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妧
简介:但她也知道,谢行之非常强势,有自己独立的思维,除了共有的身体,他身上根本找不到谢煊的任何痕迹和影子。他们不是一个人....她胡思乱想着,就这么一路被牵到了殿内。她站在原地,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哥哥,你为什么会得了这样的病症?”为什么?这问题很尖锐,但谢煊还能怎么说。难不成要告诉她,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坏人,由于自幼被教化,在年龄尚幼时多多少少被净化过,顺势而为他就披上了君子的外皮,做着世人眼中最完美的上位者,如此麻烦极少皆大欢喜,他也愿意配合。
一直到晚上,宋妧也没能理解谢煊说的那句话。
她脑子转的慢,人也比较佛系,一整个下午吃喝玩乐,这事就让她忘在脑后了。
她此时刚到‘宿舍’门口,正站在养心殿外。
夜幕下这座恢弘的宫殿显得格外神秘,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侍卫,肃穆的氛围让她心生怯意。
谢煊一直牵着她的手,见状,他眉目温润,抬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嗓音带着安抚的柔意:
“阿妧,这就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要住很久很久。”
宋妧抬头看他,黑亮的眼珠倒映着月色,她的神色有些羞窘,口中欲言又止。
“我和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你们?
谢煊目光专注的看着她,彷佛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他轻笑,“阿妧,他也是我,另一个我。”
宋妧心里明白,谢行之确实是谢煊的第二个人格。
但她也知道,谢行之非常强势,有自己独立的思维,除了共有的身体,他身上根本找不到谢煊的任何痕迹和影子。
他们不是一个人....
她胡思乱想着,就这么一路被牵到了殿内。
她站在原地,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哥哥,你为什么会得了这样的病症?”
为什么?
这问题很尖锐,但谢煊还能怎么说。
难不成要告诉她,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坏人,由于自幼被教化,在年龄尚幼时多多少少被净化过,顺势而为他就披上了君子的外皮,做着世人眼中最完美的上位者,如此麻烦极少皆大欢喜,他也愿意配合。
那心底的恶怎么办?
从压制到自控,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谢行之最初只活在他的意识里,后来他亲自放了这疯子出来。
谁知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是他头脑足够强大,只怕早已被谢行之的意念反噬。
一旦他被那疯子控制住,谢煊真的会消失。
他垂眸,与她对视,又抬手去解她身上的披风,嗓音十分温柔:
“因为哥哥有不能做也不想做的事,所以你的行之哥哥就出现了。”
宋妧不太懂但她没有再追问。
她唇边笑意盈盈,“没关系,你和他都很好,你们只是有些特别而已。”
谢煊觉得小姑娘嘴很甜,他俯身,微凉的唇贴上她的额头,小意温存片刻,他轻声开口:
“我给你安排了婢女,她会侍候你,你在家是如何,在这里也一样,去沐浴,我在殿内等你。”
宋妧点头,随后便和一个叫红菱的婢女去了浴殿。
谢煊看到她的背影离开,原本温和的眉眼渐渐幽冷下来。
他捂着泛疼的额角,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悦。
「谢行之,你又要做什么?」
脑海里只有简短意赅的四个字。
「放我出去。」
谢煊心口一堵,冷冷回复。
「消停点,老实等着。」
说完,他便强行封闭住脑海里不断冒出的声音,转身去了另外的浴殿。
等到宋妧回到寝殿时,谢煊正坐在榻上看书。
听到声音,他抬眸看过去。
刚刚沐浴完的少女,微湿的长发披散,长度刚好垂在柳腰丰臀的凹陷处,发尾轻轻荡漾,阵阵体香蔓延....
怪不得谢行之那条疯狗总是栓不住,就想着往外跑。
这小姑娘又纯又欲,就是个能惑人心神的小妖精。
“阿妧,过来。”
人一走近,他的视线便定在那身里衣上。
蝉丝锦做的薄衫,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影影绰绰,肌肤如凝脂,白到通透。
他此时才发现,原来那腰身细的他一掌尽可掌握。
他的思绪免不了浮想联翩,比如玉体横陈,任人采撷....
他盯着那张红晕满颊小脸,佯装淡定的收回视线,他笑的如往常一般温和,“阿妧,冷不冷?”
到底不是自己的家,宋妧还是有些拘谨的,况且她身上的衣服很轻便很舒适也很名贵,但都不是阿娘为她准备的。
她红着脸摇头,随后小声说:“我自己带了衣物,我有很多衣服,不需要再做新的。”
谢煊克制自己的目光,把人牵到榻上坐下,随后拿过一旁的巾子轻柔的给她擦头发。
“没事,这些衣物很适合你,你娘为你准备的都很好,但这些更好。”
宋妧顿了顿,没再扭捏,“好吧,谢谢你。”
谢煊替她擦好长发,笑着问她:“自己一个人睡在这个榻上,如何?会不会害怕?”
宋妧松了口气,两个男人对她都很好。
但她面对有君子之风有帝王威仪的谢煊时,她崇敬仰慕。
并且他身上的那股子禁欲气息很浓郁,她觉得很有安全感但又有些紧张。
她连忙点头回应:“我不害怕。”
谢煊见她如此庆幸的模样,他的目光变得愈加幽深晦涩。
克制两个字已经刻进他的骨血里,他实在无法厚颜无耻的做出逾矩之事,更做不到强行让两人肌肤相贴抱在一起。
但谢行之定会把她抱到龙床上睡。
那明日早上醒来他就能捡现成的便宜。
谢煊自知心思卑劣,他弯腰给她盖好被子,声音很轻:“阿妧,睡吧。”
说完,他便从另一边下了榻,去了自己的龙床上。
他望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知道那小姑娘在装睡,他没有戳破,无声笑笑,渐渐陷入梦乡。
除了寺庙和她的香闺,宋妧从来没有睡在这样陌生的地方。
她怎么睡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小心的翻了个身,正好面朝外正对着龙床。
谁知,大半夜的,她竟然亲眼看到了床上的男人正在变身,人格转换的十分诡异。
内殿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扇洒落进来,朦胧间像是隔着一层薄雾。
龙床的床幔没有放下,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男人从熟睡中缓缓坐起身,缓了片刻,他才睁开眼睛。
他漆黑的眼眸如寒潭泛着幽光,那道锐利带着锋芒的视线直直的戳向她。
仅片刻,在看清她的霎那间,他眼底的戾气如冰雪消融,转瞬即逝。
谢行之激动地要疯了。
她终于进宫了,且距离他近在咫尺。
他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怎样就怎样。
“妧妧,你的行之哥哥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