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凉透了心,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
看到周慕齐的那一刻,温北栀鬼使神差的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她以为他要推开她,手下抱的更紧:“求你别动,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靠一靠……”
周慕齐愣住,这么多年,这还是她头一次冲他展露脆弱。
这种感觉……
等到他回神低头,却发现就这么一会,温北栀已经在他怀里睡着。
周慕齐默然一瞬,抬手将人抱进车里,带去了酒店。
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凝着女人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脸,他才发现,这女人实在瘦的厉害。
他抬手靠近她的脸,这时,梦中人却呢喃一句:“阿北……别离开我……”
周慕齐面色骤寒,冷眼收回手起身就走。
不久,‘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
温北栀惊的一缩,抱着被子,却没有醒来。
……
第二天清晨。
温北栀被疼醒,一夜没吃止痛药,身上就像被千万根钢针刺入。
她哆嗦着起身,狼狈开门,可门一开,对面房间的门也正巧被打开。
周慕齐小心翼翼的搂着苏洛洛出来。1
双方视线在半空交汇,周慕齐立马嫌弃错开,却低头安慰怀里的女人:“抱歉,昨晚弄疼你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刹那,温北栀踉跄一步,宛如坠入荆棘丛。
昨天晚上,周慕齐和苏洛洛在她对面的房间共度春宵?
在温北栀愣神的间隙,苏洛洛又是娇羞一笑:“思雨姐还在呢,别闹笑话,我没事儿,走吧。”
她拉着周慕齐的手离开,对视的间隙,温北栀清晰的看到了苏洛洛眼中的挑衅和得意。
温北栀攥紧手指,视线随着两人离去,看着男人体贴小心,一直到电梯门合上。
忽得,又‘哇’的一声吐出血。
疼痛来的猛烈,她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扶着墙壁缓了好久,疼痛不增反减,温北栀再撑不住,去了医院。
她没有治疗,只说:“我明白我活不了几天,给我开些止痛效果好一点的药就行。”
……
吃了止疼药,温北栀恢复了点力气,就打电话叫来律师:“李律师,之前让你草拟的股份转卖协议,麻烦送来,另外,我想立个遗嘱……”
趁着清醒,她得把后事彻底处理完。
下午,她又特地去了一趟墓园,祭奠已经死去的父亲和何一北。
这或许是她活着最后一次来见他们了,来之前,她特意化了个妆,穿了好看的裙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出乎意料,她又碰到了周慕齐。
她有些惊讶,毕竟这些年来,除非何家逼迫,周慕齐从来不会来这,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慕齐看到她来,面色有些沉,眸光晦暗的将她打量了一通,阴阳怪气道:“打扮得挺隆重啊。”
“都六年了,你一心惦记着死人,要是有了新男友,绝对会跟你过不下去。”
温北栀不懂他为什么说话总带刺,有些自嘲的轻笑:“难不成你是因为你哥才不娶我?”
周慕齐立刻否认:“我当然不是。”
“嗯,你只是单纯厌烦了我。”
要不然,陪了他六年,又怀了他孩子,就算是条狗也会有感情。
但周慕齐没有接话,就好像默认她的回答。
见过了,温北栀也没再多待,很快离开墓园,开着车,她不知不觉就到了和周慕齐住过五年的公寓。
哪怕他不爱,可她依旧下意识来到这。
不得不承认,放下一个人太难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主卧,倒头就睡。
半醒半梦之间,手机持续不断地震动将她吵醒。
温北栀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一按开手机,一条微博官宣消息跟着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