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小寂
简介:何三连连点头,将锦囊收好,能够在原身身边伺候这么久,他最出色的地方便是让干啥干啥,从不多问一句。北城门上,奄奄一息的郑孟已经出现了幻觉,一会儿看到李小寂被砍头的画面,一会儿看到秦熙等人兵败垂成的惨状,闹得他呼吸急促,难以平稳。懿若不是实在没力气,郑孟早在被吊起来的那一刻就咬舌自尽了,他一死,兄弟们的念想也便断了。恍惚间,郑孟似乎看到了李小寂的马车,忍不住眯起眼睛想要看得再仔细一些,却始终模模糊糊,不得不在心底咒骂狗贼死无葬身之地。
私下里,原身一直珍藏着父亲李或送他的玉佩,但在他决定篡位的那一刻便将玉佩摔碎了。懿
从书架里翻出残余的一块玉佩碎片,李小寂摩挲了一会儿,决定用这个做一做文章。
“你不是说不洗白吗?”大奸臣系统像是逮到李小寂的把柄一般,跳了出来,龇牙道。
“对啊,不洗。”李小寂笑了,让你一开始便猜到剧情,那他还怎么玩,尽管看着吧!
“……”最恨别人说一半留一半的大奸臣系统瞬间死鱼眼,这个贱人,当心装那个啥遭雷劈!
逗完大奸臣系统,李小寂将东西收拾好,把原身之前记录的毒发时的各种症状一一整理清楚,换个地方藏起来。
而后,李小寂走出密室,命人准备好沐浴所需的东西,出了一身汗,总得洗干净才是。
向黎国旧臣漏出消息时,原身用的是“清月”的身份,寓意清风明月,其心赤诚。懿
在原身尚未被权力迷住眼的时候,确实一心为黎国,不曾动摇徘徊。
且原身通过自己的手段,大概猜到了那个藏在背后将散乱各处的黎国旧臣拉拢起来的人的身份。
但为了更好的护住黎国的希望,原身未曾想过要和秦熙接触,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是最适宜的状态。
可在秦熙和柳月凝的势力逐渐渗入皇城时,出于对“清月”的好奇,两人有意识的搜寻起对方的信息。
他们想弄清楚这个暗地里一直帮助黎国旧部的人究竟是谁。
因原身藏得实在太好,加之信息的错误,令秦熙以为清月是被困在宫里的某个颇有地位的嬷嬷。
柳月凝则猜对方是可以近身伺候申瑜的内侍,不然,如何解释那些消息的准确性?懿
二人均不曾想过私下透消息出来的会是犯下累累罪行的李家小郎。
原身察觉到秦熙和柳月凝已在向皇城靠近,更试图找出他的身份时,果断清除了一应痕迹,避免双方交集过多。
倒是方便了李小寂利用这段关系从中演绎出合理的剧情。
至于原身是怎么向外透出宜国的一些关键动向的,却是他找了一群乞丐,利用这些人来作为中间者。
一开始是通过信鸽不固定地点,不固定时间的来尽可能的把消息传出去,传到更远的地方。
后来为着安全,靠着李或曾教过原身的计策,原身做了相应的改变。
细作盯梢,多会从目标的饮食起居下手,却极易忽略“黄金之物”,也便是夜香。懿
所以,在原身站稳脚跟获取一定的权势后,便从那群乞丐里选了几个可靠的人塞到不同的地方,专门负责倒夜香一事。
夜香的桶里装着机关,到了城外便可打开机关,将信件放到做好记号的树下,时间一到,自会有人把信件传出去。
原身易容与这些乞丐联系的时候,总是将钱和消息一并奉上,乞丐们拿钱办事,办完就跑,叫人难寻踪迹,便是原身也很难掌握他们的动向。
但到底身不由己,申瑜多疑,原身行动须得慎之又慎,传递消息的次数极少,即便是这样,男女主也对未曾谋面的“清月”有了信任。
不然,原身野心滋生之后,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拿捏了男女主。
摇摇头,一身清爽的李小寂穿好衣服,挥退一干人等,再次进入书房,打算以“清月”的身份向秦熙透露北城门的巡防情况。
北城门守将得过且过,没有太强的责任感,又格外的喜好美色,从他身上下手会是个好选择。懿
且北城巡防看似严格,实则有空可钻,只需掌握住巡防的内部规律即可。
写好密信,将之藏在一个锦囊的夹层里,李小寂叫来了那个机灵的自扇耳光的随从——何三,赏了他些银钱。
何三有家人在宫里做杂事,虽说只是做些粗活,十分的不起眼,但往往这样的人更能保证消息的流通。
拿着李小寂给的赏赐,何三不禁感谢自己的聪明,扇几个耳光就能得这么多钱,靠着这些,姑姑她们也能好过点了。
“别忘了把这个送到老地方。”李小寂说着,将装着金颗粒的锦囊递到何三面前。
何三连连点头,将锦囊收好,能够在原身身边伺候这么久,他最出色的地方便是让干啥干啥,从不多问一句。
北城门上,奄奄一息的郑孟已经出现了幻觉,一会儿看到李小寂被砍头的画面,一会儿看到秦熙等人兵败垂成的惨状,闹得他呼吸急促,难以平稳。懿
若不是实在没力气,郑孟早在被吊起来的那一刻就咬舌自尽了,他一死,兄弟们的念想也便断了。
恍惚间,郑孟似乎看到了李小寂的马车,忍不住眯起眼睛想要看得再仔细一些,却始终模模糊糊,不得不在心底咒骂狗贼死无葬身之地。
“他肯定在骂我。”李小寂走下马车,抬头看着郑孟,笃定的对窝在识海里的大奸臣系统说道。
大奸臣系统点头,嗯,估计骂得格外的脏。
见李小寂来了,北城门的将士虽厌烦,但仍是摆出该有的态度,恭敬的将他迎过来。
守这两天,别说人了,连只苍蝇也不见来,或许这次仍会浪费一个活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终究少数。
浪费?李小寂轻笑一声,走到城门上,低头看了一眼已然意识模糊的郑孟,命人泼一盆冰水下去。懿
闻言,北城门守将不免迟疑道:“大人,这人可是经不起半点折腾了,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
“无妨,死便死了,若活着,便能刺激一下那些逆贼,看着自己的弟兄在敌人手里受尽磨难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足够让他们难受了。”
李小寂说着,眉眼透着的笑意令北城门守将一阵胆寒,到底不敢再劝,命人弄了一盆冰水过来。
“哗啦”一声,从头冷到脚的郑孟整个醒了过来,刚要叫出声,李小寂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这不是没死吗?亏得你们一个个小心翼翼。”
郑孟只得死死的闭紧嘴巴,不愿在李小寂面前露出过多的丑态,疼痛可以忍,可以熬,唯独尊严不能失。
李小寂也不是来欣赏郑孟的狼狈的,吩咐北城门守tຊ将每隔一个时辰便给郑孟泼一盆冰水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