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啊苏澜,你可真是好本事,不但不照顾好妹妹,居然还打她!”
“逆子,逆子,气煞朕也!”
建安帝面色铁青,看向苏澜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亲自上前,扇了苏澜一个大耳光。
“父皇,您听我狡辩,事情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啊!!!”
苏澜还想要辩解,却胸口一疼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呕出了大口血水。
“知错了吗?知错了,就快些给小质子和小公主道歉!”
建安帝眉头一皱,嗓音清冽,掷地有声。
话落,苏澜诧异地抬头,眼底,很快便氤氲起了泪花。
“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明明挨打的人是我,凭什么还偏要我道歉……父皇,父皇明鉴啊!”
“叫你道歉你就道歉,再敢这般忤逆朕,朕宁愿没你这个儿子!”
建安帝被他哭得心烦意乱,耐心被一点一点磨没了,脸色黑黢黢就好像锅底一般。
没辙了,苏澜只能强忍屈辱,给苏黎黎和呼延错各自草草鞠了个躬,随即,又膈应地别过头去。
“不行,态度还不够诚恳,重来。”
建安帝摇了摇头,众目睽睽之下,苏澜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深呼吸,苏澜再度鞠躬到底,声如洪钟道,“小质子,小公主,我错了,还请你们原谅我了吧!”
【好啊好啊,原谅你啦!】
苏黎黎笑着点了点头,又在贤妃怀里扭了扭身子,眉眼间,藏着小小的得意。
小得意映入眼帘,苏澜气都快要气死了,真想,直接把这个讨厌的妹妹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澜气极反笑,最后朗声大笑着走远了,皇后捏了捏帕子,到底有几分心疼。
但,这回分明是儿子有错在先,得罪的又是不该得罪的大佬,只能盼他吃一堑长一智,和大家一起和睦相处了。
建安帝看了眼苏澜的背影,复又目光一转,落在了呼延错身上。
【父皇,小质子为了保护我被踹伤了,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恩人?建安帝抓住重点,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小质子保护小公主有功,赐下黄金百两,珍珠十匣,以儆效尤!”
“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延错一喜,立刻跪在地上,给建安帝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
“赏赐朕会派人送到你的住处,还想要什么额外的奖励,尽管道来。”
“我,我想保护小公主,让她再也不要受欺负,陛下……可否答应?”
“准了,准了!外加白银千两,算是给你的报酬。”
话落,建安帝立刻便点头了,心中,也愈发松快了许多。
只要想起那日听到的心声,他就越发想把小质子拉拢为自己人,而保护小公主,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小公主是小神仙,呼延错又是天命之子,搭配在一起简直是王炸,不错,很不错!
“多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延错再度磕了个响头,随即起身,从贤妃怀里小心翼翼接过了苏黎黎。
低头,看到的是白嫩嫩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粉嫩嫩的小嘴儿,耳朵尖儿不由微微有些泛红。
小公主真可爱,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小娃娃了,让他忍不住想宠,宠爱一辈子的那种!
【小质子长得真好看,人也好温柔啊,长大后成为了龙傲天男主,也tຊ一定会又飒爽又霸气!】
【能沾沾天命之子的福气,可真是太好了,开心,开心心!】
苏黎黎冲着呼延错伸出小手手,拍了拍他白皙的腮帮子,大眼睛扑闪扑闪,满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得知自己长大后会很霸气,呼延错也开心得不得了,眉眼间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哈哈,哈哈,这一对简直了,太般配了!”
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围观者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呼延错耳朵更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给钻下去。
“好啦好啦,别打趣了,今天可是小公主的满月宴,大家别客气,尽管吃喝好哈!”
最后,还是贤妃站出来打圆场,接过苏黎黎抱在怀里安抚。
皇后玉瑶也站了出来,勉强挤出一个笑,“本宫在望仙亭备下了糕饼茶水,大家一起前去坐坐吧,顺道,也一起说说体己话。”
“好啊好啊,早听闻望仙亭景致如画,这百闻不如一见呐,走走走,出发!”
一行贵妇贵女们浩浩荡荡,往望仙亭方向去了。
望仙亭,位于御花园的东北角,是一座非常精巧雅致的八角凉亭。
八个角上,挂着纯金镂空的铃铛,还饰以淡紫色的轻纱帷幔,角落里的瑞兽熏炉升起乳白色薄烟,糕饼和茶水摆放地整整齐齐。
众女子欢聚一堂,将凉亭挤了个满当当,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左右闲得无聊,苏黎黎便躺在摇篮里听大家谈话,这一听,还当真吃到了个大瓜。
“诶,你们听说过安宁郡主的事吗?她可是京城第一贵女,却偏偏喜欢上了个穷光蛋,而且还要死要活想要嫁给他!”
“而且,那穷光蛋长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看起来就好像杀猪的,老侯爷得知后那个气啊,前去找穷光蛋理论,却反倒被打断骨头住进了医馆!”
贵女们你一言我一语,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渐渐清晰了,苏黎黎脑仁儿一热,也随之接收到了新剧情。
原来,安宁郡主原本和薛家小郡爷两情相悦,且还定下了婚约,却偏偏在前几日上山祈福的时候遇到了山匪,被一个陌生男人所救。
得救后,老侯爷花了重金酬谢男人,谁料安宁郡主念着救命之恩,竞对他情根深种,不吃不喝非他不嫁。
薛家小郡爷得知后,马不停蹄前来探望她,却被她用枕头砸出闺房,并提出婚约就此作罢,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老侯爷也曾调查过那个男子,不但长得丑,而且还已经纳了好几房小妾。
可惜,安宁郡主就好像魔怔了一般,不但非他不嫁,还不惜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