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殷风致和辕晹大婚当日,宾客满堂,锣鼓喧天殷风致凤冠霞帔,美艳动人 辕晹看着满座兴致高涨的宾客,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还是得装出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却还是清醒,他时不时望一望四周,心想着她怎么还没来 北炽在一旁坐着,时不时就有宾客前来敬酒,怀慈敞开了肚皮地吃喝,念悲拘谨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正在大家都在出神之际,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立在了辕府大门前,辕卿怜警惕地喝道:“来者何人?休要在辕府撒野!”
“我家少主听闻殷氏长公主和辕大公子新婚之喜,但少主烦于政务在身无法亲自前来祝贺,所以特派在下前来送上贺礼西域云府恭贺殷氏与辕府联姻之喜!”
长暮慢悠悠地走进辕府,笑着回道 长暮挥了挥手,后头的人听令担着礼品走进云府,绸缎百匹,珠宝数箱,都是一等一的品次 本来热热闹闹的府内现在一片寂静,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地落在那些华丽的锦缎和珠翠上 长暮嘴角挂着笑,拱了拱手说:“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就不讨二位新人的喜酒喝了,辕长老多保重!”
说罢,一行人马就撤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寒意让人直发怵 淮水没有赴宴一个人出来散心,她找了家茶馆闲坐下来,茶楼里安静闲适,碟里的花生米被拨来又拨去,桃花酥和绿豆糕一口也没吃,壶里的茶也变得又浓又涩,淮水扶着头摆弄着案上插瓶的百合花出神 天色渐晚,晃过神时暮色已降临,月光揉碎了散落人间,夹杂着几分人间烟火气,星星点点的灯火铺散开来,点亮了寻常百姓的家里 淮水结了账往外走,辕府的婚宴应该也快结束了,淮水不经意瞥见了路边卖糖人的小摊,样式精致的糖人插在桩上,摊主正在不紧不慢地收着摊 天空泄了一地的夜色,和淮水身上黛紫色的衣裳交融在一起,淮水的发丝在风中轻轻地扬动着,淮水立住看着那摊位,那天陪她买糖人的辕晹,现在去陪了别人 “小东方没去赴婚宴吗?”
:明目张胆,我的心意
“感觉夜里还是有些凉啊,你冷么,小东方?”
北湜转过头问 “我不冷”淮水冷不丁地回了一句 “这一片好荒凉啊,感觉没什么人家”
北湜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突然一支飞镖刺破长空向二人飞来,北湜猛推了一把淮水,喊道:“小心!”
北湜掏出胸口的短刀,淮水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二人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周围 突然间,一小队黑衣人带着长刀冲了出来,北湜一只手挡在淮水面前,带着杀气看着那队人马 北湜一个转身反手抓住来者的手腕,另一只手重击了他的手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刀已经落在地上咣当作响,北湜一把短刀封喉鲜血四溅 北湜捡起那把长刀向他们砍去,淮水从背后锁喉将一个黑衣人拖到在地,匕首直刺心脏,有两滴鲜血溅在了她的脸颊,淮水来不及顾及被拉了一刀的手臂,鲜血正顺着手臂往下滴,北湜的右胸口被刺了一刀,又来了不少人马,北湜拉上淮水赶忙跑 他们躲到了一个胡同里的草垛后,确认完躲过追杀,北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发早已被汗浸湿,手上沾满了血,他看了眼淮水,笑着强作镇定地说道:“应该没事了,让我歇会儿”
“你没事吧?”北湜颤抖着拿出一个帕子擦了擦淮水脸上的血滴,“脸上沾上血了,擦擦”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娘,这些不妨事的二爷你伤势太重了,我得带你回辕府”
“我只是觉得,擦掉了更好看”北湜头顶直冒汗,嘴唇有些发白“你的手受伤了?!”
北湜注意到了淮水的手臂 “我这只是皮外伤,二爷!你伤势太重,这一带只有辕府有上好的医师,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去辕府,去了就没办法机动行事了倒是你,你快点回去,这里很危险,那群人很可能还会回到这里,你趁现在赶紧走,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至于我,我自己会想办法”
“是性命重要还是查案重要!二爷,同我回辕府好吗?”
“小东方,你平日里唤阿兄什么?”北湜突然岔开话题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