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云熙
简介:瞧王羽穿着如此简朴,又孤身一人至此,这不得不让他心中多了些赞赏。“瞧的小兄台孤家寡人的,为何一人独身前往?又不知该行往何处?令尊大人呢?”“爹娘尚在家中。只是因拜师心切,才不惜辞别双亲,孤身前往亭台山拜师的。”“如今世事动荡,凡是像我这等儒辈,皆无用武之地。若习得一身武艺,保家卫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小兄台年纪尚幼,若精心习武,想来有朝一日,定是国之栋梁!而我...”折扇扣合,敲打着手心,一边抿嘴自笑,接着道:“则命格休矣!”
靖州城内人山人海,大街小巷挤满了人。王羽来到了一家小客栈正在坐下品茶,突然看见大多数人都往湖边走,甚至连他一样大的小孩也跑过去看热闹。
“小二!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为何那么多人啊?”王羽不解向正倒水的小二问道。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靖州城内以前可是人烟稀少啊!可最近这城内人是越来越多,原来在这城内来了许多文人墨客,才艺之人到此来隔河对诗,欲人画画,武艺比赛多的数不胜数啊!这最火的可数现在的隔河对诗啊!”小二解释道。
“那这些人具体是哪儿来的呀?”
“这些人大多都是京城中人,只有少数是域外之人及一些东洋人。也不知怎的?这京城可是天子脚下的地盘呀!比这儿好的多了,为什么都一下跑到这靖州城,而且大多都是有武之人,这我就有点想不明白了。”小二摇了摇头,也对此大为不解。
喝完后,王羽将钱两放于桌上,而后带着好奇的眼光向湖边走了去。
湖边柳树成行,荡起的枝条随风摆动。在春意盎然的朝气中,一艘挂满红彩的大舟向湖中心行了过来。舟头是一身穿灰色轻装的少年,腰带一玉佩,手拿执扇微微晃动。身后站有两朴人。少年脸带微笑看向湖两边的人,似有几份书生之气,抱拳向两边人道:“各位!今天我出的乃一副对联。我已现场的物体为主,说出上联,如果谁能对出下联,此书就归他所有。若无对出,也没关系。过了今日,还有的是机会。”
“不知谁肯来与我相对啊?”说着看向两边的人是否有人回答。
“喂!我说这位小兄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书啊?也得让大家见识见识此办究竟有何用啊!”一个胖汉挣开人群,向船上的人嚷嚷道。
“这位大哥请放心!此书乃是一本诗集。大家不要小看此书,此书是我家先生特意精制而成,将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将整本书整理完。我家先生说了,此说并不在于它是一本诗集,而在于它里面蕴含了许多前人的人生精华。如果那位有智之人得到此书,将里面的诗句演画成自己的一身技艺,相信他不在是以前的他,而是一个文武具备之人。”少年望了一下胖汉,向河两边的人解释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胖汉两眼睁的很大,不敢相信。
“今天各位在此,我若撒谎,便从今以后不在此吟诗作对,并离开靖州城,永不踏入城中半步。”少年向少汉保证道。
“好,既然如此,此联我接了,说吧,上联是什么?”胖汉便放心的道。
“听好了,我的上联:山上上山山上山,层出不绝。山上’乃静,而‘上山’乃动,‘山上山’既表态。‘层出不绝’又如滔滔江水,挥之不断。整句话的意思就只表明了一个字——出。试问贵兄可否对的出啊?”少年看着胖汉,显得几丝得意。似乎这个对联再无下联似的。
“小兄台!你说上…上什么山,我方才可没听见,你能否换上一个?”胖汉听完两眼傻傻的看着少年,希望能在换一副对联。
“唉!对不出就别对了,还上什么山呐!不让你上刀山就是天赐的恩惠了!”
“就是呀!万一爬到中部,上不去又下不来,那该咋办啊?哈哈哈…!”旁边的人看他对不出来都嘲笑他。
“我来对,怎么样?”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好,如果公子能对出下联,此书就归公子所有。”少年道。
“你的上联是山上上山山上山,层出不绝,我的下联就是木连连木木连木,逢林莫入。”富家公子自信的道。
“逢林莫入?”少年一脸疑惑的看向眼前的富家公子,心中不由的猜想道:“难道主子一直要寻找的人就是他?”
