨身上。
哪怕是他们的阶层还没有机会见过权序商,但都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明显是身居高位的显贵。
一室寂静,几人惊得呼吸都噤住了。
权嘉尧狐疑带着微颤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小叔?您怎么过来了?”
他一向对这位小叔怵得很,看见他忽然出现在这,真的要把他吓死。
阮若珊松了口气,原来是嘉尧哥哥的小叔。
没想到嘉尧哥哥这么爱她,竟然还把他小叔请来主持公道。
虽然她没见过这位六爷,可是在不少娱乐杂志都有报道过这个神秘而又权势极盛的男人。
竟然长得这么帅?
成熟又有魅力,还是未来权家的家主。
阮若珊顿时就生了讨好他的心思,她嗓音软绵地开口:“小叔,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见阮梨娇小的身材缩在角落,权序商眉头皱了下。
他没有理会进来的权嘉尧,和某个乌鸦般聒噪的嗓音。
而是越过了几人走到了角落,大手握住了阮梨的纤腰,将她拥在怀里,往窗边阳光照耀的位置一带。
男人身上好闻的杜松味道慢慢萦绕过来。
阮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权先生怎么过来了?
权序商敛眉,眸光晦涩地扫过眼前的几人,极具威压的嗓音响起:“我不是来主持公道的,我是来替她撑腰的。”
“刚刚是哪个说要送梨梨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