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曳哑了半晌,反应过来后,脸腾得红了。
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砰”关上酒架的玻璃门,站起来,转身怒视简行。
“你没完了是吧?”
简行吊儿郎当:“有完。我不说了吗,你和程铮分手就行。”
冯曳:“你没看到?我俩好着呢。今晚我俩会在一起,就住楼上,抱着睡觉,想做啥就做啥。”
她说得毫不掩饰,目的就是让简行死心。
简行嗤了声:“他做不了。”
冯曳蹙眉,直觉告诉她简行一定使了手段:“你干什么了?”
“你担心他?”
冯曳:“我是他女朋友,我不该担心吗?”
简行脸色有点发白:“玩感情和动感情是两回事,你别脑子不正常弄混了。”
冯曳放弃反问,直接摊牌:“我担心程铮,我俩是男女朋友,这是脑子正常的人的正常想法。”
简行被她气得发闷,但却舍不得朝她发脾气:“随便你,总之今晚你别想了。”
冯曳拿起酒往外走:“那无所谓,我们可以明天、后天、大后天、每一天。”
她越说心里越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是在报复简行。报复简行把她丢在美国深夜的街头,报复简行心里有过或许现在仍有林鸽。
简行抓住她,一把将她按酒柜上。冯曳大惊失色,下意识抡起酒瓶,简行早就有所准备,直接扣住她手腕,酒瓶脱手,“砰”一声砸地上。
300万,付之一炬。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他直接解她衬衣扣子,动作凌乱又粗鲁。
冯曳暗恨自己为什么不穿套头衫。
“简行,他妈的放开我,你是不是贱啊,这么上赶着!”
简行手上不停:“多骂两句,正好助兴。”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冯曳被他噎得差点上不来那口气。
见她不再反抗,简行力气也小了,低头亲她:“你别气我,让我看着你和程铮好,我肺都要炸了,你还火上浇油。”
冯曳偏头躲开。
简行强行掰正她的头,让她直视他:“我要求很简单,你和程铮分手。”
冯曳:“那你会娶我吗?”
简行顿了一秒,只有一秒,但足够冯曳看清形式。
她认真看着简行,眼神像刀子似的,直戳进简行的眼睛里:“但是程铮会娶我。”
简行心头猛得一剜:“我也可以娶你。”
冯曳笑笑,像听到笑话似的。
她家要是没破产,这句话还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现在她家破产了,这句话的可信度直接跌为负数。
这世上的有钱人最无情,追求的都是资产保值,都是强强联手。别说简家不可能让简行娶一个破产的女人,沪州稍微有点实力的家族,都不可能再看得上她。
这也是冯曳为什么抓着程铮这根烂黄瓜不放,而不是凭借姿色再去找别的靠山。难道她不恶心吗?但是恶心也得忍着!
因为,她找不到靠山了。
而程铮和她,在破产之前已经订完婚。程铮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就得帮她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她抬起头:“可我不想嫁给你。”
简行脸色一下子变了,手上猛地用力,冯曳胸前的扣子尽数掉落。他沉着脸,毫不留情地扯冯曳的文胸。
冯曳红了眼:“你放开我!”
简行冰冷中带着疯狂,手像钳子似的扣着冯曳的手腕,直掐出一圈红痕。
“你不清醒,那我就让你清醒清醒,让你知道你爱的究竟是谁。”
文胸被扯下,冯曳只觉得胸口一凉。胸口纹的玫瑰花,暴露在空气中。
这下,红了眼眶的人,变成了简行。冰冷残酷的人,成了冯曳。
冯曳看着他,蚀骨剜心:“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穿丁字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