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目光也就都落在许月卿身上。
许殊盯着许月卿精致稚气的面许有些意味不明。
随秋月刚才只顾着注意迟尽,没料到迟尽身边还坐着一个相貌这么惊艳的少女,美眸凝了凝。
迟尽背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随意的放在椅子边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质的定制打火机。
帽沿阴影下,绯红的薄唇微微上扬,真无聊,他烟瘾犯了。
许月卿注意到迟尽周身的气息有些浓郁,她凑近他低声喊着:“尽爷?”
“嗯?”迟尽听到她的声音慵懒地应着。
似乎是看出了迟尽渐显的不耐,柔声哄着:“尽爷,要不你先回去吧。”
迟尽忽然握着打火机,微微垂下眼皮,一只手伸向许月卿光滑细腻的下巴,手指轻捏着:“赶我走?”
许月卿眨巴着眼睛,声音娇柔安抚着:“没有,尽爷想走了,我看得出。”
在她眼里迟尽的骄傲不用为了任何人迁就,他的情绪不需要遮遮掩掩,他想走可以立刻离开。
迟尽收回了手,他其实一开始就不太明白许月卿眼里的那股子自我认知,清醒的让他烦躁。
“我出去抽根烟,不走。”迟尽扫了早就想走的沈京河和裴弋,带着他们率先离开了。
许殊眯着眼睛问:“尽爷,这是要走了?”
迟尽慵懒的视线扫了眼全场,语气轻扬却带着冷意:“嗯,走了。”
众人立马松了口气。
沈京河嗤笑,这群人真能装。
三个人出去后,包厢里的氛围也是自由多了。
有人问:“跟着尽爷的那两个人也是京城的?”
有人答:“可不是,沈家二少,科研院裴家之子。”
随青感慨道:“也就尽爷身边能有这么多年轻一辈的天才权少跟着。”
随秋月疑惑地问:“尽爷?”
古海笑着说:“怎么丫头,京城第一权少迟尽都没听说过?”
随秋月当然听过,只是一直都没机会亲眼见到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在这见到了。
许月卿看着随秋月脸上丝毫不掩藏的爱慕,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抵着下巴盯着她。
随秋月就是上辈子嫁给许殊的那个人,看她这样子是看上了迟尽。
她勾了勾唇,没关系,她不会让原本的姻缘被错开的,许殊上辈子娶的谁,这辈子就还是娶谁,她的迟尽谁都不准碰。
随秋月意识到了一道极其危险的目光,她抬眸看向许月卿,姣好的脸上划过一抹警惕。
两人看似平静地对视,无声的硝烟打响。
饭局结束后,许月卿和随青以及古海走到一起,别人都先坐着电梯离开。
许殊看着许月卿嘱咐道:“卿卿,明天的比赛你还是要在场的。”
许月卿点点头,表情敷衍。
许殊气竭,无可奈何的下楼。
随秋月是随青的孙女,所以她留在了这里。
古海询问道:“丫头,到底什么是重要的事?”
许月卿解释道:“两位大师应该听说过连尚吧。”
随青和古海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
“珠宝圈子里的龙头企业,世界连锁的大公司。”随秋月开口说。
许月卿对他们说:“我有个合作是代表连尚打算和玉石圈内各个世家共同发展,你们二位是圈内著名的大师,背后的势力和影响力都是巨大的,这个合作对连尚对大家都是有利的。”
这话让随青和古海同时愣住,连尚他们是知道了,世界级百年老品牌,代表类型都是名贵的钻石,珍珠,宝石,在玉石上面确实是涉及不多。
而玉石界这么多年虽然发展的也很好,但是区域性,局限性也很大,和大企业合作是可以突破固步自封,迎接更大市场的最佳路径。
两个人沉思片刻说:“这件事还是挺大,我们都需要回去跟大家一起讨论,不过我们也希望这个合作可以成功。”
许月卿也不着急,这只是第一步试探,在她看来互相合作没什么不好。
连尚拥有大资源,可以将玉石市场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玉石也能弥补连尚的类型不足。
当然这不是兼并打压,是平等的合作,连尚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想展开这个合作的。
随青又问:“这个事你跟协会商量过了吗?”
许月卿点点头:“跟主席提过,他说这件事需要慢慢来,首要的就是要说服你们二位。”
随青知道了,许围这是希望有人能带头,协会从而协助。
古海其实挺赞成的:“这件事我会回去好好说,大家都有必要看到更宽广的市场。”
随秋月拧着眉头说:“连尚这么大一个国际企业,凭什么让你做代表?”
随青和古海也都奇怪这一点。
许月卿就说:“我其实也是连尚的高层人员,由我来做这个牵头人有什么不对吗?”
随青和古海立马露出了然的神色,看向许月卿的目光更加欣赏了。
“年纪轻轻不仅仅是协会一区会长,还是连尚的高层,许会长你这身份高啊。”古海咋舌说。
许月卿缓缓一笑,也不过多解释:“那这件事就有劳二位大师了。”
说完给他们递过去两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商量好了就直接找我。”
古海和随青接过,收好。
随秋月看着许月卿,眼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这身份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别人不可及的。
所以说,尽爷身边就是女人也都不简单呐。
最后随青和古海跟许月卿告别,几人坐着电梯离开。
许月卿拿出手机,刚准备给迟尽打电话,就看到柱子后走出来的三个人。
迟尽脸上的表情很淡,情绪也都隐藏的很好,但是许月卿知道,迟尽现在的心情要好一些了。
可能是抽过了烟。
迟尽来到许月卿身边,身高让他微微低头:“好了?”
许月卿笑着点点头,主动凑近一点,拉住迟尽的手。
迟尽微微挑眉看着主动的某人,大手握紧了几分:“那就走吧。”
沈京河和裴弋看着他们,仿佛吃了一嘴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