“公子可真是让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公子对出下联,此书也就归公子所有,请公子拿好。”说着向身边的人换了个眼色,身边的朴人从船上轻轻一登,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飞向富家公子身前,两手奉上。富家公子接过后,那朴人又飞回到了少年身旁。
“什么!这也行?什么狗屁对联吗?这也可以?这不是重新戏弄人吗!”
尽管一些人觉得此联对的不妥,但事实却是如此,更没有人知道出对联的少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少年向公子抱拳问道。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蔡明。”公子回答道。
“蔡公子,你我下次在一比高下,希望下次蔡公子可不要误约呀?小生就不打搅公子了,告辞!”少年行过礼后,便随那彩舟向远处驶去。
船渐行渐远,这时他将书拿起一看,上面写着“百集诗编”四个大字。他随便翻了一页,他便知道少年为何会说得到此书者会不同与一般人。
世间多少东西会让人忘乎所以,沉淀在梦境当中,那就是风。空气还算不错,就是隐隐中带有几滴苦涩。原来,是那几片掉落的碎叶,勾起了心中残缺的梦。
客栈中,人并不是太多。三三两两的,但也不失那一份活跃的气氛。王羽独坐桌旁,眺望着远处的山水。心中不由的念道:“离家出走,已有几日。而今孩儿不在他们身旁,也不知他们过的是否安好。”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苍天,两手相合,心中许起了愿来:“愿苍天保佑!在孩儿不在他们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希望爹娘能够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唰!”来者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撑开折扇,不紧不慢的扇着风,两只眼睛也不停的打量着席位。扫视一周,最终将目光停在了眼前的王羽身上。也正巧,被他方才所惊的王羽此时也正眼瞧着他,那眼神中似有一种相识的感觉。
王羽的眼神倒也挑起了他的几丝兴趣。便收合折扇,迎上前去,在他面前行了礼,抿起一丝微笑,道:“不知小兄台可否容我在此处一坐?”
“贵兄客气了!尽管坐便是!”
“那我便谢过小兄弟了!”再次行了礼,便找了王羽的对面坐了下来。
待得这小二上过茶水之后,蔡明不由的饮了一盅,却发现对面的王羽也此时正瞧着自己。一种尴尬,倒让他不禁一笑,向对面的王羽问道:“不知小兄台为何如此盯着我?莫不成我这身上有什么...?”
蔡明伸开双臂,不由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
“贵兄误会了!小弟并无他意。”看着蔡明,继续说道:“方才路过,闻得公子对答如流,小弟甚是钦佩!”
“如此说来,小兄台方才是认识我,却不敢断定,故而来回的盯着我,迟迟不肯作答?”
王羽听罢,点了点头,道:“正是!”
瞧王羽穿着如此简朴,又孤身一人至此,这不得不让他心中多了些赞赏。
“瞧的小兄台孤家寡人的,为何一人独身前往?又不知该行往何处?令尊大人呢?”
“爹娘尚在家中。只是因拜师心切,才不惜辞别双亲,孤身前往亭台山拜师的。”
“如今世事动荡,凡是像我这等儒辈,皆无用武之地。若习得一身武艺,保家卫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小兄台年纪尚幼,若精心习武,想来有朝一日,定是国之栋梁!而我...”折扇扣合,敲打着手心,一边抿嘴自笑,接着道:“则命格休矣!”
“贵兄之才,小弟今日有目一睹,非儒辈可比。凭贵兄之才,就算在朝谋得一官半职也并非难事,又怎会如此甘落于人后,做一个平庸之辈呢?”
“官场生涯,自是没趣!再说了,凭我这本事若能在朝谋得一官半职,又何至于今天这般地步!唉!难耐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别提的要紧!”说到此处,他倒像是忘了什么,起身抱拳行了一礼。随后用折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后脑勺,笑呵呵的道:“瞧瞧我这脑袋!说了这么久,我还未向兄台道清自己何方人氏。真是失礼!失礼!”
“鄙人家住靖州城外不远的蔡家庄,要论岁数,可要比小兄台大过一些。小兄台便直呼我为蔡兄好了!只是不知兄台贵姓?”
“惭愧!惭愧!小弟只知与蔡兄闲聊,也倒忘了介绍自己姓氏。”王羽起身行了一礼,道:“小弟姓王,单名一个‘羽’字!”
“喔!原来是王羽贤弟!”
