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望月
简介:石雅舒被噎了下,缓了会儿,语气柔和道,“也得分清楚,是不是该听的,这是挑拨我们的关系。”若非当初设计了楼望月,有诸多把柄在宋老夫人手里,凭借现在的势力,定然能逼迫宋世诏与楼望月和离,届时楼望月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了。可惜了,宋家落魄,若是再逼迫,宋老夫人怕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谁也得不到好处。既然如此,谁能从楼望月手里拿到更多的钱,那便各凭本事。楼望月佯装无辜,疑惑地问道,“姨母,祖母为何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您当初,到底有没有……”
她冷静下来,收敛了所有的不耐烦,温声说道,“月月,你信姨母还是信宋老夫人?”
楼望月垂首站着,“可是,小姨不是说,让我听祖母的话吗?”
石雅舒被噎了下,缓了会儿,语气柔和道,“也得分清楚,是不是该听的,这是挑拨我们的关系。”
若非当初设计了楼望月,有诸多把柄在宋老夫人手里,凭借现在的势力,定然能逼迫宋世诏与楼望月和离,届时楼望月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了。
可惜了,宋家落魄,若是再逼迫,宋老夫人怕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谁也得不到好处。
既然如此,谁能从楼望月手里拿到更多的钱,那便各凭本事。
楼望月佯装无辜,疑惑地问道,“姨母,祖母为何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您当初,到底有没有……”
“无稽之谈。”石雅舒淡淡地否认道,“宋府应当是没钱了,便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让你无依无靠,方便拿捏你。月月是个聪明的孩子,莫要上当才是。”
的确,刚开始她是不服气的。
她和姐姐都是容貌秀丽的,她自觉才情更高一头,当年也是有福建有名的富户。
可惜那里面有海患,父母遇难,姐妹俩也不太懂生意的事,便都转给了楼家,拿些分红度日。
也就认识了楼则业,他虽然没有考功名的机会,也读了几年书,在那一带,也是有名的少年郎。
明明姐姐说好了不会和她争的,后来突然告诉她,背地里勾引楼则业,当众说要求娶她。
她已经使了手段,还假装拒绝,竟然还珠胎暗结,令她恶心至极,一怒之下断绝往来。
还好意思假惺惺地说不是故意的,是吃了酒,情难自禁,缠着楼郎做了错事,要补偿她,给她找个好的夫婿。
她不稀罕!
姐姐嫁商户,那她就嫁给读书人,迟早比她强。
真是命大,下了麝香,早产居然还能平安生下孩子。
她一开始就是想折腾楼家,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成了光鲜亮丽的江夫人,折腾楼望月就是顺带的,主要的目的还是为钱。
尤其是丈夫成了京官,而楼则业还是商户贱籍,那个恶心的姐姐早就变成了白骨,她才是赢家,便也不觉得当初被抢了的婚事如何了。
时至今日,她可以指天发誓,她可不是为了报复,才让宋府磋磨楼望月,自然半点不心虚。
楼望月观她面色,有些委屈道,“姨母,家中是祖母做主,我若是不听话,我夫君他会不喜我吧?当初,是您告诉我,要讨好他,讨好宋府。”
石雅舒恨不得戳她额头,如何能这么蠢呢?
三年不圆房的夫君,是光靠讨好,就是赢得欢心的吗?
头一次觉得恨铁不成钢,教得太蠢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掰回来。
楼望月还在说,“姨母,我有个事儿,不太能拿得定主意。我现在几乎没有钱了,可是好像祖母说可以将用钱疏通关系,将失去的爵位拿回来,要三千两呢。我在想,要不要找父亲拿钱。”
换作以前,石雅舒不觉得这钱有多少,毕竟有楼望月住在家里,楼家会定期送钱过来。
光是她成亲给的嫁妆银子,她就抽走了两千多两,红雪陆陆续续又送了她一些。
这几个月以来,楼望月没什么钱,她也捉襟见肘。
有三千两,儿子的婚事也不必担忧了,再买几个庄子,吃些租子,也就算有了家底。
此前靠着楼家给的钱,她并未过多做打算,来了京城,方才发现生活不易。
加上楼望月的补贴,以及手里攒的银钱,这些年才能安稳度日。
靠着老爷,若是不捞些偏门,她夫君光靠俸禄,得两辈子才能有这些钱。
偏生夫君是胆小的,只知道花钱,不敢有别的动作,她就得多想想法子。
否则也不会急忙过来寻楼望月了。
听闻宋老夫人张嘴就是三千两,且没有同她商议,打算独吞了这份银子,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憎恶。
面上倒是不显,笑容亲切温和,“月月,姨母自然希望你能过得好,可是,这钱你出了,爵位也不会落到你夫君头上,有何意义?”
“那姨母的意思是,我不必问父亲要了。”
“非也。”
石雅舒摇摇头,柔声替她分析,“倒是可以要,然后将钱捏在手中,若是能得那边的承诺,指定爵位落在你家六爷头上,这钱,也不是不能给。”
楼望月手中的钱财,她是有数的。
无非是一些陪嫁的东西物件,都抵出去,也不过一千两,两个庄子加起来,也就一千两。
这些东西,能不动,还是尽量不动,待和离后再说。
她若是向楼则业要了钱财,捏在手中,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吗?
能恢复爵位,已经顶天了,天家做事,哪能容许别人指手画脚,自然会按照律法,由宋世诚顶上。
如此一来,宋老夫人也不敢做出这种承诺,这钱楼望月不会给出去,她只要温声软语,钱便落在她的手中了。
有钱方能哄得出来,无钱哄了也无用。
楼望月边听边点头,搂着她胳膊撒娇,“还是姨母好。”
她说完,又有些担忧道,“若是得了钱,宋老夫人硬抢,我也没办法呀,眼下已经囚禁了我,若非姨母过来,我……”
说着,绣帕掩面,哽咽了起来。
石雅舒将她揽入怀中,仔细抚摸着她的头,“莫慌,姨母是你的娘家人。自然不许她如此对你。我家的姑娘,岂能受此委屈?”
楼望月依偎在她怀中,闻着她身上的胭脂味儿,有些想吐,还是忍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石雅舒和宋老夫人,都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两人相斗,方才有意思呢。
石雅舒做事谨慎,将她安抚好,便说道,“芍药,你家中来信,我说与你听吧?”
虽楼望月毫无破绽,可她还是要和芍药确认,到底宋老夫人,是否真的背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