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呆怔的看着纪寒程暗含期许的目光，浑身都像是木质化了般，僵硬无比。
只能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没有。”
闻言，纪寒程面色变了变，脸上的柔和被焦急和冷硬取代。
“你再好好想想。”
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来抓季明舒肩膀的手指也不断用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季明舒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难以呼吸。
“寒程，你这么想要她回来，那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纪寒程像被问住了，顿了好一会儿撤回了手，沉默离开。
“砰！”的一声。
季明舒整个人也跟着震了一下，眼睛红红的。
她就这样在房间呆坐了整整一夜，不曾合眼。
脑海里全是顾浅还没出现时，自己和父母，和纪寒程温馨，甜蜜的过去。
第二天的季家，一片死寂。
中午，季明舒终于鼓起勇气从房间走出来时，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肩膀慢慢沉了下来。
他们就这样不想见到自己吗……
季明舒嘴里发苦，安慰自己，也许公司有事，父亲和纪寒程都去忙了！
这时，李管家从外走进来。
看到季明舒，愣了下顺嘴问道：小姐要去给先生送饭吗？”
季明舒一怔，这才想起来，之前顾浅掌控身体时，经常去给纪寒程送饭。
她只犹豫了一瞬：“去。”
提着饭盒来到了纪寒程的公司，公司里的人瞬间认出了季明舒。
“季小姐，您来了？纪总正在开会，我带您去他的办公室。”
在秘书的带领下，季明舒畅通无阻的进入了纪寒程的办公室。
桌上，原本摆放的他向自己求婚时的照片，被替换成了他和顾浅的结婚照。
季明舒有一种错觉，好像属于自己的痕迹彻底被顾浅遮盖。
季明舒攥了攥手，咽下涌上心头的涩意。
没关系的，现在她回来了，有足够的时间重新让他们接纳自己！
她自我劝慰着，抬手将饭盒放到桌上。
余光瞥见纪寒程未熄灭的电脑屏幕——
【身体被其他灵魂占据后，原本的灵魂会去哪？】
【怎么让消失的灵魂重新回到身体？】
上面的搜索记录让季明舒浑身一颤。
纪寒程从不相信鬼神一说，可现在为了顾浅，竟然会亲自去查这些东西。
季明舒整个心脏沁出酸味。
“你怎么来了？”
纪寒程的声音陡然响起，而后他上前几步，关掉了电脑。
季明舒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心口钝痛。
她强压着苦涩道：“我来给你送饭，有你喜欢吃的糖醋里脊。”
纪寒程神色冷漠：“我已经不爱吃了。”
季明舒往外拿菜的动作一顿。
他说不爱吃，可季明舒却记得顾浅来给他送饭时，他欣喜的模样。
心像是被刀活生生的割成了两半，痛到浑身痉挛。
她压不住情绪，追问了一句：“究竟是不爱吃，还是不爱吃我送的？”
纪寒程对她的问话避而不答：“你回去吧。”
便坐回椅子上，不再看她。
季明舒心中发苦。
可又无能为力。
最后只能落寞离开。
走出办公室的那刻，一名穿着职业装抱着文件夹的助理，径略过季明舒进了办公室。
她的话穿过未关上的门，清晰的传入季明舒耳中——
“纪总，财产公证已经做好了，你真的要和季小姐离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