“贤弟若不嫌弃,不如与我同饮此杯后,随我到舍中歇息一宿,待的明日上路也不迟啊!家父家母自是一个喜贫好客之人。贤弟若是去了,家中双亲定会为此高兴不已呀!”蔡明再次请求道。
“多蒙蔡兄抬爱,信的过小弟我。只是小弟自小身受家父教导,无功之谢,勿入人家。再说了!时候尚早,若趁此时机,夜幕时分,定能赶到!”说话间,一股坚定的神色流露在王羽的睦子里。
“贤弟能够刻苦求衷,不为其所动,真是令我欣慰。”
“蔡兄言重了,小弟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这世间哪有什么不为其所动的。若要说不为其所动的,蔡兄可莫过于此啊!”
“今日难得与贤弟相识,日后相见,又不知在何年何月。与其如此,何不今日与我畅饮一番,不知贤弟可否愿意?”蔡明很是诚恳的请求道。
见的蔡明如此的真心真意,这足以证明这蔡明是真正的想交他这个朋友。面对人家的诚意,他又怎好意思去拒绝。可是喝酒这事儿吗?好像不是他的强项。何况,他连酒是何种味道都未曾尝过,又怎会饮酒呢?
正当犹豫不定时,却见的蔡明将他拉回座位,道:“贤弟勿要迟疑,尽管喝来便是!”
而后,向店中的小二直喊道:“小二!上酒!”
待得这小二将酒坛放于桌上,这王羽愣时傻了眼,很是纠结的道:“蔡兄,这……,小弟我实在是不会饮酒?”
“哎!自古佳酿杯中有,哪有男儿不饮酒?身为男儿,不会饮酒,这哪能行!”蔡明说罢,便给他盛了一碗,接着道:“男儿居身在外,自当会饮酒。举杯推盏,酒过三巡,方知谁是知己。一壶在身,驰骋江湖,一杯在手,情难自己。吞下一口,抛仙弃佛,大呼痛快。”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做伴好还乡。来!咱们先小酌一杯!”
“蔡兄!小弟我实在是……”
见势如此,蔡明顿时放下酒杯,半真半假的奚落道:“贤弟若如此,那就是瞧不起我蔡明!”
他自当不惧“舍命陪君子”的英雄气概。无奈就范的他只好端起酒杯,当着蔡明的面儿,以速战速决之势,饮了此杯。
穿肠过度,一股热流横夸于整个胸窝。以免失的大雅,他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心里头却是连连叫苦,暗自直呼道:“真辣!”
见的王羽一饮既尽,蔡明这才露出一脸欢笑,挖苦道:“贤弟好酒量!”
初次饮酒,王羽自当谦虚的向蔡明补上一句:“就小弟这点儿份量,与蔡兄相比,那不是自惭形秽吗!”
见的蔡明痛饮一杯后,王羽这才问了一句,道:“不知今后,蔡兄如何打算?”
“天下之大,何处不是我家。自当行迹天下,纵览山水。虽说边境倭寇猖獗,扰我大明,祸乱子民,但凭已之力,又能奈何?又不像的贤弟这般,既将是身怀武艺之人。”
“既如此!蔡兄何不与小弟我同扑亭台山,投奔玄真门,拜入掌门玉墟门下?”
“贤弟有所不知,习武之人非凡人所能比拟。此须有上等天赋,方能学有所成。而我…却非此类人。”
蔡明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递于王羽之手,说道:“俗话说的好,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既然贤弟也即将是有武之人,我就将此书赠予贤弟,愿贤弟能如所愿,步步高升。”
“此书蔡公子得之不易,小弟我怎敢领情。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小弟我一无功得,二无这姿格,蔡兄还是收起来好,免得惹人非议!”王羽赶紧推辞道。
“贤弟莫要推辞!你我今日相聚于此,想来也是一种缘份。此礼就当谢过贤弟方才一番情意。所以无论如何,贤弟可一定要收下此书。”蔡明竖决道。
“既然如此,那小弟我就谢过蔡兄了!”王羽拿过一看,上面注有“百集诗编”四个大字。心中好奇,便问道:“这是……?”
“贤弟打开略通一遍,就知道何意了。”蔡明笑了笑,说道。
王羽打开梳理了一番,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瞧起来比起自己家中的那几本已发旧的书要好的多了。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贤弟!咱们就此别过!告辞!”
王羽起身行了一礼,见的蔡明转身离去,他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