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陆雪柔摇头,这女人不去拍戏真是太可惜了。
她将我推下楼前说得那句话分明就是蓄意要杀我,却用精湛的演技将自己装成了受害者。
也是,要不是装得这般像,又怎么逃得过精神科医生的眼睛。
“把她给我扔出去,从今天开始要是再让除了医生护士的人进到这间病房,你们都不用干了!”段暨白盯着保镖警告道。
“对不起,段总。”
两个保镖朝段暨白鞠躬,合伙将陆雪柔扔出了门外。
陆雪柔在外面气急败坏地踹门,很快就被保安劝走了。
“棠棠吓到了吗?”段暨白吻了棠棠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泪痕。
棠棠点了点头:【阿姨刚刚提到了妈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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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用管,爸爸会保护你的,别怕,今天的心理疏导做了吗?”段暨白温和地问。
棠棠点了点头,看向了病床上的画。
张教授擅长通过画来了解儿童的内心,棠棠每天都会跟着张教授上一堂心理疏导课,肉眼可见画里的内容从贫瘠变得丰富了。
“快点好起来,爸爸很快要和妈妈结婚了,棠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段暨白抱着她问。
棠棠歪着脑袋比划:【妈妈说,结婚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就像路上的小朋友拉着爸爸妈妈一样。】
段暨白红了眼眶:“对,就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棠棠要快些好起来,参加爸爸和妈妈的婚礼,好不好?”
“但是妈妈来不了,我会挑一张她最好看的照片,棠棠到时候穿上妈妈送的小裙子,妈妈在天上看到会很开心的。”
棠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段暨白看着棠棠睡着后,先去跟张教授见了一面,了解棠棠目前的情况。
“现在她已经逐渐放下了心防,我有信心,很快她就会迈出第一步,她是个聪明坚强的女孩,怕你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她被人贩子拐卖后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些从她的画里都能看出来。”
张教授拍了拍段暨白的肩膀:“你只需要对她有信心,同时,给她一点时间。”
“今天她又受到了一点惊吓,我怕她又缩回自己的壳里……”段暨白迟疑道。
“明天我会好好为她做疏导的。”张教授点头道。
目送张教授离开后,段暨白去了一趟陆雪柔的病房。
“暨白,我妈说刚刚我又发病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陆雪柔慌张道。
段暨白盯着她的眼睛:“陆雪柔,你的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是怎么精准找到棠棠病房的?”
陆雪柔大惊失色:“我、我不知道。”
段暨白将一沓照片扔在了陆雪柔的病床上:“陆雪柔,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突然我就看不懂你了。”
“你故意发槿禾跟纪卓宇的照片给我看,让我嫉妒,丧失理智,你还故意带我去天河酒店,让我亲眼目睹他们一起离开,为什么?”
陆雪柔摇头:“我只是恰好知道,不甘心你被蒙在鼓里!白槿禾都是装的,她早就勾搭上纪卓宇……”
段暨白一把掐住了陆雪柔的脖颈:“当年你不是骗我你身上的伤疤是捐肾给我留下的吗?好手段!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你的肾好着呢!”
“真那么想捐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捐出去!陆雪柔,你嘴里到底还有一句真话吗?方娜和梁晓玉你还记得吧?”