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娇余光瞥到这幕,装作什么都未看到,携了婢女小桃迈上石桥赏鱼。
两耳却留心听着男人的淫词浪语。
“小娘子,想死哥哥了,快让哥哥亲亲,”男人嘴里呼出的气息恶臭,舔着怜香细腻的脖颈耳垂。
怜香在他掌心呜咽,男人动手去解她裙带。
粗硬的手指在她身上乱摸,“小娘子皮子这么紧实细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怜香挣脱不开,张嘴咬他的手指,男人嘶了一声,“上面这么凶,下面也一定咬的紧,别急,哥哥来疼疼你。”
男人口中的恶臭味扑在耳廓,宛如臭鸡蛋般发腥。
怜香羞愤欲死,牙齿抵着舌尖,为保清白准备咬舌自尽。
千钧一发之际,月洞门那边传来纷沓的脚步声。
严峰带着三四个护院往这边走,路过石桥,与沈月娇行礼,眼神却四下看。
明面上看着是巡守,实际是在寻找怜香的踪迹。
这番动静惊动了男人。
男人一愣,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怜香得了机会,用尽全力抬头,狠狠地撞向男人下巴。
她趁着男人吃痛,挣扎着往草丛外跑,可脚下一滑,哧溜着落入了荷花池内。
冷水争先恐后的灌进口耳鼻。
幸好池内水不深,侍卫将其捞上来。
怜香身上的春衫单薄,沾了水,紧紧地贴在曲线玲珑的娇躯上,一张小脸煞白,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为了免于暴露更多,她只能蹲下身抱住双膝。
此等香艳画面,严峰等人自然不敢多看。
侍卫将正要逃跑的男人制服。
怜香听到男人胳膊扭断的声音,吓得抬眼去看。
只一眼,她浑身血液都要凝固。
秦昭被人推过来,漆黑的眸子浸透刺骨的冷。
她可真能惹祸,只不过小半日不见,就勾搭上了野男人!
他膝上搭了条薄毯,长指挑动,直接甩到怜香的脑袋上。
“裹着,回凌云堂!”
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怜香怕的咽了咽口水,忙裹着毯子,遮住自己春色,只是两条腿儿还发软,走路有些不稳。
沈月娇花容微愠,很快恢复温和,“昭哥哥,我正说找怜香姑娘教我怎么按摩穴位,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是不想教,却没想到……”
怜香咬唇,替自己辩解,“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怎的会对你……”沈月娇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尤其身为秦昭的妾室,被人撞见这种丑事,就该沉塘喂鱼。
秦昭却脸色发沉,“查清楚,若当真有人私会外男,剜眼割耳,绝不宽纵。”
怜香生怕自己落得个凄惨下场,不敢多说一句话。
沈月娇见秦昭并没有当众责难怜香,心中警铃大作,上前一步软了调子。
“昭哥哥,既然你的这位侍妾这般不情愿我也不勉强,只是许久没见,我担心昭哥哥的双腿,现下可有些知觉了?”
说着蹲下身去,素白的手就要去碰秦昭的小腿。
秦昭蹙眉。
他和沈家小姐虽有婚约可毕竟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两人本没什么感情可言。
她来,他也懒待去应付。
“大夫说余生恐怕要在榻上度过,”秦昭声调平平。
闻言,沈月娇脸色微变。
这还了得,以后成了个废人莫说不能夫妻敦伦,连家业都未必守得住!
只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这料峭三月,他穿着薄薄的春衫,依然能瞧出修长挺拔的精壮身材。
沈月娇泪眼汪汪的做面子功夫,“昭哥哥放心,月娇一定会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腿。”
“如此那便多谢沈小姐,”秦朗淡漠自持,丝毫看不出待沈月娇有何异样感情。
反倒让沈月娇挂不住脸,眼底隐生出几分不快。
“还愣着干什么,回去!”
男人声音冷淡,瞥了眼傻站在一边的湿身女子,只觉她委屈的模样万分碍眼。
怜香诺诺应了声,垂首,快步跟在秦昭身侧。
回到凌云堂,便听到扑通一声,她双膝着地,“奴婢没有私通外男,奴婢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强迫于奴婢。”
娇小的女人跪在地上,薄毯垂在身体两侧,还没干透的轻薄衣衫衬的曲线毕露,嫩生生的脖颈还有男人啃咬出来的痕迹。
他没来由的一阵燥闷。
冷哼一声,“这便要问你自己了。”
“大公子不相信怜香的清白?”
“你的清白,何须我来相信,你这种女人不是最擅勾引男人,与野男人苟合倒也不是稀奇事。”
秦昭嫌弃的瞥她一眼,随后似是觉得脏,按了机括,轮椅便自发驱动,回了内室。
当晚,严峰抽断了两条鞭子,问出那男人是街头混子。
月余前在姚村见过怜香,与其互许终身。
谁知怜香入了国公府,他思念成疾,便走后门进来想欢好一番。
消息不知怎么传到秦夫人耳里。
秦夫人怒斥怜香下贱胚子,勒令她将百两银子退回,甚至要送她见官。
怜香惊惧胆颤,不住磕头自辩。
秦夫人却抚着鬓角,端庄雍容的脸上浮现不耐,“赵嬷嬷,交给你了。”随后由婢女搀扶她去内堂休息。
“下贱的玩意儿,在这儿也敢勾搭野男人,可见在外头不知身子是不是干净的,要是带了脏东西进来,就是拧掉你的脑袋都不够给大公子赔罪的。”
赵嬷嬷拿着牛皮鞭子,朝怜香后背抽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