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林弯弯刚回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林清月干架。
等到惊动正在客厅里等候两个女儿接着林弯弯回家的林家夫妻二人的时候,林清月刚做完没多久的时尚潮流发型被林弯弯抓成了鸡窝。
精致的妆容,也都哭得花掉了。
林夫人脸色铁青的道了声:“放肆!”
林辉煌立即指挥家里的保安道:“还不快把人给拉开!”
“是,家主。”
可说是拉开,实则却是林弯弯的两只胳膊被保安抓住,限制了自由。
林清月满心愤恨的对她展开了报复,重重的一巴掌,抽在了林弯弯脸上,很快那张白皙娇嫩的脸上就出现了五根红指印。
“清月,住手!”
“呜呜……爸妈,她打我,你们看,我都被她弄成什么鬼样子了,啊我没脸见人了!”
动静闹得有些大,别墅区虽然独门独院,但附近也是有邻居的。
避免被看了笑话,林辉煌沉着脸道:“先给人带进去!”
“是,家主。”
于是,林弯弯时隔十年的时间,再次回到林家的时候,是被两个保安给押着进门的。
她眼眶泛红,却倔强的紧咬着嘴唇没有流眼泪。
“果然是乡下养大的孩子,就是没教养……开口闭口骂脏话,还动手打人,这要是不调教好,我都不敢放她出门,不然我们林家的脸都要被她给丢干净了。”林夫人眼神里充满了鄙夷的跟林辉煌吐槽道。
声音不大,但恰好够林弯弯听见。
她直接开怼道:“你有教养,当了婊子还想立块碑,我妈还没死的时候,你就跟我爸勾搭上了吧?不然我那弟弟怎么会是七个月就出生的早产儿呢?”
“你……放肆!”
“呵,还放肆……当自己是古代皇宫里的娘娘?那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配个轿撵?”
“老公你看她……”
林辉煌皱眉道:“我要早知道你外婆给你教导成这副死德行,当初就不送你回去了!”
林弯弯语气嘲讽道:“是啊,这十多年来你都对我不闻不问,每年跟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点生活费,又怎么会知道我被养成什么德行了呢?”
“简直冥顽不灵!来人,让你们收拾的房间收拾好了没?”
家里佣人立即应声道:“弯弯tຊ小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可以住进去了。”
“将人送去房间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认人!”
“你们凭什么关我!”
“凭我是你父亲,你不好好听话,我就有权利管教好你!”
渣爹他也配?!
可林弯弯清楚的认知到,林家早就不是十年前的林家了。
这个家里多了很多佣人,还配了不少保安。
花园豪宅……母女三人珠光宝气的穿着装扮,别墅里奢华的装修风格。
无一不宣示着,这些年渣爹混迹得很发达了。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事事都听从她那建筑师妈妈的林大包工头了……
想到这一层,林弯弯暂且认命,配合的被保安押送到了一个房间里,人被锁在了里头。
整个人安静下来后,林弯弯才支撑不住的窝到了房间里的小床上,整个小身板卷缩成一团……
痛。
浑身都痛。
脸痛胳膊痛,身体也被昨晚那个死变态给弄得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那个死变态收到她留在酒店房间里的“事后点评书”没?
被羞辱到之后,敢不敢给她来一通电话接受她的“约战”。
等把人顺利钓出来,必须暴揍他一顿,再送去警察局告他当街强抢民女!
与此同时。
帝都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个年龄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势惊人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忙于公务。
男人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像是上帝精心打造出来的艺术品一般,冷峻而精致。
他身着一身看起来极有品味的高定西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
男人刚签好一个文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总裁秘书梁辉走进来汇报道:“总裁,帝都集团名下酒店总经理刘兴刚刚亲自送来了一个信封,说事关您的隐私,让您亲手拆开看。”
“拿过来。”
“是。”
梁辉恭敬的将信封递送上前。
哪怕眼前这位是他跟了好几年的上司,却也不敢造次半分。
傅言深伸手接过信封,拆开后将里头的两张纸取出。
一张是他今天早上亲自签下的五百万支票。
至于另一张,是一张便签纸。
仔细看,居然是一封充满怨气的信。
只看到上头一半的内容,傅言深常年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孔,就出现了崩裂的迹象。
尊敬的客人:
您好!
身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小姐,我想我必须提醒您一声……您昨晚那一番操作真的是差到没有丝毫技术可言,从头到尾就跟疯狗啃骨头一样,一个劲的蛮冲,让我这个专业人士都对您无力吐槽了。
五百万支票尽数奉还,我还倒贴你五毛,毕竟多一毛都配不上您那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疯狗技术!
另外,身为一个专业人士,我实在是看不过眼您那疯狗一样的操作,若您需要专业技术指导,可以联系我,我的联系方式是:138XXXXXXX。
留信名:林月亮。
写信格式很标准。
字迹清秀有劲道。
通篇都是骂人的脏字,侮辱性极强。
重点突出“疯狗技术”四个字……
傅言深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早上离开酒店房间时不经意间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一个年岁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窝在枕头里,面上毫无血色,整个人仿若被失去神志后的他狠狠折磨过一般。
原本心头生出的那一点把人折磨过头的愧疚之心,在看完这封信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啪嗒”一声,便签纸被合上,恰巧一张皱巴巴的五毛纸币从他手中捏着的信封里掉出来,越过傅言深大腿根部滑落到地面上。
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不言而喻的嘲讽……
傅言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霎时间,周身的气场多出了几分冷厉,眼底的冷芒都快凝结出冰渣子来了。
梁辉见氛围突然变得不对,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刘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