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姨娘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被柳氏骑在身上疯狂殴打。
她哭喊道:“柳太医,你姑母发了癔症……”
“姑母,究竟是怎么回事?”柳奉鸣拉住柳氏的手,他还记得先前她说思察是亲生女儿?
“思察呢?还没找到?”柳氏看了看不停有人浮浮沉沉的湖面,揪着心口痛不欲生,“奉鸣啊,思察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你的表妹啊!”
柳奉鸣大惊,旋即觉得自己以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有了解释:为何舒姨娘对金婵的爱护过了头,对思察一丝母女之情都没有,反而很憎恨……
舒姨娘眼里闪过慌乱,垂死挣扎道:“夫人您胡说什么?金婵才是您的女儿啊!”
柳氏抬手又是几个耳光,打得舒姨娘头晕眼花,牙齿都松动了。
“纳兰庆和舒氏这两个贱人从小就将她们调换了,我被瞒得好苦!”柳氏抓着柳奉鸣,痛哭流涕,“我早就该觉得不对劲的!我可怜的思察,命太苦了!奉鸣,姑母后悔没听你的话……”
柳奉鸣抱着她,有心安慰,可任何安慰都是那么无力。
“姑母,这不是您的错,没人想得到……”
这么恶毒,谁能想到?
姑母知道真相的时候却是失去的时候,老天太残忍了!
倒不如一辈子都不知道……
穆暨眉头紧蹙,如此说来,金婵才是舒姨娘的女儿?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快得抓不住。
柳氏推开柳奉鸣,揪住舒姨娘,恨恨道:“舒氏,你去给我女儿偿命!”
舒姨娘吓得屁滚尿流,不停喊着“王爷,救救奴婢”……
穆暨本来懒得搭理,直到听到那句“看在婵儿的面子上”,才蹙了蹙眉,沉声道:“够了。”
柳氏咬牙,这贱人生的贱种就是好命,从小以嫡女的身份享尽荣华富贵,长大又得到了堂堂和硕亲王的爱护。
她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思察,恨不得抱着舒氏一起跳下去,同归于尽!
怎能让她那么轻易死去。
罢了,回去后,多的是机会收拾她。
柳氏丢开舒姨娘,看向穆暨,问道:“王爷,思察犯了何事,要被您如此惩罚?”
她悔恨自己的冷眼旁观不以为意,如今身份变了,自然要追究。
隐约听说是私通,怎么可能?!
柳氏虽然不关心思察,但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她喜欢的男人是王爷。
“私通。本王给过她机会,可她不珍惜。”
穆暨冷着脸,想到思察死都不肯承认,都还在维护那个奸夫,就觉得有块石头压在心口,堵得慌。
可心里又莫名空落落的,好像被挖走了一块血肉。
柳奉鸣眼里泛起冷意,这男人根本不懂思察如何被他逼得绝望到了极点。
“王爷,你给思察安的是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
穆暨皱眉,意思是那孩子是他的?
可他根本没碰过思察。
现在人都死了,而他也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实在是不该。
穆暨烦躁地转过头,袖子里的大手攥紧,不在意的说:“都过去了,无须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