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贱人!”
被丢到水里的庄临川扑腾着自救,嘴上还在不停地辱骂沈姝蔓,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飞上来报复。
“你个婊子,给老子等着,等老子上去了,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庄临川折腾了一会儿也是发现这水池里的水不过刚到他胸口的位置,站定之后朝着自己的两个狐朋狗友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人救我上去!”
沈姝蔓站在栏边看着,在两个下人马上要把庄临川拉上来的时候,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小石头,对准下人后背的方向弹射出去。
下人已经拉到了庄临川的手,正准备合力拉人的时候,后头忽然传来一个力道,几人措不及防的就被打到水里去了,而且这次还把庄临川压在了最下面,他溺在水里的时间少说也有半分钟。
“少爷!”
下人们根本来不及去追究是谁动的手,着急忙慌的先把庄临川救上岸再说。
看着庄临川被救上岸后的狼狈模样,沈姝蔓冷哼一声便带着秋雨离开了。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还是小孩的庄临川曾经对原主恶意整蛊,在大冬天的时候将原主母亲的遗物丢到水池里,让她顶着寒冷刺骨的池水去找。
而庄临川本人,则是和沈昭烈一行人在岸上哈哈大笑,对原主肆意点评凌辱。
如今只是让他在水里走了一遭,惩罚还是太轻了。
不过没事,原主曾经受过的那些委屈,她迟早都会还回去的。
时间差不多了,沈姝蔓在丫鬟的引领下到了正厅,云清清给她介绍了几个和云家关系不错的,经过相处,沈姝蔓也感受到了释放的善意,互相认识之后也能聊上几句。
其中一个叫贺安的,乃是平西将军之女,这位平西将军,在穆容渊尚未受伤之前还是他的副将。
让沈姝蔓意外的事,沈姝晴竟然也来了。
此时的她正站在换了身衣服的庄临川身边温柔关怀,眼神时不时的向外瞟一眼,不知道是在找谁。
宴会即将开始,云家的大小姐云清漫出来了,宣布今日的宴会主要是让自家妹妹多跟同龄人接触,正好穆都也新增添了些其他身份,让大家都来见个眼。
虽然云清漫是女儿身,但在宁诚侯府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位大小姐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冷静睿智,不管是才学还是天赋,比起一般男子也不逞多让,宾客们无人敢轻视,纷纷笑着客套起来。
在古代社会,女子能受到如此尊重十分不易,云清漫能站到今日的地位,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家人也给足了她底气。
想到这里,沈姝蔓对宁诚侯府又多了几分好感。
就在她撩着面纱品尝丫鬟送上来的糕点时,沈姝晴忽然来到了面前:“这位姑娘,我是镇国公府的嫡二小姐沈姝晴,不知道姑娘是哪家小姐?”
沈姝晴说话的时候特意家中的嫡二小姐这几个字,话语间还带着几分优越,似乎这嫡出的小姐给她带来的多大的荣誉似的。
沈姝蔓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狐疑的看了她两眼。
沈姝晴,好像没有认出自己?
当初她也带着面纱和沈姝晴见过,她到底是真的没有认出来,还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在沈姝蔓疑惑的时候,沈姝晴也觉得眼前的人十分奇怪,明明感觉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
实际上,沈姝蔓在王府tຊ生活的这段时间,吃得饱住的好,加上坚持不懈的锻炼,她早已不是当初那纤瘦憔悴的模样了,周身气质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沈姝晴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呢?”
沈姝蔓冷眼看着对面的人:“沈二小姐想说什么?”
听到沈二小姐这几个字,沈姝晴的脸色有瞬间的僵硬,眼中划过一抹怨恨,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我听说姑娘在游园的途中与一男子产生了冲突,他是我的表哥,我是特意过来替他想姑娘道歉的。”
沈姝晴低头带着歉意道。
“道歉?”
沈姝蔓轻嗤一声只觉得可笑,她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沈姝晴和庄临川会道歉。
这两人,估计又在捉摸着对付她的办法呢。
左右也觉得无聊,沈姝蔓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倒是要看看这两人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道歉不应该他亲自过来吗?这点诚意都没有,我又如何接受?”
沈姝晴见她上套,面上闪过一瞬窃喜,闻言赶紧解释道:“这边是女席,男子是不能过来的,表哥他现在正在外头等着,给姑娘带了赔礼,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去看看。”
这是要引她出去再下手的意思了,沈姝蔓面上浮现出几分为难,思索片刻后摇摇头:“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当面道歉就算了吧,宴会刚开始就离席可不好,而且我的侍女也没回来。”
她之前给秋雨安排了其他的任务,此时的她就是孤身一人。
听到她说侍女不在,沈姝晴更加热情了:“不碍事的,只是出去见一面,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云小姐那边我会派人去解释,表哥说他若是不能跟姑娘见面道歉,他会觉得愧疚不安,还请姑娘跟我去一趟吧。”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沈姝蔓眼底划过一抹冷笑,装作为难的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那好吧,就去一趟,见了人我就回来。”
沈姝晴话语中带着轻蔑:“自然不会欺骗姑娘。”
很快,两人就离开了宴席,来到外头的走廊。
男席和女席之间隔着一个长廊,中间有一束屏风遮挡,旁边有一处拐角,沈姝晴将人带过去,就看见了等候许久的庄临川。
“臭婊子,可是让老子等到你了。”
见到沈姝蔓,庄临川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原型,满脸贪婪的朝着她走过来。
沈姝蔓皱眉,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愤怒的看向沈姝晴:“你不是说他是来向我道歉的吗?”
“道歉?”
庄临川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不知道是哪家身份低微的臭婊子,能来参加宴会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还妄想得到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