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脸色一变，一脚踹上莫壬语的腰。
“你简直找死。”
“医生，医生！”看着脸色已经涨红的洛清歌，沈沉舟从未有过的心慌，疯狂地按着床边的按铃。
莫壬语跌在地上，捂着被撞到的腰。
脸色惨白，“沈沉舟，你可真是无情。”
可立在床边的男人一心挂在洛清歌身上，根本没有分出半点心神给她。
“哈哈哈，”莫壬语笑起来，“她已经被我掐死了，再也活不回来了。”
一群白大褂涌入病房，脚步慌乱。
“病人情况危急，实行紧急救治措施！”
“请无关人员离开！”
沈沉舟薄唇紧绷，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儿，然后拽着莫壬语拖在地上就往外边走。
“你是嫌活着太难过了？”
到了走廊尽头，下面就是高耸的一阶阶的楼梯。
沈沉舟把莫壬语往楼梯前面送了点，“那我送你一程？”
身体浮空的巨大失重感让莫壬语害怕起来，她嗓音发颤，“不，不，不要！”
从这里跌下去，不死也会残废的。
看着她懦弱求饶的模样，沈沉舟勾起一个冷笑，“怕死？你想掐死洛清歌，怎么就没想到她也会怕？”
“洛清歌”三个字是莫壬语现在心头扎着的硬刺。
闻言，莫壬语神情就变了，她慌张的神色消失。
她眼眸染上猩红，“你这么在乎洛清歌，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我才是你的太太，你却背着我和她搞在一起！”
沈沉舟嗤笑一声，把莫壬语继续往楼梯外面送了点，“当初我们结婚不是说好了，只是联姻。我给你的足够了，但你要的太多了。”
莫壬语紧紧攥着沈沉舟的小臂，眼眶泛红，“不，我明明要的只是你的感情啊！为什么你可以爱洛清歌，却不能爱我？我才是那个可以名正言顺和你在一起的人！”
沈沉舟沉默了好一会儿，视线在她眼角的泪划过，把她拖回来松开了手。
他幽幽道：“不谈这些，回去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萧家和莫家合作不会变。”
没走出一步，脚却被抱住。
莫壬语的嗓音却是沙哑的哭腔，“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之前错了，我什么都可以忍受的，洛清歌也可以的……”
在沈沉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莫壬语低垂的眸子哪里有泪水，全是阴冷。
沈沉舟把脚抽了出来，无丝毫拖泥带水。
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到莫壬语的跟前，“你好好想想，你或许有更好的选择。”
信封是莫壬语最喜欢的淡蓝色。
壬语亲启——
我爱你。
从荒唐的一见钟情开始，至此，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知道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任何感觉，可还是死皮赖脸缠着你。
我讨厌沈沉舟，他娶了你。也讨厌洛清歌，她害的你伤心难过。
你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其实，你可以直接让我直接动手，你的手那么干净，不应该染上丝毫脏污。
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也不会怪你，即使，你其实是想我死。
……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莫壬语哆哆嗦嗦捏着薄薄的信纸，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为什么明明知道，还是替她担下了这一切？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傻的人吗？因为所谓的爱情可以付出所有？
莫壬语努力掩饰心中的惶恐，凶狠地把信纸全部都撕碎。
白色的碎片飘飘洒洒，铺的满地都是，把她本就复杂的心绪被搅得愈发混乱。
“不，才没有！不可能的！”
哪里的那样伟大的爱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要去问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